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夫君? 玲珑这话一问出, 外头候着的奴才都惊了一惊。 那院落里原本候着的奴才吃惊,是没想到他们殿下,不仅突然送来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竟还问着自己夫君呢? 既是开口问了自己夫君,要么是同他们殿下私定了终生的哪家小姐, 要么是殿下带了哪位旁人家里的夫人来。 无论是哪一种, 都是惊世骇俗之举,这些奴才自然吃惊。 至于马车上随行的仆从们吃惊,则是没想到这沈二姑娘, 竟还记得自己的夫君。 她的夫君,除了如今这位陛下, 哪里还有旁人啊?殿下不是说了这蛊虫取出后,她会忘记从前的事情吗?怎的竟还记着当即陛下。 仆从们心中暗觉棘手, 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 唯恐玲珑当真全都记的,个个都哑了声儿。 而玲珑自己, 问出这句话后,却愈加头疼的厉害。 她猛地晃了晃脑袋, 眉心紧蹙着。 院落里候着的奴才见状,忙有眼力见的上前扶了她下马车, 口中道:“夫人舟车劳顿,定是疲惫, 您的寝房都以打理好了,不如先回寝殿休息。” 玲珑脑袋晕着, 由着这奴才将自己扶了下去, 往院落里走去。 马车上的奴才忙紧跟在后头, 面面相觑都有些懵。 这沈姑娘若是记着从前的一切, 哪里能这般听话的由着她以为的“夫君”的人,将她迎进个陌生地界。 祁墨的探子可是清楚这沈姑娘和当今陛下闹得有多难看的,想着,若她真都记着从前,即便是身子不适,也不可能是这般反应啊。 仆从如此想着,随着玲珑踏进院落内的寝房后,试探的问了句:“夫人您的头可好些了,大夫说您摔了脑袋,许是会忘事,夫人眼下,可有什么事情,觉得记得模糊了些?” 仆从问过,玲珑拧眉想了想,脑袋更痛了起来。 她捏着拳头敲了敲脑壳,忍着头疼,费劲想着,却总觉得脑海中好似空了许多块儿。 她明明记得自己嫁了人,与夫君很是恩爱,却记不得,自己嫁人时的景象,她明明记得她的夫君,是她最是欢喜的如意郎君,却怎么也想不起夫君的名姓,她明明记得,她嫁的夫君生的很是好看,眉眼分外清俊,一身的温润清雅,却只能在脑海中,瞧见一张模糊极了的面容,怎么也看不真切。 “我好像,是忘了些事情。”玲珑抬眸看向那问了自己话的仆从,眸中神色呆怔。 她这话一说,仆从们当即便松了一口气。 “夫人您都忘了什么?”仆从接着试探。 玲珑瞧着仆从问话的模样,心里莫名起了些防备。 可她还是如实回道:“我不大记得夫君了。” 此言一出,这些仆从们心头巨石猛地落下。 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可再好不过了。 仆从心中暗喜,脸上也难免有些许没掩盖干净的喜色。 玲珑失去了些记忆,本就敏感,窥见这仆从隐带喜色的神情,心里的防备更重了。 “秋水呢?怎么没见她。”玲珑下意识攥紧了掌心,心中戒备的厉害,急于寻找一个熟悉亲近的人。 秋水?仆从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没想起这人是谁。 祁墨的探子再如何事无巨细,也不可能费心去记一个早已被送回宁安侯府的婢女的名字,自然不知晓秋水。 玲珑瞧他们这模样,心中的怀疑愈加的重,甚至都动了起身离开这个陌生地界的念头。 好在一个仆从猜着这秋水应是沈玲珑的某个婢女,急中生智回道:“您说的可是您从前的婢女?” 话音落下,玲珑起身的动作顿住了。 “是我的婢女,你为什么说是从前的婢女?秋水,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玲珑不解问道。 仆从闻言暗暗庆幸自己猜对了,忙回道:“夫人忘了,秋水姑娘已然嫁人了。如今在京城夫家,早不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嫁人?还是嫁去京城?怎么可能?她怎么半点印象也没有。 玲珑拧紧了眉头,心中还是犹疑。 她抿了抿唇,打量着自己全然陌生的内室,开口道:“那这是哪里?是我家吗?我怎么全然没有印象?” “自然是夫人的家,不过,这是咱们新近搬来的家,夫人原本和郎君是在京城住着的,这两日才搬来这边,正是搬家路上,夫人受了伤,才忘了些事情。”仆从赶忙回道。 玲珑听着仆从的话,将信将疑,绞着手指又问:“那夫君呢?我受了伤,他怎的不来看我,也不陪着我养伤,反倒将我丢在此处?” 仆从听着玲珑开口问了“夫君”,隐约觉得,这一番问话,好似是将这沈二姑娘骗过去了。 心中稍松了口气,回道:“夫人有所不知,郎君另有要事在身,不便来看望夫人,待郎君事了之后,便会赶来,夫人稍候些日子就是。” 玲珑听着这仆从的话,心中的疑云,却愈发的重。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且不说她记忆中自己压根就不曾去过京城,更不记得在京城住过,单说这仆从说,她夫君是有要事在身才不来看望她,玲珑便觉不对。 什么样的要事,她都失了忆,他都不来看她。 玲珑越想越觉不对,勉强稳住心神,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止了问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