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一章  阴郁

    黑猪他们赶了二十多里路后便在夜色中扎营休息了，因为并不是真的打仗，只能算是在国内剿匪，所以兵士们并不是很紧张，大部分时间还是有说有笑的。不过营地的守备可就一点也未马虎了，多年的训练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在夜里站岗时士兵们时刻都保持着百分百的警惕，如一只只猫头鹰一般瞪视着黑暗中可能袭来的危险。

    “马老大，你说咱这次要去哪打仗？”黑猪从毯子里伸出脑袋对马老大问道。因为才刚刚入秋，所以在野外宿营的士兵们并没有架起帐篷，而只是用毯子将自己包裹严实了，围着火堆睡觉。

    马老大正擦拭着自己的爱刀，听到黑猪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道：“我也不知道，像咱们这样的士兵，只要听上头将领的吩咐行事就行了，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将目的地和作战舆图告诉咱的。”说罢便继续擦起他的那把佩刀来。禁军士兵除了主战武器外，都还有配一把辅战武器，像黑猪他们这些重步兵便是长刀，而像马老大这样的弓兵，则是短小锋利的匕首。不过马老大与其他的弓兵不同，他的辅战武器和黑猪、大头他们一样，是把三尺余长的钢刀。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碰到敌人。”黑猪咂吧咂吧嘴又钻进了毯子里，虽然秋天的夜并不算太冷，但露天夜宿时，瑟瑟的秋风，一不小心也是能让人患上感冒的。

    “黑猪。”马老大忽然又道，“这并不算打仗，只算是围剿，不必太过紧张，不过到时候也不能大意，不排除那些亡命之徒临死一博的可能性。”虽然华夏帝国已久未经大战，像马老大这一代士兵也并未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战争，但镇守一方的震威军团，却也同时负责着一方领土的安定与繁荣，一旦出现大股的土匪或强盗之流，那么禁军们便会出营去练刀了。马老大五年多的禁军生涯中，便也参加过四次这样的围剿。

    “恩。”黑猪又把脑袋伸出来冲着马老大点了点，他能听出马老大声音中的关心。

    这时换防回来的卷毛一边推醒睡着的铁腿一边问马老大：“老大，你杀过人吗？”

    刚醒过来的铁腿闻言瞥了瞥嘴，道：“哥哥我当初也是杀过人的。”

    正准备接替小牛去换防的大头闻言嗤道：“是啊，你不仅杀过人，还吃过人呢！”

    其他几个老兵闻言都是笑了起来，而黑猪和卷毛两个新丁则是一脸地好奇，连连追问。奈何刚刚大言不惭的铁腿此时却是唯唯诺诺，怎么都不肯说。

    最后还是马老大揭开了谜底，有一次第三营两个大队奉命去剿灭一伙山贼，其中便包括了马老大、铁腿他们所在的第一大队。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山匪在马老大他们什进入山寨前就已彻底被击溃，斩杀的斩杀，投降的投降，马老大他们一路冲上来，却只能是负责清理战场了。而铁腿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检查土匪尸体时有一个没死透的大个子猛地从死人堆里爬了起来，一把就卡住了他的脖子，铁腿一急，连他的无敌铁腿都忘用了，拼尽老命挡开那大个子的手臂后，直接一口咬那家伙的脖子上了，等马老大他们闻声赶来时，那大个子的脖子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脑袋都快掉下来了。于是，铁腿吃人的故事便在第二小队乃至第一大队中传开了。

    “马老大，你也杀过人吗？”听完故事的卷毛又问起了刚刚的问题。

    马老大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卷毛，而是看着火堆发了会呆后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杀过，而且杀过许多。我自己记得死在我手上的人，至少有二十三个。”因为马老大是弓射手，所以有人死在他的弓箭之下而未知，也是正常的。

    “二十三个？！”卷毛和黑猪都吓了一跳，马老大只装备了两壶箭四十八枝，在没进行大规模战争的情况下，居然杀了二十三人，两个新丁哪能不震惊？

    马老大点点头：“因为咱们第一大队是营里的主战力，对下面士兵的要求比较高，不仅要能打，还要敢杀。所以，实际上在对战中被我射杀的只有七人。而其他的……，则是俘虏。”

    “俘虏？”黑猪和卷毛又傻了，军律里可是有说不得擅杀俘虏的啊。

    马老大扫了眼两人，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早晚你们也得经历的。那些俘虏送到地方上也是死刑论处，所以上面的将领多以他们为训练士兵胆量的‘饵’。每次围剿土匪、强盗之类的战斗一结束，营里、大队里那些排在后面未能参与直接战斗的士兵便会被叫去杀‘饵’，练杀人的胆量，练杀气。而咱第一大队，因为营里的主战力，所以自然是经常执行这类杀‘饵’的行动了。”

    “马老大……这个，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相对于黑猪的沉默，卷毛则是兴奋多了，在他的心目中，似乎只有杀人了，自己才能真正的算是一名铁血的士兵。

    “杀人？”马老大皱了皱眉，似乎正琢磨着用什么词句来形容比较好，“恩……这个，杀多了，也就和杀猪杀狗什么的差不多吧，没什么感觉了。不过……，当你的刀捅进对手的肚子或抹断他的脖子的时候，最好不要去看他临死前的眼睛，除非你觉得自己的心够狠、够坚强。”

    卷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黑猪则一直垂首摆弄着自己的佩刀，猪和狗他杀过，在仆山村的时候，他杀的活物不算少了，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和弟弟刺猬到林子里去打猎来开荤，同野兽的搏斗中，血腥和杀戮自然是难免的。不过，黑猪却也从未杀过人。杀人，真的和杀猪杀狗一样吗？黑猪自己问着自己。当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时，他能像对待野物一般，狠下杀手吗？

    带着对杀人的疑问，黑猪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秋天的夜，静悄悄；秋天的风，冰凉凉。

    “呜--”熟悉的号角声打破了黎明的沉寂。黑猪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天空，看来今天不是个好天气啊。

    收拾完装备和行囊后，大军又踏上了征途。

    “轰--”天边一阵电闪雷鸣过后，乌云慢慢遮蔽了天空，早晨的天灰蒙蒙的，似乎随时都会有暴雨下来。各中下级军官都扯着嗓子在队伍中间催促着，显然是希望在未下雨前多赶上一些路。

    黑猪抬起头看了眼灰暗的天，他不知道今天会否能赶到目的地与那些匪徒交战，这突来的阴郁天气，使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压抑起来，仿佛要将大地吞没的黑云，让黑猪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