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神秘力量觉醒-《卷战袍以盖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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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州,白马村,大雪飘摇,山野小村的后山有一处破败已久的山神庙,庙中供奉的神像支离破碎,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坐在庙里烤着火。

    “老孙头,你刚才干嘛拦着我?”

    “你脑子是不是被冻傻了?你冲出去又能做什么呢,那伙山匪少说一两百人,你我一共就俩人,不,应该说是半个,我一个枯朽老头,使不上半分力,一准还得拖你的后腿。”

    “那就眼看着他们抢走那一村人的粮食?”

    “抢走就抢走吧,那些山匪还算讲道义,没有伤人性命。”

    “天气这么冷,粮食又被抢走了,就算没伤他们性命,八成也活不久了。”

    “不是有提前藏好的存粮吗?”

    “你看出来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在藏拙,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民以食为天,如果粮食真被贼人洗劫一空,稍有点血性的汉子,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反抗到底,可我看村里的男人反抗并不激烈,那一村人,不管男女老少,除了不甘和愤怒,脸上并没有绝望,所以就猜出来了。”

    “既然知道,为何还想不自量力的冲上去?”

    “遇见这种事,不管不是我性格。”

    “嘿嘿,那我今天就得倚老卖老敲打敲打你了,这世间不平事何止千万?咱们又不是出家人,不修功德,有些事当管,有些事不当管,若仅凭一腔热血,很难走得长远。”

    “那何事当管,何事不当管?”

    “你只要记住四个字,量力而行。”

    “假如遇到非管不可的混账事,对方又是我招惹不起的呢?”

    “......”

    “若真遇到非管不可的混账事,我再教你一句话。”

    “?”

    “去他妈的量力而行,就算是天皇老子,拼得身死,也要一剑荡碎他的龙袍管袖!”

    ······

    马鞭抽打皮肉的声音噼啪作响,女人止不住的哭喊求饶。

    “啊!!!别打了!求求你,别再打了!”

    “求你!放过我们吧!”

    “求求你了!别打我的孩子!”

    “你要打...就打我吧...把我...打死...只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从尖啸到虚弱,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如果不仔细听,几乎很难听见她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她的嘴在动,仍在喃喃乞求。

    女人身体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如果不是手脚完好,你很难看出这是一个人。

    又过了片刻,女人没了动静,大概是昏死过去了。

    华服男子一鞭接着一鞭抽在女人身上,面容异常亢奋,几乎可以用癫狂来形容,口中或笑或骂,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他的脸上满是斑驳血迹,这些全都是他身下那个女人的血。

    而那个被女人牢牢护在身下的男童,除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外,并没流露出太大的情    绪波动,没有哭嚎,更没有眼泪,他就像个蜷缩在妈妈怀里的孩子,安静,乖巧。

    似乎以为只要自己不哭闹,做个乖孩子,就能帮妈妈减轻一份痛苦。

    华服男子高举马鞭,这一鞭下去,将彻底要了女人的命。

    哒哒的,一阵和周边环境显得有些不太和谐的脚步声响起,围观的人还没来得及扭头看上一眼,就见人群中一道身形如脱弦的羽箭爆射而出。

    “竖子尔敢!”

    隐秘处,伴随着一声声怒吼,八道身影暴掠而出,试图出手阻拦。

    华服男子听到有脚步声快速逼近,刚要转身。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拳正正好好的轰击在他面门,鼻梁瞬间塌陷,五官拧在一起,整个人就像断线的纸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倒飞出去,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震惊中挣脱,难以置信道:“他...他....他打了东川候世子...”

    六名暗卫已将王令围住,另外两人则上前查看世子卢佳磊的伤势,这一拳造成的伤害不小,此时的卢佳磊已经失去了意识,口鼻冒血,不光鼻梁被打断,满口牙齿也被打崩了几颗。

    谢三斤快步奔向王令所在的位置,石更伸了伸手,他表情纠结的权衡再三后,一咬牙,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离此地。

    领头的暗卫在查明世子伤情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性命无忧,但即便如此,伤成这样他们这些暗卫已经是死罪,他眼神渐冷,让另一人将昏迷的世子带回疗伤,自己则回身走向王令,藏于袖袍的双手,多出两柄短剑。

    “胆敢中伤世子,死罪!”

    言罢,另外六名暗卫,各自从袖中抽出两把短剑,凝视着王令。

    王令缓慢抽出长刀,内心狂跳,眼中却无惧意。

    这时谢三斤等侍城人涌了过来,将王令围在身后,几名侍城人纷纷抽出腰间长刀,将刀口对准这些东川候豢养的暗卫。

    “你们回去,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不知道东川候是谁,但是他知道公侯伯子男,侯爵是仅次于公爵的爵位,更何况还是世袭罔替的贵族,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侍城人招惹得起的。

    “干就干了,脑瓜子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他娘的。”

    “你小子,真他娘的会惹事,现在知道让我们走了,晚了!”

    谢三斤:“都说我谢老三血气方刚,刚才我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我今天要是真走了,往后几年都过不去这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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