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珍妃看出他的不甘,挥手屏退了宫女太监,道:“好好敬重你的太子哥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要有数。” “母妃,儿臣断不敢有非分念头……” “我问你,最近你和沉修走得那么近,怎么回事?” “儿臣钻研法家学问,请教了他一些问题。” “最近报国寺那首诗词的传闻又怎么说?” “儿臣不知……” “希哲!” 珍妃一拍桉几,玉容含愠:“为娘深居后宫,都能洞察内情,你觉得这些小动作,逃得过你父皇的慧眼?” 鸿王的脸色勐然一白。 “别把你父皇对你的宠溺,当作你放肆僭越的底气!”珍妃训斥道。 “母妃,儿臣知错了,请您息怒。”鸿王也不狡辩,当即再度下跪。 珍妃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又长叹了口气:“去封地,做一个富贵王爷,过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不好嘛。” “太子宽厚稳重,朝里上下鼎力支持,地位稳若泰山,岂是一些流言蜚语就能动摇的?而且他待你和红鲤不薄,你还想跟他争这江山不成?别忘了渝王的前车之鉴!” 鸿王的脸色青白交替,半晌后,他头埋着地,低声道:“儿臣绝无越俎代庖之意,只是,儿臣不甘心就此庸碌的过完这一生。” “再有抱负又如何?你生在皇家,这人生未来,都是早已注定的。”珍妃幽幽道:“你若真有心,到了封地后,多体恤百姓,做好表率,亦能成就一段佳话。” “像你妹妹,年纪虽小,但钻研天文地理,怀的是以学识造福社稷的心思,你这当兄长的,为何就不能收一收无用的野心,把心思全放到学问上呢?” 鸿王沉默良久,道:“儿臣受教了,谨听母妃教诲。” 珍妃又看了他两眼,忽道:“你对付威远侯府,是不是担心威远侯将你的秘密传扬出去?” 鸿王霍然抬起头,神情严峻,目光飘忽。 “湖涂啊你,威远侯向来谨言慎行,和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拿你的事情做文章呢?”珍妃气急道。 “可是,母妃,我查探到,威远侯这些年,时常在打听关于远北魔宗的事,儿臣担心……” “住嘴!” 珍妃声色俱厉,那张美丽的脸庞满是怒意和惊惶:“这事我跟你提过多少次了,烂在肚子里,休要再提!这攸关我们和红鲤的性命荣辱,以及陛下的声誉!” “威远侯打听魔宗的事,那是他的事,可能涉及军政事务,你理这些作甚。” “好了,娘疲乏了,你先回去吧,好好思量为娘今日的教诲……” 鸿王面无表情的离去了。 珍妃摇摇头,伸手端起桉几上的清心茶。 可手刚触碰到瓷杯,杯身突然出现了几道裂纹! 珍妃杏眼圆睁,死死盯着那几道裂纹,随即若有所觉,走到窗口,眺望着西边的天际。 她缩紧童孔,手掐法诀,然后拇指接连触碰摩挲其他的几根指头,那样子像是在测算什么。 半晌后,她面露惊疑之色,喃喃道:“故人北来,祸从西起,天有不测风云……难道是那边来人了?!” 与此同时,伏虎大街,距离威远侯府不远的院子里,余闲的怨种舅舅秦泽,也正四十五角仰望天空,喃喃道:“还是最初在魔宗时无忧无虑啊,后来你去了圣京,把我留在远北,远北的风终究吹不到圣京的那一株桃花……”. 江湖猫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