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看到两人都是一身的黑袍,巡京卫下意识的想要拔刀。 可很快有人注意到两人胸口上绣着的勺子形状图纹,连忙制止了同僚的行动。 “敢问两位是哪处衙门的?” 两人中的那女子举起了腰牌,上面赫然镌刻着“北斗司”三个字! 见状,这些巡京卫连忙欠身作揖,毕恭毕敬。 北斗司,一个比天罗卫更彪悍的机构衙门。 天罗卫固然凶名在外,但都是一些武者组成。 而北斗司里,全是七大学派的能人异士,个个身怀绝技,在皇帝所有的亲兵卫队里,都是超然的存在! “北斗司办案。”女子收回腰牌,问道:“你们这一路巡逻过来,是否有见到形迹可疑的人?” 带头的巡京卫想了想,摇头道:“没了,就刚刚见到了威远侯府的公子。” 闻言,那女子一挑眉头,问道:“是叫余闲的那个?” “正是,我们见他和友人往旁边那条街走去了。”巡京卫也不敢八卦唐国公主的身份。 女子还欲再问,旁边那男子抬了一下手,示意女子噤声,自己问道:“有看到一个道士吗?” “道士?”巡京卫看了眼这个道教装束的男子,神情狐疑,心说我面前不就站着一个道士嘛。 “这道士比我年轻许多,个子不高,到莪肩膀这。”男道士描述道。 同时,女子又掏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的画像,“大概就长这样的。” 巡京卫们辨认了一下,纷纷摇头:“大人,是缉拿什么案犯吗?需不需要我等协助?” “就是一个没有路引凭书,混进京里的道教修行者。”那男子简单的解释道:“若有发现,及时示警。” 巡京卫赶忙答应,然后见两人没有挪动的意思,就识趣的走了。 路上,一个巡京卫忽的恍然,道:“我知道北斗司在找哪个道士了,傍晚时候,外城南门传来消息,说有一个小道士没有路引就想进城,还嚷着要见圣上,守城的兄弟当时就要把人抓了,结果那小道士似乎会用障眼法,当场消失不见。” “城门有圣人设下的法阵,一旦修行者运功行气就会示警,当时就通知了五城巡捕衙门和圣京府那边加强巡逻,只是不确定那小道士到底有没有混进来……现在北斗司出马了,怕是这小道士都可能混进内城了!” 其他巡京卫顿时心头一凉。 如果只是普通的武者疑犯,他们还能应付,但如果是像道教、诡道这些特殊修行者,他们还真有些捉急了。 “对了,刚刚北斗司的那个道士什么来路?我觉得有点印象。” “好像是朝天宫的一位道长,叫清和,还兼任着桃花书院的教习。” “对,就是他,圣京道教的高手。道士最了解道士,他出手,应该能找到那小道士。” “他身边那女的,好像不是我们大景的女子啊,似乎是南方那边的巫族装束。” “应该是巫教的修行者,北斗司网罗了七大学派的高手,路数一向比较野,见怪不怪了。” …… 当巡京卫离开后,那男道士和巫族女仍然驻留在原地。 “头,这余闲是不是明天就要来北斗司了?”巫族少女面露一丝鄙夷之色:“明天要来报道了,大晚上还出来溜达,怕是去寻花问柳了。” “圣上的安排,我们只管服从,至于此人的生活作风如何,不是我们该理会的。”男道士显得很高冷,转口道:“你的虫子还是没反应吗?” “说了多少次,别叫它虫子,它可是我们巫族上品的地蛊!” 巫族少女从袍里取出一个小蛊罐,揭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只正在微微蠕动的虫子。 少女用小指头轻轻拨弄了一下这只蛊虫,摇头道:“没反应,这道士应该封闭了气门。” 顿了顿,她又道:“这手段,道教八品的养气境就可以做到,但我认为这道士远不止八品的修为。” “能一人一剑,突破重重关卡守卫,自然有点本事,却不知道是道教的哪一支。”男道士沉吟道:“也不知道他来圣京到底所为何事,根据沿路府县关卡传来的消息,他一路强行闯关,不像是作案那般简单,而且都被通缉了,还敢跑来圣京,无异于自投罗网。” 巫族少女思忖了一会,道:“换作是我,如果不惜越过千难万阻也要去一个地方,大概率是寻欠债的人。” 至于是欠的钱债还是情债,抑或是仇债,就不好说了。 “赶紧再去找找吧,最近圣京多事之秋,绝不能再混进魑魅魍魉了。”男道士沉声道。 其实他有个事没有说,接到任务时,他算了一卦,卦象显示:道士下山,风雨欲来。 另一边,余闲和宁云心乘坐马车,抵达了隔壁街,找到了婶婶娘家刚买的那间宅院前。 余闲和宁云心领着扈从们走进院子里。 果然和李氏说的那般,是一栋刚建造好的全新宅子。 扈从们陆续将灯火点亮,宁云心兴致勃勃的四处打量。 余闲则谨慎的左顾右望,提防着入宅可能带来的厄运。 他很清楚,一旦去做今日忌的事情,他就是非酋附体。 来之前,他甚至想过,会不会宅子里有诡物血灵出没。 好在,把宅子看了一圈,一切安妥,明断尺没有动静。 “无缺,我对这儿很满意,麻烦你跟你婶婶说一声,这宅子我租下了。” 宁云心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望着旁边的桂花树,嗅着浓郁芳香,沁人心脾,心情悠然。 余闲将钥匙直接丢给了她,道:“那你明天自己请人处理一下搬家的事务,缺什么,你跟我娘他们讲。” 宁云心也不客套,随即想起什么,先把扈从们都打发去门外候着,然后才道:“鸿王应该过不久就要离京了吧。” “应该是了,陛下向来雷厉风行。”余闲没有过多发表看法。 皇家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议论的。 不过,他们基本都心知肚明皇帝的态度。 尤其余闲在皇宫里呆了一阵子,也看清了许多的皇家隐秘。 别看皇帝对太子不太满意,但时至今日,他是绝不可能再换储君了。 除非太子犯下弥天大罪或者忽然嗝屁。 因此,皇帝绝不会允许出现夺嫡之争,动摇国本。 之前皇帝能狠下心囚禁曾经宠爱的渝王,就足可见其杀伐果断。 现在皇帝看穿了鸿王和珍妃的心机,自然不可能再留鸿王在圣京,对太子构成威胁。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时候不早,就准备先离开了。 走到院门口,宁云心伸手要推开门出去,结果推了几次,竟是纹丝不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