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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衣不作答，她也根本说不出什么来了。

    “你当然了解，因为你就是玫衣！”

    “你别血口喷人。”玫衣立马反驳。

    “真是不好意思，我向来不爱和血水，难喝，所以喷不出来那玩意儿。”舞依炫依旧古灵精怪。

    舞依炫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那手臂上落下了一些红色的斑点，“若你是那哥柔弱的二小姐，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沾染我一字阁防贼的红麻粉？”她的眼睛像是啐了毒样看着玫衣，“若非是你害死了我一字阁的伙计，你根本不会有！”

    “你说我为什么会针对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玫衣被吓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比她年纪小的女子却要比那老奸巨猾的瑞王还要可怕。舞依炫无疑告诉她，她绝不会放过她。

    玡衣走了过去，“刚刚见到我，是不是惊讶？抱歉，这一次我还是死不掉！”

    “沈大人，你们真是糊涂，连自己的女儿亲生还是假冒都认不出来吗？”玡衣道，“也难怪，初初我也差点认错了，这个仿若典雅知礼的大家闺秀是旁人，是那个心心念念置我于死地的杀手玫衣。”

    玫衣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裙，撩了下她的金步摇，惹得玫衣瑟缩了一下，“换了衣裳，添了首饰，故作姿态地装出了一副小姐的模样，可惜，恶毒藏也藏不住。玫衣，看来十几年的训练真是没有荒废，即便是金盆洗手换了身份也还是手痒会杀人的！”

    玡衣又说了一遍当年的事情。

    “小姐，好了！”天涯喊了一声，瞅着飞扬的手臂，“改天要不然咱们俩带带人皮面具，忽悠忽悠飞星那几个。”飞扬确认眼神，表示非常赞同。

    果然飞扬本来光洁的手臂多了一块有些乌青的胎记，而且擦也擦不掉，“沈大人，胎记这种东西是可以复制的，在定期涂些药水一段时间以后就像是天生会有的。天涯想沈大人见多识广，并非我家小姐胡言乱语，这些个把戏应该也听说过类似的吧。”

    “却有耳闻，今日倒是真切见到。”沈大人明显感觉夫人的手抓着他紧了不少。

    “这些个东西其实只要这个东西加上去就可以洗掉了。”玡衣在手上晃了晃拿出来的药瓶。

    “所以，父亲你就这信了是吗？”沈娉婷沉了声。

    她抬起头来，却瞧见一抹笑容，“你应该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儿来看吧？咱们就别假惺惺的了，你早就怀疑我了!”

    沈权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没有比做父母的清楚了。”他早就怀疑了，也许很早就怀疑了，只是不愿相信。

    “可是娘亲似乎就没有觉得。”她明白沈夫人对她是真的好，因为她把她当做女儿，而她也愿意做她的女儿。只可惜......不能是她唯一的女儿！

    “因为你在欺骗她。”沈权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冒牌货知道以前那么多娉婷小时候的事情，“也欺骗了娉婷。”

    “你不会愧疚吗？一个拿你当女儿，一个把你作为最好的朋友。”

    沈娉婷道，“所以我想要做好沈家的女儿。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不好吗？我是谁有多重要吗？难道娘亲不高兴女儿能够健康长寿吗？就是娉婷好转也终究活不了几年。而我可以替代她长长久久陪在你们身边。”

    “可你杀了我的女儿！”一直没开口的沈夫人说道，眼眶早已经红了，“我多希望我的女儿身体健康，是，就像你一样健康也会讨人欢心。”

    “可你终究不是她。”

    沈夫人红了的眼眶多了些凌厉，她走上前，沈大人欲要扶着她挥开了，“你可知道你毁了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她摇着玫衣，“我的孩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泣不成声。

    可慢慢地，沈夫人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就这么狠心吗？我不知道你掐了她一下还是两下，更不知道她当时对你有多失望。你......就没有心吗？孩子？”泪珠一点一点砸在地面上，倒映着她的崩溃和失望。

    沈娉婷由着她，面无表情，她知道如今的情况百口莫辩，可她听见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真的绷不住了，“娘...沈夫人，你若是想杀了我泄恨，这条命你就拿去吧！”

    沈夫人到底还是松了手，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我的孩子啊~我的娉婷~娉婷，娉婷......”喊着喊着沈夫人便有些呼吸急促起来，沈大人赶紧把人扶着一边。

    沈大人明白夫人下不去手的，他们是夫妻，同心一体的人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夫人不过也是不愿意相信罢了，没有什么比得上女儿还活着这个事实更加珍贵了。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假冒真的算不得什么。

    可终究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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