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到潘大春成为下一个成功过了忘忧湖的幸运儿,一堆人的心态都崩了。 湿身的许策更是幽怨叫道:“大春!你怎能忍心舍我而去?!” 潘大春头也不回地叫道:“我只想杀尽贪官!” “杀尽贪官……” 宁云心喃喃了一会,接着,她的秀拳攥紧了起来。 “复兴唐国!” 这是她选择的唯一执念,其余关于亲情、爱情的琐事,她选择抛诸脑后。 揣着这个意念,她也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忘忧湖…… …… 东宋。 王廷。 正殿内,一副沙盘陈立于殿中央。 裴无常和东宋皇帝两人正指着沙盘,分析局势、布置战术。 “陛下,正如我早前观天象预测的,荧惑守心出现后,景国太子必然命不久矣,随即必将引发国本动摇,朝纲动乱、社稷不稳。现在大景入秋之后,一系列的天灾人祸,导致各地流民造反频发。鉴于这两大因素,大景已经处在了开朝立国后,最严峻的时候!” “想来洪九州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后院起火,他的围宋救唐策略必然受挫,只要我们在前线的将士拖住大景军队,大景就绝腾不出手再继续与我们较劲。如此,我们就能全力以赴攻打西唐,再拾掇远北荒人大规模南下,连北凉那边也得顾此失彼!” 裴无常可谓是运筹帷幄于东宋,把大景拿捏得明明白白。 东宋皇帝不住颔首:“国师算无遗策,朕也是自叹不如。朕当日就说过,有国师襄助,则大宋振兴在望。但说实话,朕当时原以为起码要耗费十年八载,没想到,只两年,国师就给朕和东宋谋来了一个千载良机。” “陛下谬赞了,只能说陛下洪福齐天,大宋天意垂青,安排了这个绝世良机,臣只是替天行事,引导大宋顺势而为。”裴无常谦逊一笑,但眼眸却黯淡了几分:“真要说谋划,臣的谋划其实已经失败了。唉,如果当初计划顺利实施,渝王反叛、大景内讧。或许我们的局面会更顺利。” 一说到这茬,裴无常就怒从心头起。 当年造反失败,他叛逃东宋时,就已经给今后的谋划铺下了暗线。 从渝王、孙鹤年、丁伦,到儿子裴琦、梦魇妖兽,甚至姜国余孽,全是他棋盘上的重要棋子。 只要棋局的发展,如他构思的那般,则大景朝廷如今必然百孔千疮。 都不用天意襄助,此刻的东宋大军没准都已经打到西唐国都了。 “只可惜,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异数!坏了满盘大棋!”裴无常忿然道。 东宋皇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异数是谁,沉吟道:“关于这个余闲,朕最近也派人打探了许多,原本就是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哥,怎会突然间大放异彩,连续破解了国师的绝世妙计,甚至传闻还是福主的命格。” “应该还是这小子的福主命格在作祟,否则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能令这小子呈现脱胎换骨之象。”裴无常沉声道:“福主,有诸多福缘的加身,即便躺着什么都不做,都有可能福从天降。先前余闲不显山露水,是大景社稷安稳的原因。而乱世即将降临,导致天下间的福缘加速流转,使得这小子凭空收获了诸多的福缘,因此屡屡逆转险境。” “臣几经打听猜测,想必是教坊司案时,孙传宗死后的福缘流转到了这小子的身上,进而觉醒了命格。后来他不断遇到乱局麻烦,每破解一次,都会收获一堆福缘,如此递增下来,他的福主命格已经趋于成型了。” 闻言,东宋皇帝的神情也格外萧肃,“这样下去,这余闲,怕是会成为我东宋的心腹大患。” “陛下勿忧,他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即便走运收获了诸多的福缘,但仍只是刍狗之辈,面临大局,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裴无常幽幽道:“阴谋既然不奏效,那我们就玩阳谋,这阳谋,连洪九州他们都一筹莫展,区区一个小辈,又能左右什么?与其关注这余闲,不如多多注意他爹余则成,这个威远侯,才是大宋最大的心腹之患!” 东宋皇帝轻轻点头,随即看向裴无常,展颜道:“有劳国师费心了,若霸业可成,朕还是当初的那句话,你尽可以择一地封国称王,与宋国同休!” “臣万万不敢,陛下切莫再提此事,否则臣只怕连宋国都待不下去了。”裴无常喟然一笑:“臣当日之所以反叛洪九州,除了洪九州的妄加猜忌,也是领悟到了天意,预感到大景社稷难以长久。正如上古王朝大秦,始皇帝雄才大略,却残暴不仁,和洪九州几乎如出一辙。” “本来始皇帝的太子也是以贤明著称,和景国太子相似,却最终被奸臣贼子谋害,夺了始皇帝留下的社稷,此后秦朝分崩离析,和当下的大景朝政亦是极为相似!” 说了一堆,裴无常就是认为大景会步上古王朝大秦的后尘,在灭诸侯之后,只维持了大一统王朝不久就凉凉了。 裴无常也可以把自己的叛逃美化成顺应天意。 “若有朝一日,朕得了这天下,必将爱民如子、虚心纳谏,致力于国泰民安。”东宋皇帝当即立下了一个flag。 他是发动政变从皇兄的手里夺过了皇位,得位不正,所以心虚。 还好,他的那位皇兄干了太多天怒人怨的勾当,千夫所指,他才能顺利登基。81zw.??m 但为了确保自己篡位的合法性,他不得不努力的励精图治,只有成为明君,天下人才不会戳他的脊梁骨。 “陛下有千古难得的圣明之资,得天下是早晚的,臣愿意鞠躬尽瘁,竭尽全力,助陛下实现愿景!”裴无常拍了个小马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