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怎样,嗯?”燕楚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不停往她的肩窝里吹气。 心里暗骂一句野兽,胭脂雪脸红脖子红的伸手推了推他,“好了,别闹了……该用早膳了。” 燕楚可不答应,好不容易抓着这样的机会,如何也不会松手,偏头又在她可口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这可怎么办呢?比起早膳……夫君更想吃你……。” 胭脂雪疼得吸了一口气,恼羞成怒的又是对他好一番拳打脚踢。 燕楚将她打横抱起,从胸膛里发出一阵阵愉悦的大笑。 西府楼。 秋季不比夏季,一盘刚出锅的热菜热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开始转凉了。 望着桌上已经热了不下三遍的早膳,小瑶撇了撇嘴,小心的拿眼去看饭桌上一直安静坐了快一个时辰的胭脂雨。 张了张嘴,想说的话,终究又没敢说出来。 就在她端起桌上的饭菜,准备再拿到厨房热一热的时候,胭脂雨终于说话了。 “别热了,统统拿去倒掉吧。”胭脂雨的神态除了较为冷淡,再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可小瑶别的不懂,自家主子高不高兴,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二小姐看似不在意,也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可实际她很清楚,这才是二小姐真的黯然神伤后的表现。 而二小姐这个模样,自从燕王娶了四小姐那狐狸精之后,她没少看到过。 一想到这,小瑶就气不打一处来,“哼,八成又是那个狐狸精缠着王爷,王爷这才不来看望小姐!这都几天了!!” 胭脂雨嘴角扯了扯,不置一词。 在以往,不管人前人后,胭脂雨倒好会作出一副与胭脂雪姐妹情深的样子,一旦听到小瑶的这些话,都会不停的呵斥小瑶,可现在…… 她却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哪个狐狸精缠住了本王?本王怎么不知。” 随着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时,燕楚人随声至,脚下的步子,已然驻足在了西府楼的大堂门外。 哐当一声,小瑶刚端起的一碗糖醋排骨随碗一道砸在了餐桌上, 碗倒是没碎,可排骨和汤汁却洒了满桌都是,更甚还有些汤汁,都溅到了桌前坐着的胭脂雨脸上。 小瑶这会子都来不及去给自家主子递上一张帕子,人已经跪到了地上,身体忍不住的轻颤,头几乎都要垂到了地上,“给……给王爷请安!” 这时的胭脂雨,在一时的惊愕之后,很快就从容了表情,对门口立着的燕楚温柔一笑,“楚大哥……。” 燕楚没有答应,也没有说话,单手负在背上,另一只手不停的拨弄着拇指上戴着的那只青铜制作的鬼面獠牙指环,面无表情的踏进了大堂之内。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从小瑶的身边走过的。 把小瑶几乎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就要昏死过去。 对于燕楚体内的毒她们不知道内情,她们只知道王爷一直都是装傻,所以说,燕王还是那个英明神武,武功深不可测的战神。 如此,若燕王要因为刚才的话而动手杀了小瑶,那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胭脂雨此刻虽然看似从容不迫,没什么破绽的样子,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扶在轮椅两边扶手上的双手手心里,此刻已是冷汗淋漓。 燕楚没有上饭桌,而是站大堂之上的主位上撩了袍摆坐下,波澜不起的绯眸,直视堂下所跪未起的小瑶,薄唇微掀,“本王的话你还没有回答。说吧,你口中所谓缠着本王的狐狸精,是何许人也,嗯?” 最后一个嗯字,不比在胭脂雪面前时的饶有兴味,充满了恶劣的调侃意味,会极具调.情之能事,万般的柔情缱倦。 此番这个字眼,却是充满了威压感和胁迫感的,甚至,还萦绕着一股萧杀之意。 “奴婢……奴婢只是……。”小瑶这下完全被吓得慌了神,连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毕竟还不过只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而已。 “死丫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灵儿和敏儿终归是我的妹妹,更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侧妃,你怎能因为一件小事,而在这以下犯上,挑唆我与她们的姐妹关系!”胭脂雨突然一拍扶手,疾言厉色的对下跪的小瑶怒斥,脸色也许是因为生气,也许是因为旁的关系,惨白的吓人。 小瑶再蠢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听胭脂雨这样一骂,一瞬的错愕之后,便跪走到了胭脂雨的膝下,拉着胭脂雨的裙摆,嘶声痛哭了起来,“小瑶知道错了小姐,小瑶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胭脂雨别开脸,没有理会小瑶的哭求,隐忍的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言,从燕楚上方的角度俯瞰过来,刚好能看到胭脂雨脖子上缠绕的白色布条又被鲜血染红,微微泛红的眼眶,被牙咬红的嘴唇。 怎么看,她都是一副弱不经风,脆弱中却还死死带着那份坚强的模样,令人揪心的倔强。 不论家宅中,还是皇宫之中,但凡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就会有诡谲多变的阴谋诡计,你争我夺。 燕楚毕竟是皇后所生,也在皇宫待六七年,所以皇宫里的那些女人们所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也没少知道和见识过,只是这些东西一直令他生厌的很,就再也没有沾染过。 此番,小雨与小瑶的说词,倒也没什么不妥,即便小雨不争,小瑶这个不安分的小丫鬟,也不一定不想给主子争。 只是。 蹙了蹙眉,燕楚的脸色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望着小瑶的眼睛愈发的凌厉,“你这个丫鬟是怎么做的,明知你主子身子不好,还尽做一些令她心烦之事!” 未等小瑶替自己辩护,燕楚别过眼,看向了脸色蓦地青白下去的胭脂雨,不苟言笑的威严神态瞬间变得柔和,“你这丫鬟太不安分,本王觉着留着也只是对你无益,不如……找个好些的人家打发了,本王再多增派几个可心的丫鬟过来伺候你,如何?” 彼时,小别院里。 一起用罢早膳之后,胭脂雪目送燕楚离开,待他走的不见了踪影,她方才唤了杜嬷嬷,在葡萄架下设上一方书桌,摆上文房四宝,还要一支玉箫。 美其曰心情好,她要赋歌写诗。 杜嬷嬷觉着这些东西都是顶安全的,没看出个危险性来,再者,主子的心情好是好事,她更不愿悖了主子的意。 于是,便遂了胭脂雪的意思,在葡萄架下的藤椅前,铺设了一张梨木雕花的四方长桌,又令几个丫头拿了上好的文房四宝,在桌上陈列好。 由于小院里没有管弦乐器之类,杜嬷嬷只好出了别院一趟,去王府的库房里,把平素其它王孙大臣送来给王爷把玩的一堆稀奇玩意儿里,寻了一支血玉长箫来。 这一来一回,也耽搁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胭脂雪懒洋洋的斜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里,以扇遮眼,半眯着眼睛,视线定格在蓝天上的那轮烈日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