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了?” 乔治五世微微咳嗽一声,说:“父亲下令,你的授勋仪式要稍作顺延。” “啊这……” 亚历山德拉有些担忧, “国王陛下又犯阑尾炎了?” 爱德华七世在加冕典礼的前几天忽然患上阑尾炎, 王后只能赶鸭子上架,代表国王出席阅兵, 但为了不让民众过分担心,加冕典礼不得不推迟举行,一直拖到现在都没个着落。 乔治五世差点儿笑喷, “没有。不是阑尾炎。” 他努力绷住脸,说:“今天的授勋,陆教授排第一个。” 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亚历山德拉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她十分抓狂, 这股莫名的被戴帽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喂! “他不是kbe吗?” 乔治五世耸了耸肩,没接茬。 此时无声胜有声, 即使不说话,他也算回答过母亲的提问了。 亚历山德拉扶住前额, “怎么会这样……” 举手投足间幽怨的气息怎么也盖不住。 她皱眉沉思一阵,说道:“不行,我得找陛下说清楚!这件事绝对……” 话音未落,乔治五世开口了: “请不要任性!母亲!” 亚历山德拉看过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地问道:“乔治,你觉得这属于任性吗?明明是合理的要求啊。” 乔治五世却面无表情, “母亲,关于对陆教授的褒奖,我和父亲持相同观点。他为大英立过功、他为大英流过血,所以,第一个授勋也是他应得的,你不应对此有任何怨言。” 亚历山德拉:??? “流过血?你说的是鼻血吗?” 乔治五世满头黑线,  ̄□ ̄|| “我就那么一说。母亲能明白意思就好。” 亚历山德拉不由得叹气, “呵,男人。” 她已经看懂了, 自家儿子肯定是认定陆时对大英有用,所以要给足面子、施以拉拢。 至于丈夫是怎么想的…… 知夫莫若妻, 亚历山德拉觉得,爱德华七世纯粹就是脑抽了,想到哪儿算哪儿。 她无奈道:“好吧,我接受。” 儿子城府深、丈夫不着调, 不接受也不行。 乔治五世点点头,准备给母亲一个拥抱, 结果,亚历山德拉制止道:“你和你父亲一样粗心,别过来,小心踩了我的裙子。” 乔治五世:“……” “好吧~好吧~不过去。” 他岔开话题:“再过几分钟,陆教授会过来,跟你共用一个准备室。” 亚历山德拉惊讶, “和我共用一个准备室?这合适吗?” 乔治五世叹气, “母亲,我知道这么安排于礼不合。但实在没办法,陆教授也是临时接到的通知,才听说自己会被第一个授勋,什么都没准备,只能出此下策。你莫要冲撞了他。” 亚历山德拉彻底无语, 明明应该是自己担心被平民冲撞才对吧? 自家这对父子,都快成陆时的舔狗了…… 她无奈地说:“知道啦~” 乔治五世满意点头,随后离开。 那些侍女也重新回屋,继续帮王后整理仪容仪表。 没多久,门被敲响, “我进来了。” 史蒂芬森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亚洲人,自然是陆时。 亚历山德拉眯起眼观察, 小伙子很帅气,年纪虽轻,却已经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尤其是那对眼睛, 王后甚至想到了家乡丹麦的阿勒湖,深邃、犀利、充满智慧。 她对斯蒂芬森点点头, “爵士,你出去吧,这里不适合男士久呆。” 斯蒂芬森:“啊?” 他看了眼陆时,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反驳,而是凑到陆时耳畔,低声道:“你只有十五分钟,务必抓紧。” 随后便退出了准备间。 亚历山德拉对侍女们招招手, “你们先去帮助陆教授。” 于是,侍女们一股脑地围住陆时,上下其手, 弄发型的弄发型、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 陆时第一次被如此对待,有些不适应。 亚历山德拉看他左右为难,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弧度,笑着说道:“陆教授,听说你要被授予kbe勋衔?陛下甚至还特意提前了你的授勋仪式,让你做第一个佩戴不列颠帝国勋章的人。” “咕……” 陆时咽了口唾沫,感觉王后的语气中透着亿丝丝的幽怨, 他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抱歉,我……” 话音未落,对方便干脆打断道:“有什么好抱歉的?” 陆时感觉怨气更重了。 他本就不擅长应付女人,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老老实实闭嘴, 少说少错, 不说不错。 亚历山德拉笑道:“陛下一直便是那样嘛~” 确实,爱德华七世向来不着调, 这点集中体现在私生活上。 他还在做王储时,便在外面搞东搞西,和各种款式的女人私通,其中竟然包括温斯顿·丘吉尔的老妈。 甚至还有一个很离谱的轶闻: 1876年,爱德华七世的随从艾利福斯特勋爵的妻子提出离婚,并且声言要与布兰特福德侯爵私奔, 艾利福斯特遂请求爱德华七世主持公道。 谁能想到,大的来了! 爱德华七世因为与艾利福斯特勋爵的妻子私通,只能拒绝介入此事。 多亏了维多利亚女王给爱德华七世擦屁股,对艾利福斯特勋爵施加压力,此事才不了了之。 当然,即使不考虑女人的问题,国王陛下干过的离谱事也很多, 就说他以国王身份发游戏攻略,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虱子多了不怕咬, 爱德华七世现在已经准备将离谱进行到底了! 陆时看向亚历山德拉, “王后,感谢你的谅解。” 亚历山德拉大度地摆了摆手,正准备说什么,房间门又一次被敲响, 斯蒂芬森在门外说:“滑铁卢厅那边已经在催了。” 王后轻笑, “看来不能继续聊下去了。” 陆时站起身,朝对方行绅士礼,随后出门。 斯蒂芬森领他前往滑铁卢厅。 大厅极其宽敞, 穹顶悬挂着巨大的花形水银吊灯,雍容华贵, 穹顶之下是一排高窗,窗幔飘逸,阳光随之洒下,让整个空间显得明亮而宽敞。 四周墙壁上悬挂着油画,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击败拿破仑的英国将领威灵顿公爵的肖像。 此时,爱德华七世就站在画像之下, 他身穿一套红色军装, 鲜艳的颜色让他显得精神焕发、充满活力。 在他的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皮带,皮带的扣环由金属制成,上挂一只精致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纯金装饰。 一时间,陆时想到了一个词—— 宝相庄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