第三回 仇人见分外眼红 夫妻齐其利断金-《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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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婉姨赶忙脱了自个儿的氅子一股脑的给她披上,“怎么这么不小心!来了葵水怎么还淋了雨!万一着凉了,可是要做病根儿的!”

    “嘿嘿。”小猴儿只笑,“没事儿,死不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惯会胡说!”

    说归说,可婉莹真真儿是对小猴儿极好,见她嘴唇儿凉的发紫,一会儿吩咐秋萍又是给她倒热水,又是给她取暖炉的,过了一会儿,这肚子还真就给她消停了下来。

    可便是如此,小猴儿也没多兴奋,反是看着那越下越大的雨,越来越担心那个肩膀儿带伤的主儿了。

    有几位臣子也劝说:“万岁爷,这雨这么大,不如让几位爷儿先回来吧。”

    可皇帝却说:“不过区区绵雨,我艾新觉罗家的男儿何足惧哉?”

    瞧皇帝兴奋的那个样儿,别说如今这雨,怕是天漏了,也没有中断狩猎的意思。

    敲击着那手中的暖炉,小猴儿只在心里念着:没事儿,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老天这回待小猴儿不薄,到底是应了她这句话,只不过,却先只给应了一半儿。

    少时,但见二三侍卫模样儿的人,踏着雨匆匆来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这一连三个不好,说的小猴儿整个人都差点儿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然待那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侍卫报完后,她那一颗心又落了下来。

    那侍卫说:“二爷正打着一只巴尔图时,马忽然失了蹄子,把二爷给摔了下来,要不是七爷儿来的急,怕是二爷要落了老虎的口中了!”[巴尔图:老虎]

    保酆帝和婉莹都急了,“老二现下如何了?!”

    “回皇上,二爷没事儿,只不过是扭伤了手腕,拉不得弓了,他让奴才快马先回来回禀皇上,他稍候就到。”

    保酆帝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

    “回皇上,还有一事,二爷让奴才务必回禀。”

    “什么事儿?说。”

    “七爷儿与那巴尔图搏了好一番,那巴尔图异常凶猛,便是身中数箭,还是朝七爷儿扑了过来,七爷儿险些坠马,亏得阿克敦大人冲出来挡在前头,七爷儿才安然无恙,可——”

    “可是什么?”阿灵敖忽的站了起来,急问,“阿克敦怎么了?”

    “阿克敦大人,左腿被那巴尔图生生扯掉了一块肉,伤的很重,生死未卜。”

    ……

    之后那来人又说了些许围猎之事,又说伤重的阿克敦随二爷一起回来了,又说七爷儿仍在园中围猎,自然,便是阿克敦是阿灵敖唯一的嫡子,皇上也不可能因为一个随射受伤,就停了围猎。

    再他几次安抚过阿灵敖之后,还是同小猴儿道:“老七现下只一个随射总是使不上力,待会儿你在府上择一个骑射好的,去围场助他一臂吧。”

    小猴儿应了后,同于得水匆匆退下。

    彼时她好似听见有人说:这二爷失蹄之事,怕是不简单啊。

    是的,通常话儿传到皇帝这儿,都是蒙了纱的,小猴儿也觉得这事情有异。

    果不其然,才出了瓮城,碰上疾驰回来的延璋等人,小猴儿才知道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阿克敦被延琛横在马上,便是雨水也没冲干那血淋淋的一条腿,那腿还一直汩汩冒着血,那小腿的肉和筋都在外头乱七八糟的翻着,他伤的很重,他垂在马头的脑袋被雨水浇的格外狼狈,无力的耷拉着,一张狐狸面因为充了血,胀的发紫,见到小猴儿时,似是极想睁开眼睛,然好像使了老大的劲儿,却只瞇了一条缝。

    “虽然我没看见,可一定是老大设计的。”马上的延璋突然开口道。

    彼时小猴儿望过去,才注意到那同样被雨水淋透的延璋那个垂在身侧一直滴血的手,很显然,这绝对不是那侍卫奏报的‘扭伤’而已。

    “我在追那巴尔图的时候,身后便有箭朝我射过来,我的马失了蹄,我摔了下去,可那箭却是接二连三的朝我射来。”小猴儿瞄了眼延璋的手,她估摸,那就是箭伤了。

    后来延璋又与她说了很多。

    他说:那射箭之人跑的快,老七赶了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

    他又说:老虎中了箭朝他扑过来时候,延珏扯他上马,可突然手失了力,俩人却分分坠马。

    他还说:若不是阿克敦冲过来,老七的脑袋肯定要被那巴尔图叼上的。

    他最后说:我这手伤的厉害,拉不动弓了,可老七性子轴,憋着这口气儿,说什么要打个第一。

    雷声轰隆隆的仍在继续,小猴儿攒紧了眉头,却听延璋忽然又问。

    “老七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小猴儿说:“我也想知道。”

    ……

    暴雨洗刷着天地,却洗刷不了延珏心中的怒气。

    彼时的围场里,延珏已经杀红了眼,他同精卫一前一后,扯着缰绳驭马狂奔,追逐着那成群的野兽,时而立马挽弓,时而倾身放箭,便是骤雨疾驰,也是箭无虚发,那惹了怒火的箭,几乎箭箭夺命,凡是二人战马经过处,野兽纷纷倒毙,遍地狼藉。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射了多少猎物,他满心满眼只知道一个事儿!

    绝对不能让老大吃了甜头儿!

    延珏的肩上汩汩的流着血,才溢出来,便被大雨冲刷,再溢出来,再被大雨冲刷,他像是压根儿不知道疼似的,只知道横着一条心,一门心思的杀,杀,杀!

    那雨越来越大,惊雷声不断,吓的越来越多的野兽都纷纷窜进林子里,彼时延珏和精卫也追了进去,见兽便射。

    可这雨天,在这林子里,确实难寻野兽踪迹,就在二人找了半天,没找到的当下,却见那几棵橡树哗哗的一阵晃悠。

    延珏跟精卫比了一个‘嘘’的收拾,接着又拿出了那弹弓朝树丛里打过去。

    一次,树晃悠的厉害些。

    两次,树丛后发出了吃痛的嚎叫声。

    三次,却见那树丛猛地冲开,忽的接二连三的黑壮野猪冲了出来。

    “爷儿小心,是四只噶海图!”精卫大声吼着![噶海图:满语,野猪]

    这噶海图可不是一般的动物!

    他生性倔犟,喜攻击人不说,而且由于身上经常发痒,时常蹭着松树,那皮毛上粘着厚厚的一层松树油子,干了以后简直是坚硬无比!

    别说是弓箭,恁是鸟枪都很难撂倒他!

    而且如今不是一只,而是四只!

    却见那四只野猪朝二人奔过来,彼时延珏沉声大吼,“精卫,射它嘴巴!”

    说时迟,那是快,却见延珏已扯了弓,那箭咻的一声窜出去,钉子似的钉进了一头野猪的口中,但见那野猪一头扎到地上,只打了两个滚儿便蹬腿儿不动了。

    彼时精卫也射了一头,而另两头被惊的纷纷扬蹄儿!

    这时猎物不好寻,延珏又哪里肯放过一个!

    却见他扯了一把缰绳,夹着马肚子狂奔到那野猪前,飞速拉弓又是一射,但见那野猪应声倒地!

    就在他再度扯了弓,又要瞄那第四头时,却见一个箭矢咻的一声飞过,精准的射进了那噶图海的口中!

    “好样儿的,精卫!”延珏兴奋的喊道,然当他顺着那箭矢的方向扭过头去的时候。

    却见一个被雨淋透的娇小的身影,万般英气的坐在那骏马之上。

    彼时那脸胭脂被雨水冲的混儿画的小猴儿朝延珏扬起手中的弓箭,呲牙乐乐。

    “我介弓箭可算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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