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路冲出殿外,青禾扶住了一棵红漆木柱,指甲几乎嵌进了柱身里,“水、玲、落……。” 你不仁,就休怪我青禾不义! 殿内。 在青禾跑出去的那一刻,因背对着没能看见,实际却听进了耳朵里的樊篱,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 “篱哥哥,你怎么会来玲落这儿的?太子他……。”樊篱这样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从东宫进来,水玲落心里很清楚,太子燕煜不可能会不知道。 “放心吧落落,以后他都不会再让别人为难你了。”在水玲落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樊篱笑容美好。 水玲落为他的笑容目眩,但理智还很清楚,小手一把紧张的抓住了樊篱的衣袖,“篱哥哥,你是不是和太子做了什么交易?” 以她对太子的了解,在太子眼里无外乎两种人,敌人和盟友,绝无第三种。 如今樊篱加官进爵,手上又有兵马,那么,对太子来说,樊篱要么是乖乖投到自己麾下做条狗,要么就是做他手底下的无数亡魂中的一个。 现下樊篱如此如若无人的进了东宫,那自是不必再想,必定是第一条路。 果然,樊篱不置可否的点头,眼中深情更甚了几分,“为了落落,篱哥哥做什么都愿意。” “篱哥哥……。”水玲落整个人投进了樊篱的怀里,手臂将樊篱的腰收的很紧很紧,将头枕在了樊篱的肩头,双眼闭着,似十分的享受。 “傻丫头。”樊篱依然寵溺的微笑着,可是那笑容里,淬着令水玲落看不见的寒冰。 “篱哥哥为玲落如此着想,玲落不能害了篱哥哥,所以……。”水玲落睁开双眼,眼底阴霾乍起,“玲落绝不同意篱哥哥,做太子的人。” 闻言,樊篱眸光闪了闪,不解的提出质疑,“为什么?” “玲落太了解太子了。篱哥哥你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还惯会狡兔死走狗烹的小人……。”愈发搂紧了樊篱的窄腰,水玲落的神情愈发狠毒,“玲落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年都是被他给骗了,玲落觉得好对不起玲珑姐姐,好对不起篱哥哥你……篱哥哥你不知道,玲落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玲落,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啊……。” 说着说着,水玲落嘤嘤啜泣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全坠落到了樊篱的肩头。 樊篱感觉到了肩头的湿热,脸色一变,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声音不自觉的沉了一调,“什么秘密?” 水玲落没有察觉到樊篱这微妙的变化,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诉说着她伪装好的谎言,“原来玲珑姐姐根本就没有和突厥蛮子勾结叛.国,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想要甩掉姐姐,想要踹掉她这颗已经被他用之殆尽的棋子,所以才设计出的那一桩桩阴谋,陷害我的姐姐……。” 一瞬间,樊篱脸上的晦暗全都不见,只有讽刺,满满的讽刺,“是么。” 怕樊篱不信,水玲落不住的点头,语气充满了笃定,“是玲落亲耳听到的,还亲眼看到了太子和突厥蛮子来往的书信!篱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今天不来,恐怕,太子就要对玲落杀人灭口,你就再也见不到玲落了……。” “真是没想到,原来那都是太子的阴谋诡计。”嘴角满含讥讽的挑起笑容,樊篱眼神阴冷,双手不自觉的将水玲落的腰越勒越紧,“幸好我来了,不然恐怕真的就再也见不到落落了……落落,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水玲落腰上吃痛,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拒绝樊篱,反倒觉得樊篱这是害怕失去自己而有的表现,所以强忍着,甘之如饴的笑若春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手上的动作一顿,樊篱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落落的意思是?” “既然事已至此,篱哥哥你表面就做好太子的盟友,让他对你疏于防范,甚至能取得他的信任最好。而暗地里……。”水玲落笑的恶毒极了,“篱哥哥就去投靠三皇子燕卿,扶持三皇子登基称帝。” 如今能与太子比肩一搏的,也只有这位三皇子燕卿了。 更何况,她很清楚太子燕煜有多么的憎恨和厌恶这位三皇子,因为她可没忘记,三皇子当初可是自己的好姐姐水玲珑的蓝颜知己呢! 所以扶持三皇子登基,对燕煜来说,绝对没有比这更讽刺更恶心他的事情了! 而能让燕煜感到恶心,感到生不如死,那就是她水玲落,现在最想要的。 “好,都听落落的。”用着一副完全对水玲落唯命是从的寵溺口吻,樊篱面目森幽的答应着。 “篱哥哥……。”愈发搂紧了樊篱,生怕他会消失不见,水玲落虽然脸色苍白难看,但此刻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却让她从骨子里,在容光焕发。 深夜已至,太傅府里。 将流苏和阿珠知会了下去,屋子里的胭脂雪,已然快速的换好了一身夜行衣。 悄无声息的推开后窗,一个鹞子翻身,胭脂雪如夜中黄鹂,身姿轻灵的飞掠在空中,转瞬便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一刻钟的时间,越过皇城无数来往巡逻的士兵,胭脂雪便来到了她的目的地,明了的混挲园。 当正在园中,坐在树下的一方石桌前,心情怅然对月独酌的明了,看到胭脂雪来时,被吓得一口酒卡在了喉咙里,险些没有呛死。 “你你你,咳咳咳……。”指着胭脂雪扯下面纱露出的那张艳容绝色的脸蛋,明了咳嗽的愈发厉害了。 “明大人还真是好兴致呢。”伸手捞过桌上的酒壶,就着壶嘴,胭脂雪就仰头灌了起来。 明了惊骇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极度的肉疼,忙对胭脂雪嚷嚷,“给我留点儿,留点儿啊喂!” 胭脂雪置若罔闻,直到觉得酒意上涌,脸颊燥热,这才收住了手势,砰的一声,将酒壶复又重新扣回了石桌上。 明了赶紧抢过酒壶在手,揭了盖子,对着洒洒月光检查着壶里面还有多少的量,不想,这一看之下才发现,酒水已然见底。 这让明了很是欲哭无泪的指着胭脂雪,“诶你知不知道这五毒酒有多珍贵啊!这一壶可比百两黄金还值钱你知不知道啊,能有你这么喝的吗,啊?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子啊?!” 没等胭脂雪开腔与明了辩驳,一声飒爽的男子笑声,从混挲园的门口处渐渐靠近,“主公还是这般不输男儿的好酒量,好气魄,真是让末将怀念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