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随秦渊先前留在此地的昭示落尽,人界南北两大陆纷纷震动。 大有一种袭地而起,内陆不稳的错愕感。 此时此刻,同北天大陆连亘接壤,但因茫茫红海而分割的南天大陆,群起而惊,大国浩荡。 南天圣朝,同先秦一般,在百年前便将南天大陆诸国,诸势力完成了大一统。 不一样的是,它没覆灭,而秦国覆灭。 “圣主!” “圣主!” “是秦渊,是秦渊破界入仙时留在北天大陆的后手。” 圣朝之上,一男子挥挥手。 见状,先前慌不择地的占星者,又名老妪、神婆,赶忙低头识趣地退去。 远远地看去,这位男子穿着一袭白色长袍。 他手持厚重泛黄竹简,踏着草鞋,正悠哉悠哉地躺在一竹筒之上,长发袭地,周旁茶台上散发着沁鼻清香。 茶台四周有的,尽是各个粗短不一,长短不次的,有狼毫,有羊毫,有鸡毫,还似有着鹿的毛笔。 除去这些形色不一,材质档次不一的毛笔外,便是各种大小的砚台。 它们极其随意地遍布,或者说被男子随意地摆放周遭,是杂乱也似整齐,是糟心也似舒心。 “噔~” 忽然间,在男子对侧传来一记清脆的断弦声。 对此,白袍竹简男子微微一笑,倾斜的身子慢慢回转,随后周旁散漫搁置,略有狼狈的纸墨笔砚宛若被赋予了新生命一般,自顾自地径相跳动。 纸张如美人醉踏起舞,毛笔如牛郎织女脚下所踩云梯,墨水和砚台如他们二者的新衣,极尽一切浸染挥洒,挥斥方遒。 “怎么?堂堂南天书院院长,连仙界上仙峰主聘请都敢拒绝的男人,竟然还会怕秦渊?” “哦不对,是怕他布下的棋局,留下的五十万秦皇兵俑。” 白袍竹简男子笑着说,两个白狐眼透过身对面红木屏风,直视其后正襟危坐,穿着一身青衣,束着发髻的俊美男子。 他自是南天圣朝圣主口中的,南天书院院长。 “我倒是不怕秦渊,也不惧那五十万将士。” “正如圣主您所言,咱堂堂南天圣朝虽不同于他北天大陆那般极尽重武,反倒恰反之重文轻武,可咱们国力却完全不虚,单单仙人境光书院弟子便可达半百位!” 青衣男子侃侃而谈,如青竹君子,力虽小,却内劲十足。 南天圣主眉目微皱,原本灵感肆意喷涌,想要挥动、释放体内仙气随意作画赋诗,却不料被青衣男子打得哑谜打得有点懵逼。 只瞧那浮天而起,有灵有力的诸多的毛笔,哗然而坠直至白纸之上。 最后,竟硬生生单单留有一个字——? 没错,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很大很大,大到长达三五米,宽则一两米有余的纸张都无法载乘,最后一个大大的黑色点珠,还正中他那干干净净的草鞋上。 “哎吆!” “余书梁,你是不是想让我一道旨意赐你去死?!” “朕今早刚换的新衣!” “还是仙界芙蓉仙峰那些仙女姐姐们亲自送的。” “你看看,你瞧瞧,这可倒好!” 南天圣主虽是这般说着,但脸上却丝毫表现出任何怒意,也仅仅只是这般气得说罢了。 “还不快告诉朕,你琴弦为何而蹦,为天渊棋局?”说着,他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手中竹简一个大开,自身身躯向后倾斜,竹简落脸其上沁香笔墨扑面,“这棋局人人都可掌局,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去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