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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感震撼，只得临时关闭私信，并跟前辈白沅芷说了这件事。

    资深网红白沅芷很淡定：“我粉丝过一万的时候，就开始天天收到告白信、腹肌照，和更大尺度的照片，后来只能关闭私信。”

    钱权不由得感叹，互联网水这么深的吗？

    白沅芷问钱权：“是不是还有很多熟人给你发信息，让你帮忙推下他们的号？”

    “是的。”钱权微信的艾特和私聊留言已经排满整个首页。

    “伱直接群里回，账号由团队在运营，发布所有内容，必须经过团队审核才行。”

    “好。”

    “大概再过段时间，会有人来找你借钱，毕竟网红了嘛，外人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钱，开口借个十几二十万都是少的。

    “这时你就说，你贷款买了一些粉丝和推广，还在想办法变现，问他们能不能先借你百八十来万多买点粉丝和推广，就当投资。”

    “哈哈，明白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现实且古怪的事情，当热搜、热度和人气化作真实的粉丝数时，个人的身份也仿佛完成了一次量变到质变的转变。

    他可以明显得感觉到，有些之前的熟人，跟自己聊天的语气和风格都变了。

    惶恐和不安倒没有，但也没有一夜爆红的狂喜。

    先把关系好的亲戚朋友的留言回了，然后按照白沅芷指点的话术，在几个群里做了统一回复。

    之后，他自己把这件事翻篇，实在没时间和精力一一解释，发了个“闭关准备期末考试”的朋友圈，不再回复类似的问题。

    他这也不算撒谎。

    还有一周多的时间放寒假，现在大家的确是在紧张备考期末。

    1月16号，周二。

    李知一来海师大找钱权，邀请他去中海火车站。

    钱权心里有数，和她一起去了火车站。

    春运在即，很多人特意选择避开高峰，提前返乡。

    现在的车站，已经开始每日爆满模式。

    钱权和李知一在人流中穿梭，走了一会，钱权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李知一问。

    钱权目光越过人群，看向一个年轻的女子背着一个大书包，用推车推着一个两三岁的宝宝，同时正表情愤怒地在和谁聊微信。

    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中年妇女跟在年轻女子旁边，看起来，她们好像是一起的。

    即便是现在，车站里仍有大半的人选择戴口罩出行，其中戴帽子的也不少。

    突然，那年轻女子停了下来，开始跟谁讲电话，看表情和语气，是在吵架。

    越吵越投入，边吵边打着手势，还特意转过身跟电话里人对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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