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萧如果要有行动,早就有了。他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给卿卿造成的伤害,所以他不会对卿卿做什么的。” 曹素云沉默了许久,才回答说好。 挂断电话之后,欧擎无力的靠在真皮沙发上,只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其实曹素云说的没错,卿卿和霍霆萧之间的一切,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衡量和对比。 就连在她最危险的时候,都是霍霆萧出手救她的。 想到这个,他就莫名的烦躁,随后起身走进酒窖中,取出一瓶白兰地,拎着酒瓶,向院中走去。 昏黄的灯光之下,他坐在木质长椅上,灌了几口酒后,才面前压下了心口的烦躁。 漆黑夜色笼罩之下,四周死一般的沉寂着。 欧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很快被夜晚的寒风打透,他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寒冷让头脑越发的清醒,而越是清醒,对沈卿卿的时间就变得越沉重。 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掌紧握住酒杯,他又猛的灌了几口酒,酒液入腹,划过一串温暖,让身体好受了许多,短暂的沉迷,使得疼痛变得模糊。 但酒入愁肠,只会愁更愁。 他不停的喝着,转眼的功夫,酒已经见了底,他低头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手冻得发红了,握着酒瓶的手指动了几下,带着些许的微僵。 他轻轻合起眼帘,在酒精的作用下,头脑发沉发晕。 脑海中,一幕一幕,闪过的都是与沈卿卿的曾经,他看到她在阳光下灿烂的笑,还有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想着想着,心就更疼了。 合起的长睫上,竟变得潮湿了几分。 此刻,如果没有人去唤醒他,欧擎会一直坐在院中,直到天亮,但冰冷刺骨的冬夜里,只穿了一件单薄衬衫的男人,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还会不会有呼吸就无从得知了。 卿卿,卿卿…… 我相信你,你不会负我的,对不对? 就算你记起了以前的一切,你都不会负我的。 你当初选择忘记霍霆萧是因为真的太痛苦,所以才会选择忘记的,对不对? 不过,即便是想死,欧擎也不可能会轻易如愿。 毕竟老头子不会轻易让他有任何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借酒消愁了,你看看你哪里还是我威廉集团的总裁?”威廉老伯爵比气温还有低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冷的骇人。 迟疑了片刻,欧擎才缓慢的睁开眼帘,一双深眸,亮的惊人,但是却也有些嘲意,“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做威廉家族的人,父亲。” “你说什么混账话?”威廉老伯爵怒声斥责了句。 “如果我不是威廉家族的人,卿卿就不必为了我忍受你给她的那些气,也不用妥协订婚,结婚日期遥遥无期的这种事。我的卿卿是那么骄傲的人,她却为了我来妥协。父亲,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做威廉家族的人,就如我母亲当年是一样的。你掌控了我母亲的一生,现在又想来掌控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