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漂泊无栖处,逍遥已忘年-《清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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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卓然道:“我这一次从中原来,听说紫震王朝的皇帝紫震奇君已经驾崩了,如今新皇帝已经登基。”

    听到紫震奇君驾崩的消息,尘寰很是吃惊,问道:“驾崩?”尘寰心说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心中十分明白,紫客奇君驾崩对于紫震易,还有妙板意味着什么。故而急切问道:“那新皇帝又是谁?”

    卫卓然答道:“众多紫震王朝的大臣们一力保举紫晨平为帝。赫赫,引车贩浆之辈都清楚,他是何等样人。心胸狭隘,平庸无能,奢靡残暴。”卫卓然说到这里尘寰,问道:“叶兄怎么不说话。”尘寰想了想,半晌儿才道:“兵祸将起,天下不再安宁”

    卫卓然点点头,道:“叶兄到是很有远见,”废长立幼的的是取乱之道,我相信这绝对不是紫震奇君的遗命,就算他再糊涂,也不会传个给紫震平,其中必有因由。”

    尘寰苦笑,道:“不管何等样因由,一切已成了事实。”

    “是啊,嗯”紫震易的情况可是大大的不妙。对于他,新皇帝必然不会相容。”卫卓然看着桌上的茶碗,灵感突发,拿起一只茶碗,在石桌上摆了起来。他在石桌右上方摆下一只倒扣的茶碗,道:“这是紫震平。”在石桌的正下方,摆下一只碗,道:“紫震王朝的南大门…手握重兵的亲王紫客傲君。”在石桌的左上方放下三只碗,道:“这里是孤悬北域的皇子一…前太子紫客易,不明立场的藩王”一抚北王潭秋,紫震王朝的世仇”虎视眈晓的异族北夷人。”摆完这些后,卫卓然眉角一扬,看向尘寰,问道:“叶兄,若你是紫震易,该当如何?”

    尘寰苦笑,道:“诸方的情况我不甚了解,不好妄加评价。”

    卫卓然展开手中扇子,轻轻扇动,道:“诸方的情况,嗯”叶兄需要了解的是什么呢?各方的军力么?”

    尘寰轻轻摇头,道:“非也,我想知道的是这些人的性格如何,比如说紫震傲君。”

    卫卓然想了想,道:“紫震奇君有一姐一弟,姐姐自然就是长公主紫震嫣,这个人和天外儒门听说还有些渊源。弟弟么,就是紫震傲君,老皇帝将皇位传给了紫震奇君,紫震奇君登个后,将紫震傲君派往紫定王朝疆土的南边,镇守紫震王朝的南大门,抵御南方诸国,征讨百越。紫震傲君此人心高气傲,颇有抱负,素有孟尝之名,门下食客万千,麾下士兵战将亦皆是久经沙场的百死之士。”

    “嗯,”尘寰想了想,道:“若我是紫震易的话,”尘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拿起一个碗盖,扣在了那个代表紫震易的茶碗上。见他如此举动,卫卓然哈哈一笑,道:“叶兄让我说说诸多势力领袖的性格,为何只听了一介”就下了定论,嗯”可否细言之?”

    尘寰不假思索,说道:“加冕,控制北域,分庭抗礼,徐徐图之。”

    “这样会不会太过于保守?丢掉的不止是半壁江山。”卫卓然问道,尘寰不语,卫卓然又道:“新君是否贤明,紫震王朝的臣子们心中都有数,为何不趁天下未稳之际,便起兵夺取天下,如此可杀紫震平一个措手不及。”尘寰又是摇头,道:“我并不同意卫兄的看法,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紫震平若果然是个庸才,那他背后有什么谁知道?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是蓄谋已久的叛乱,又如何不会算计到紫震易,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贸然起兵而战,那就是一场豪赌。

    如今大局上紫震易已经输的差不多了,我的策略,只是让他保留翻盘的机会。”

    “我觉得还是险中求胜比较有趣。翻盘,又如何翻盘呢?”卫卓然微笑着,其实谁胜谁负,他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是否有趣。

    抿了一口茶的尘寰继续道:“紫震平虽然行为不检,但天下交给他,表面上并无任何的不合理。若紫震易此时起兵夺取天下,兄弟相残,相信不管士族,百姓,多数都会采取观向,恐怕也只会倾向于紫震平,而非紫震易。”

    “然后呢?”卫卓然似乎猜到了尘寰下面要说的内容。

    “紫震易必须控制或者联合潭秋,与北夷人有条件的讲和,而后逐步的积攒实力,才能”尘寰说到这里,卫卓然接口道:“这段时间里,中原必然被暴虐成性的紫震平弄的民怨沸腾,到时候紫震易就可以兴王师,吊民伐罪,以有道伐无道,相信王师所至,天下志士必是裹粮策马,夹道相迎。”

    听卫卓然讲完,尘寰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卫卓然大笑,道:“叶兄好狠的心啊,为夺天下,却不管百姓死活,如此却非仁者所为。”尘寰亦笑,道:“王者无情,卫兄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况且卫兄只问紫震易该如何,却不是尘寰该如何。”

    “哈哈,的就是叶兄若是身在紫定易的位曾上,该如何办。”!十品追问道。

    “这个”尘寰面露难色。想了半晌,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我会带上几十包茶叶跑路,然后到某个山林里归隐吧。”

    卫卓然又是大笑,道:“叶兄的话虽有些荒诞,但卓然相信,叶兄说的是实话。”他看了看远处的红衣,又转过头对尘寰道:“天下大势,讲起来有些沉重无聊,不如我请叶兄看一个好看的节目吧。”

    “哦?”尘寰不知卫卓然要做什么,只听卫卓然时着远处的红衣喊道:“红衣!过来一下。”

    “是,公子!”红衣对着灵韵二人轻轻一礼后,快步走到了卫卓然的身边,而灵韵二人也走了过来。

    “公子唤我何事?”这时的红衣,已没了身在鬼市时那种青涩与怯懦。卫卓然并没有说话,只是左手持扇,轻轻敲了敲右手掌心。红衣会意,对着尘寰与灵韵躬身一礼,道:“小女献丑了。”只见她莲步慢挪,长袖轻舞。舞了起来。红衣的舞蹈,初时很慢,只是很简单的舞蹈,后来她步法逐渐轻盈,似红云舞动,灿胜红霞,舞姿之美。若流风回雪,顾盼之间,秋波流转,神光善睐。红衣的舞蹈,令观看之人,无一不如痴如醉,跳到之时,卫卓然手中扇子一挥,真气流转,百丈内的枫树皆是呼呼作响,漫天的红叶飞舞飘零,配合着夕阳红霞、还有舞动的红衣,煞是好看。

    尘寰目不转睛的看着红衣的舞蹈,初时清韵不以为意,以为红衣跳的不过是难度较大的踮履而已,后来才发觉不对劲,红衣的舞蹈不仅仅只是舞蹈,而是一门舞蹈轻功魅惑三者合一的魅功,修为低的人,难免就会被其迷惑。清韵微微阖目,似投石入井一般,拨动心弦,“铮”的一声,震的尘寰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尘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跳快了很多。

    卫卓然见尘寰回过神来,笑对清韵道:“那一日在不归镇,我就猜测清韵姑娘会的可能是心弦无形剑,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卫卓然说出这样的话,清韵还是有一点吃惊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听得到她的心弦。若非是心境空灵,便是修为入道。而修为入道,却并非只是武功高强的含义,更多的是心性的成熟,是历尽沧桑后的淡然平和。

    一舞终了,尘寰网要夸赞几句,却听得背后传来不紧不慢的掌声。尘寰猛的回头,只见在械林之中走出一名披发的长髯老者,肩扛九节竹杖,身着宽大的袍子,正是灵山老妖屈指伤,尘寰并不认识。可清灵一见屈指瑞,立即快步跑了过去,师父师父的叫个不停。

    屈指殊捻须瞪了一眼清灵,道:“你还记得我是师父,说出门玩几天,可是几个月都不见你回灵山。”

    清灵嘴巴一撇,喃喃道:“有人欺负我,我不报仇就回去,怎么甘工。”

    “别人欺负你”我只看到你欺奂别人来着,欺负的人家老泪长流,哈哈!”屈指萏大笑起来。

    “师父你说什么啊?”清灵有点摸不到头脑,不懂屈指伤的话。

    “师叔祖,韵儿有礼!”清韵亦上前见礼,她网说完这句,屈指萏叹了口气,道:“说过多少次,不要这么叫我,你义父付流尘多年前就绝了恩义,与隐狐哉清了界限,就连他父亲死,他都没有回来看一眼。这样的师侄我可不敢认,你还是和灵儿一起叫吧。”

    “嗯”屈伯伯。”清韵听有人批评付流尘,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清灵扯着屈指伤的袖子,走到石桌旁介绍着,最先介绍的自然是尘寰,屈指殊笑了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晚生有礼!”尘寰客气的行礼,心中却不明白为何屈指萏要说后生可畏。清灵又将手指指向卫卓然,并没有介绍他叫什么,而是直接说:“师父,就是他欺负我。”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惊。尘寰心说清灵这种话怎么可以胡说。若是真的挑拨两方打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是么?”屈指殊盯着卫卓然打量良久,而卫卓然也笑看着他。倏然之间,屈指疡大笑起来,笑的令人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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