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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你认识粥粥吗？”周诺乘着老师写粉笔字，压低嗓音问。

    季漾漾哼了一声：“她的妈妈是疯子，她也是小疯子。”

    周诺圆溜溜的眸子呆愣愣的：“会打人的疯子吗？”

    季漾漾思索了一下有关廖雯的记忆，似乎不打人，但是她很讨厌周粥，所以她毫不犹豫点头。

    “对！”

    周诺被吓到了。

    小孩子单纯容易相信旁人的话，更何况这个旁人是，一节课的时间周粥的妈妈是疯子这件事就传遍了教室。

    一直到下课，同桌小胖子都知道了这个“传言”，他没忍住好奇的戳了戳粥粥问。

    “粥粥你妈妈真的是疯子吗？”

    “妈妈不是疯子！”周粥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怒气冲冲的瞪着小胖子，爸爸说了妈妈只是生病了而已。

    “季漾漾说你妈妈是疯子？”

    周粥扭头去瞪季漾漾：“妈妈不是疯子！”

    “外婆都说你妈妈是疯子。”季漾漾对上周粥的目光有些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周粥委屈的咬住下唇，外婆是长辈，虽然她不喜欢外婆但是反驳不了。

    班上的其他小朋友因为两人的对质也有了判断，本来就因为季漾漾是熟悉得同学偏向季漾漾，再加上季漾漾最后说的外婆…

    大人说的话总是没错的。

    也许是好奇，每节课下课都有小朋友拉着季漾漾打探周粥的具体消息。

    “她妈妈就是个疯子，所以我妈妈都不让我和她玩，和小疯子玩的孩子也会变成疯子。”季漾漾越说越理直气壮。

    几个小孩子捂住了嘴，满脸惊恐。

    季漾漾则偷偷看了眼座位上对这边一无所知的周粥，这次周粥不会比她受欢迎了吧？

    幼儿园的最后一节课是活动了，小孩子们玩滑滑梯捉迷藏。

    周粥隔壁的几个小女孩正在商量着玩丢手绢，周粥抿着嘴有些好奇的听着他们安排。

    几人也察觉到了周粥的目光，低声叽叽喳喳说了什么。

    “我不要和小疯子玩。”

    其中一个小女孩脱口而出，说完拉着小伙伴飞快的跑出了教室。

    “我才不是小疯子。”

    座位上的周粥愣住了，半天才慢吞吞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了过来。

    只是感觉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倔强的鼓着腮帮子，她才不难过呢，以前学校也没人陪她玩呀。

    反正她是坏孩子，没有人陪坏孩子玩多正常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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