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治愈那朵黑心莲(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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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院子,小厮们忙前忙后将孟言初的汤药端来。

    那汤药浓黑的一碗,散发着苦味,光看着就知十分难喝。

    宋青梧想从孟言初的糕点里取蜜饯出来,谁知手指刚碰上糕点,立马被人警惕的拍开了,对方还将糕点紧紧护在怀里。

    深怕她来抢似的。

    孟言初皱着眉不大高兴,“你别碰我的东西。”

    宋青梧:……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买的?”她试探同人讲道理。

    孟言初拒绝听道理,“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了,不许送给别人。”

    这人,开个玩笑还总认真。

    她没忍住摸摸对方乌黑柔顺的头发,解释道,“没有要给别人,给你买了蜜饯,拿出来甜甜嘴再喝药。”

    原是这样。

    但孟言初现在对宋青梧十分没有信心,他依旧躲了躲身子,不给她碰,只说,“我自己拿。”

    声音软乎乎的,宋青梧想。

    其实没有,在小厮听来,那声音依旧带着惯常的冷清,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宋青梧自己给人加了层滤镜,总觉得他说话就是软,做什么都有点可爱。

    本就长得清俊的少年,在宋青梧眼里更是各种好看漂亮。

    “好好好,你自己拿便自己拿,我开玩笑的,答应给你的东西怎会给旁人呢,该是你的,便只是你的。”

    孟言初不理她,嘴里吃了颗甜滋滋的蜜饯,将浓黑的汤药一饮而尽,随后苦的皱了眉,赶紧又吃了颗蜜饯,然后才有些不满,“骗人,你总骗我。”

    宋青梧满头黑线不敢置信的戳人脑袋,“我又何时骗过你了?”

    孟言初一双黑润的眼睛盯着她,嘴唇蠕动下,却半晌说不出话来,显然也没想起她哪里骗了他,最后只能抿抿唇,撇开头不说话,强撑着一张冷脸。

    旁人若这样,宋青梧定也不理他了,但这样的人是孟言初,宋青梧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那脸侧滑落的青丝,然后恶意去扫孟言初的耳朵,痒的人受不了了,抬起眼睛瞪她。

    那眼啊,带着雾气,天生水润润的漂亮。

    宋青梧笑了一下,不再闹他,“我可要去做功课了,你要不要来书房看话本?”遂邀请道。

    孟言初本欲跟妻主冷战的,但冷战,冷战也不能在两个屋子里冷战啊。

    妻主一日就回来那么些时候,他一步也不想离开。

    方才还冷着脸故作不想搭理人的孟言初又垮了,侧眼偷偷的瞥她,然后小声说,“要的。”

    这模样更可爱,宋青梧随手挑了一个话本,递给孟言初,“那你看这个,我们走?”

    “嗯。”

    两人一道去了书房,今日的功课是抄写国策,她毛笔字算不得好,幸好记忆里原主的毛笔字也算不得好,竟与她自己的像了个七七八八,属实是丑的殊途同归。

    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抄的差不多,写完后手都抬不起来,被人揣在怀里细细的揉。

    孟言初一开始是坐在对面看话本的,后来竟见一小厮站在宋青梧身侧,给她研磨墨石,两人离的极近,动作间,宋青梧偶会碰到他的衣袖,他就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自己替换了对方的位置,叫那小厮出去了。

    然后就变成孟言初磨墨,宋青梧沾墨写字。

    也算是红袖添香了。

    那时候宋青梧心里还想,她老公真贤惠。

    直到写完后,她累瘫在椅子上,大脑已然放空,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孟言初便上前靠近,替她揉搓手指,小臂。

    “好了,走,洗个澡回去睡觉。”

    宋青梧站起来,拉着孟言初去洗澡。

    洗澡自然是各洗各的,每人都用皂角仔仔细细的洗了,穿上宽大的外套回到房间。

    孟言初总动作快一些,等她回去的时候,人家又躺进她被窝了,原本还在看话本,听见动静便放下话本抬头看她,那双眼睛,泛着凌凌波光。

    “妻主。”

    “给我摸摸,冷吗。”

    孟言初乖巧的将被子掀开给人摸,显然里头冰凉凉的没一丝热气。

    确实冷。

    宋青梧皱了眉,“我不在时你药膳可有好好吃?怎还是这般体寒。”

    “吃了的,不知道,我天生这般体寒。”

    孟言初眼眸纯澈,心里却泛起几丝阴郁。

    这自然不是天生的,他上辈子本没有这个毛病,重活一世后便有了,大抵是因为他死于那个雪天,寂寥无人的宫道上,那日的雪冷进骨缝子里,他至今难忘。

    四殿下啊,当真薄情又心狠。

    “想什么呢,怎么走神了?”

    宋青梧伸手去推,孟言初这才恍然回神,眼底最后一丝阴冷被藏的严严实实,抬头仍旧一派纯然,“妻主方才说了什么?”

    宋青梧神色颇为无奈,伸手点了点孟言初的眉心,“我说,你可要我进来给你暖一暖?”

    孟言初眼睛一亮,只着单薄里衣的身子立时往里面移了移,让出些位置来。

    “要的。”

    他挺着腰身乖巧坐直道。

    宋青梧顺着那位置躺进去,顺手又搂住了这人的腰,心想,腰倒是纤细。

    “好了该睡了,我明日还得上学呢。”

    有了前几日一起睡的经验,这回孟言初十分自觉的窝进了人家怀里,抱着她的小臂轻声同她咬耳朵,“你的腿酸吗,侍身给你揉揉。”

    说着他就要钻下去,被宋青梧赶紧拦住了,“酸什么酸,就站了一堂课而已,又没多久,有什么好酸的,你安心躺着睡觉,别动来动去,嗯?”

    孟言初闻言轻轻抿唇,眼尾轻颤,将自己又贴回宋青梧身上,极紧,紧的宋青梧有些不习惯,问了句,“你很冷?”

    若不是很冷,也不需要贴这么近,拿她当大火炉呢。

    “嗯,有些冷。”

    孟言初答了一句,继续往宋青梧怀里贴靠。

    听见他说冷,宋青梧便也不好推开他,干脆自己侧过身子,反手揽着他的后背,将他按入怀中。

    “嗯,冷就靠近一点。”

    孟言初被人揽着几乎贴在了宋青梧身上,他有些高兴,但想起这人明日又要上学,于是很快没这么高兴了,薄唇轻抿,半晌问道,“妻主上学,没有休沐日吗?”

    “嗯?有啊,听上官说上六天休一天。”闻言,腰间的小手又紧了紧,他轻声应,“嗯。”

    上六天休息一天,那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有一天陪陪他?

    可还是好少,能跟妻主在一起的时间好少。

    刚嫁过来时,他恨不得宋青梧天天出去,不要回来了,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想她出去。

    孟言初贴在宋青梧胸口,轻轻蹭了蹭,又把人蹭的红着脸推拒他,才缓缓靠在上面睡去。

    漆黑的夜透着无边静谧。

    第二日,穿着夫郎亲自挑选的烟色广袖长裙,宋青梧带着两位妹妹出现在白云书院门口,手里各捧着两只白胖的大肉包子,嗯,宋窈宋照的父亲一听说是宋青梧叫她们来问的,忙就答应了,让她们全听从长姐的。

    在这个嫡庶分明的地方,得到嫡长姐的喜爱于未来是大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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