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孙鹤年以寡敌众,和那群和尚打得不落下风,威远侯又微微眯眼,暗忖道:“这软骨鹤居然已经完成修神,开始熬血进阶四品了,可惜,被暗算重伤,怕是强弩之末。” 他就这么兴致勃勃的观赏着战局,却是选择袖手旁观。 只要不孝子安然无恙,其余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刚决定为家人换一种活法的威远侯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当他刚要再举起茶杯畅饮时,突然眼神凝固。 他的视线锁定了一个化成灰也认得的身影! “这不孝子,还折回去作甚……咦,他向着内院去了,内院有什么……嘿,是牧雄的那两个闺女。这不孝子,这辈子注定要栽在石榴花裙下了!真是跟他舅一个德性,看姑娘长得漂亮就被掳走了。” 在他的眼皮底下,余闲跑到灵堂前,只看了看危在旦夕的孙鹤年,就屁颠颠的往内院跑去了。 威远侯将茶杯重重扣在桌上,正纠结要不要出手,忽然又有了新发现。 只见一队队披坚执锐的人马从四面八方奔袭向孙府! “天罗卫,圣京府……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沈修,的确不凡。” 威远侯又稍稍沉住气,思虑片刻,决定继续静观其变。 …… 对于武道五品的修神和四品的熬血,余闲是这么理解的。 把感应力练到max,把血液像熬汤汁一样熬得又黏又稠。 孙鹤年能担任兵部尚书,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修神大成后,他开始熬血,虽然远未大成,却能支撑他在负伤情况下,和一众人打得不分伯仲! “不能拖了!” 扈从老杨喊道。 在这多拖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必须速战速决! 张嵘撤出战圈,喝道:“张宽,替我耗住他!” 那个膀大腰圆的和尚低吼一声,冲上去和孙鹤年展开近身战,拳拳到肉,招招夺命。 孙鹤年只能且战且退,耐心的捕捉击杀的机会! 趁着这个间隙,张嵘从袈裟袍子里掏出了一个陶罐,撕开罐身上的符箓,打开盖子,一缕黑烟袅袅升起。 张嵘深吸一口气,将陶罐内的黑烟悉数吸入口鼻! 孙鹤年的余光瞄见,顿时脸色惨白了一片。 当他心生退意的时候,张嵘又将那些黑烟吐了出来。 黑烟在飘向孙鹤年时,化作了一个鬼影,伴随着一阵阴风。 孙鹤年知道自己若是被这诡气沾上绝对必死无疑,纵身就想逃离。 但肥和尚张宽却紧紧贴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就当鬼影快要触碰到孙鹤年的那一刻,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庄严肃穆的怒喝:“吾法,威严!” 似有一阵嗡鸣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那鬼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当场消散! “谁?!”张嵘骇然道。 孙鹤年也循声看去,就见沈修、项百卫领着一群兵士蜂拥而来! …… 良心不多的余闲折返回来,自然不可能是良心发现。 但偏偏脑海里,孙传宗阴魂不散的提醒他兑现承诺。 这件事教育他,以后千万不要坟上烧白纸糊弄鬼! 经过灵堂时,他匆匆一瞥孙鹤年等人的战局,头一扭,就直奔寡妇的房舍。 好巧不巧,在拱形院门的门口,和那位寡妇打了个照面。 只是,看到两个和尚挟持着寡妇,他果断又后撤了一步。 彼此相望片刻,牧笛刚要张嘴,后面的和尚就用刀锋抵住了她的喉结。 另一个气质阴骘的和尚打量着余闲,寒声道:“我认得这小子,威远侯的儿子!” 说着,他的太阳穴鼓胀了起来,作势要攻击。 伍松立刻冲上去,挡在了余闲的身前。 剑拔弩张之际,那个挟持牧笛的和尚探出头,看了两眼,道:“师兄,免生枝节。” 听到这清脆的娇声,余闲也从伍松的身后探出头,看了看这面容俊俏的小和尚。 没有喉结,女扮男装。 而且这小和尚的相貌还显得似曾相识。 “师妹,别忘了,当年攻陷王都,这小东西他爹也有份!”那位被称作师兄的阴骘和尚说道。 “这都是小账,先跟孙鹤年把大账算了!”女和尚劝解道。 突然,余闲想起了什么,试探道:“你就是何惜玉!” 女和尚一皱眉头,轻哼一声,只是推着牧笛绕过余闲和伍松,往灵堂方向走去。 错身的那一瞬间,余闲留意到牧笛在偷偷向自己打手势,指着主人内院的方向…… 伍松见这两个和尚有作罢的意思,就没有贸然出手,护着余闲紧紧盯着他们离去。 然而,何惜玉带着牧笛刚走开不久,那个阴骘的和尚就鬼魅般的折返回来,从袈裟袍子里掏出一把铁蒺藜投掷了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