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盛德义领兵作战的能力本就不俗,再依靠地理优势打游击,直接给了天元皇帝当头一棒。 皇帝大怒,再次集结了几路大军围剿,靠着威远侯、北凉侯等强将,终于攻占了燕幽行省的主要城池,并把盛德义赶进了深山里。 期间,盛德义也曾经秘密派人去跟皇帝接洽,且放低了条件,封他当个侯爵或者伯爵就行了。 皇帝理都没理,当初对我爱答不理,现在让你高攀不起。 盛德义也是牛脾气,不爱我就拉倒! 此后,盛德义就落草为寇,成了燕幽群山里响当当的强盗头子。 盛德义见到场下的闹剧,脸色一沉,却没直接表态,而是跟旁边的张嵘叮咛了几句。 张嵘皱皱眉,一个轻功纵身,快速落在了事发地。 他向孔阳夏作揖,道:“殿下,盛将军说即将行事,此事容后处置。” “可以。” 孔阳夏点点头,正当那个断臂的劫匪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口气还没吸进去,他的脑袋和身体就先分家了。 看着滚落在脚边的人头,孔阳夏对着台上的盛德义,微笑道:“等办完事回来,再处理这狗东西的身后事。” 周围的劫匪们噤若寒蝉。 张嵘、何惜玉苦笑不迭。 台上的盛德义面沉如水。 旁边的余闲默默的吃瓜。 看样子,这个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关系,是有间隙隔阂的。 其实想想也知道,盛德义是姜国的遗臣,而孔阳夏是姜国的十三皇子,结果盛德义在这是大当家,这明显于理不合。 当初张嵘他们暗杀孙鹤年的事件之后,余闲也曾打听过这方面的情报。 好像是孔阳夏在姜国灭亡后,率众前往了燕幽行省,本来想谋取盛德义这些将领的拥护,在燕幽之地重新建国的,结果盛德义一直拖着不干事,暗中和天元皇帝讨价还价。 孔阳夏担心自己成为这笔买卖的筹码,于是又率众脱离了盛德义的军队。 但他们兵少将寡,终究成不了气候,等盛德义和大景谈崩之后,双方再次走到了一起。 然而,对内对外,盛德义仍是一把手,还自封姜国的护国上将军,尊的是孔阳夏的父亲,姜国先皇。 而孔阳夏只是姜国的庶出小皇子,按照盛德义的说法,孔阳夏没有皇位继承权,容自己再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姜国的嫡出皇子流落民间的。 “自己或许可以利用这两人的矛盾……”余闲留了些心眼。 接着,他就看到孔阳夏用丝巾抹去带血的长剑,纵身一跃落在了台上。 盛德义也没计较,朗声道:“兄弟们,刚刚收到情报,大景的运粮队即将路过附近的官道了,这批粮食,应该是今年最多的,只要抢下来,咱们就能过一个肥年了!” 下面的劫匪们跟打了鸡血似的,跃跃欲试。 接着,盛德义布置了一下打劫方案,完全是正规的兵法战术! 余闲所在的这一队,也就是孔阳夏的这一路,就负责打先锋吸引火力。 “就劳烦殿下先打个头阵,我和其他几队兄弟负责突袭。”盛德义扭头跟孔阳夏说道,却没有商量的意思。 对此,孔阳夏也没当场表达异议。 “随我开征!” 孔阳夏骑上马,率着这一队五百人左右的队伍,率先离开了山寨。 路上,张嵘骑马在孔阳夏的旁边,道:“殿下,这样下去不行,盛德义每次都让咱们打前阵,死伤很多了。” 何惜玉在另一边也愤慨地说道:“每次都我们付出最多、折损最多,但分到的却是最少的,而且盛德义摆明了每次都故意让我们多耗一会,分明是想继续消耗我们的兵力。” “一千人的队伍,到现在,已经没了一半,再这么下去,殿下,我担心盛德义该动手了!”张嵘谏言道。 孔阳夏神情淡漠,道;“软刀子磨人,如今我们寄人篱下,不让他磨,难道还跟他硬碰硬吗?” “殿下!”张嵘和何惜玉急切道。 孔阳夏摆摆手:“放心,我自有计较,不会有事。” 但究竟有什么计较,他却只字不提,很是隐忍。 接着,他扭头望了眼南方,道:“现在大景内忧外患,国本动摇,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就等着麦子也成熟了,再一次性收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