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是你的吧?”她歪了下头,问。 阮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像是被人吸了血般惨白,她惊恐的向后退了半步,说话都大不利索,矢口否认道:“不、不是我的。” 恬安佯装疑惑的看她:“可是我明明见过你手腕上戴过一模一样的啊。” 阮初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手腕,双肩发颤:“我都说了这不是我的!” “是吗?”恬安似有些失望,随即无所谓道:“看来这串手链我也没必要留着。” 她做惋惜状,却随手一挥。 红绳编制的链子坠落,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阮初脚边。 恬安刚旋身要走,又像是想到什么,收敛了些笑意,偏过头,冷淡说:“我记得你的成绩是属于中下游吧?”她顿了两秒,友好的提醒道:“有时间盯着别人,不如好好看看书。” 话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开。 阮初贝牙着下唇,正是深冬时节,背后却沁出一层冷汗,她想弯腰去捡脚下的手链,伸出去一半的手却倏地停住,心有余悸的朝恬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满是怵惕。 她犹豫片刻,慢慢缩回手,忙不迭的跑开了。 恬安重新折回去时,云奕正抱着两杯奶茶,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找人。 寻到迎面走来的恬安,她才瘪了瘪嘴,把一杯奶茶推进她怀里,气哄哄说:“你又跑哪去了?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找你半天奶茶都快凉了。” “抱歉抱歉,刚有点儿急事去处理了一下。” 云奕向来心大,没心没肺,哼了两声便不与她计较了。 恬安有条不紊的剥开塑料吸管儿外层的塑料膜,用尖锐的一端戳破杯口的薄膜。 她低头抿着吸管的一端,喝了一小口。 浓郁的茶味和淡淡的奶香在舌尖漫开。 她嚼碎软糯的珍珠,咽下肚。 云奕咬着吸管,絮絮叨叨的:“别再有下次了啊......不然又害我一通好找。” 恬安点点头,嗯了声。 — 时间如窗间过马。 江衍在家待了个七八天,才被通知重返课堂。 这些天他过得也并不自由,据说被江父江母勒令“禁足”,连带着没收了手机电脑等与外界联系的电子机械。 除了吃喝,剩下的空余时间几乎都在刷题记重点,以免落下太多课程。 许清让在临市得知自家兄弟的事,当即和艺术培训学校的辅导员请两天假,当天订了车票回北京。 江衍回来那天是周一。 但他却迟迟未到。 而按照学校以往的流程,早上半个小时的早读时间挪出来举行升旗仪式。 全校近五十来个班,稀稀疏疏的排着方正队,一队一队几乎列满整个操场。 恬安站在旗杆下不远处,手里捏着半张单薄的纸页,第一行用黑色圆珠笔赤.裸·裸的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打字——“保证书”。 此时广播里正放着国歌。 鲜红的旗帜缓缓上升,底下的学生庄严的哼着国歌。 主任站在教学楼下,偏头和庄沿“窃窃私语。” ——“庄老师,你们班江衍什么时候来?到时候他还要上去念保证书,这返校的第一天就矿了升旗仪式?这学还想不想上了!?” 庄沿悠哉悠哉的笑了下:“刚打电话问过了,说是早早出了门,可能是路上堵车或者遇上点儿事吧。” 年级主任气结,吹胡子瞪眼睛的:“别以为他是年纪第一我就不敢罚他,你们把他当宝贝我可不一样,管他成绩多好,该入档案入档案,该开除开除!” “啊......”庄沿再度露出悠哉的笑容:“以江衍的成绩在市里都是排的上名次的,再稍微发发力,拿个理科状元当当不是难事。” “你少拿成绩说事儿!” “到时候咱们学校的升学率被隔壁A高比下去了可不行,恬安和江衍都是好孩子,脑子又聪明,都是好苗子,到时候文理科状元都在F高,岂不是......” 主任眉头一皱,打断道:“行了行了,再等等。” 一曲国歌毕,恬安才接过无线话筒。 她缓步踏上升旗台。 年纪主任不知合适已经移步至队伍的最前端,板着一张老脸,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很严肃。 恬安先绕视了遍台下的师生,或多或少有几道落在她身上。 看戏的、同情的、讥讽的,或是看不起的。 她目光绕了一圈才落在那半张纸上。 上面寥寥无几写着几行字。 是她从某百上抄下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