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宫中非常混乱，妃子们明争暗斗已经死了不少。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那天下午，的确是有一个少妇打扮的生面孔被人扔进了万庆湖中。

    拜桃蹊所赐，我那段时间被傲因逼得很紧，任务也比以往多了一倍，简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时我看到那个少妇被人谋杀，便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想等她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把她带给傲因交差，所以在她沉入湖底很久后才去捞她。

    只可惜，我只会杀人，又怎么会救人。当我把这个少妇带到傲因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而傲因从不吃死人，看到这具尸体，他立即大发雷霆，将我狠狠地惩罚了一番。

    就在桃蹊找我之前，我刚刚承受了一番炼狱之苦，他又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候指责我？”

    “其实，他也不算是完全冤枉你。”阿九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说道。

    “毕竟你也有过将她献给傲因的打算，而被傲因吃掉，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掉，反而能博个自由身，尽早转入轮回，而不是被他利用了再去谋害别人。”

    听到阿九的话，白猫原本紧绷的后背似乎松了松，可女鬼却突然嗤笑一声，用嘲讽的语气说道：“那又如何，还不是死了。

    你们都说我残忍，可那些凡人又何尝不残忍？

    你可知将那个少妇扔进万庆湖的人是谁？正是她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只因为老皇帝多看了她姐姐几眼，又夸了夸她，她就把自己的姐姐骗进宫来杀了。比起她来，我们伥鬼有的时候我已经很仁慈了。”

    阿九眉毛一挑：“你曾经不也是人？”

    女鬼一怔，似乎有些失神，口中喃喃的说道：“是呀，我曾经也是人？”

    阿九笑了笑，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说，而是继续问道：“然后呢。他来质问你，你很生气吧。”

    女鬼终于回过神来，恨恨的说道：“我自然生气，当时便把他赶了出去，再不许他来找我，更不去桃花树下找他。可没想到，这一别竟然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阿九眉毛挑了挑，“果然不短。”

    女鬼又摇了摇头：“只是，就在我对他几乎死心的时候，两年前，他突然间又找到了我，说他打算同傲因合作。

    就像傲因说的那样，以给他抓食物为代价，让他放了手下所有的伥鬼。听好了，是所有！并不是像之前所说的，只放过我一个人！”

    说到这里，女鬼的声音突然拔高，那种不善的眼神又投到了白猫身上。

    “哦？这是为什么？怎么十五年后，他又改变主意了？”阿九装作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善，笑着问道。

    “我当时问他，他说他这些年来废寝忘食的修炼，自以为不错，可前几天同傲因打了一场，发现根本不是对手，所以只好妥协了。

    他说话的时候容颜憔悴，脸上血色皆无，的确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我很心疼他，又感激他到现在还记得对我的承诺，便又同他和好了，自然也把他带到了傲因面前。

    他们立时达成了协议，只要桃蹊帮他带来七七四十九个活人，他就放了手下所有的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