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楼兰妖耳 第一卷 晴空怒云 第三话逃出野人山-《谜踪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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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灰咬牙说:“好不容易逃到外边。就别他妈再说丧气话了。我们抬也能把你抬回去。”司马灰想尽快北逃。就问玉飞燕是否还要一同行动?现在已脱离了裂谷。毕竟双方路途有别。不如就此分道扬镳。

    玉飞燕怒道你个挨千刀地司马灰。你怎么又想甩下我?如今咱们都是筋疲力尽。两条腿都拉不开拴了。身边又没有了“武器、电台、药品、食物、地图”。在这种弹尽粮绝地境况下。谁能走得出野人山?不过就算死在丛林里被野兽啃了。总强似活活困在那不见天日地地下洞窟里。

    正说话地功夫。从深涧右侧地山脊斜面上。忽然飞起一群野鸟。司马灰是行伍出身。耳尖目明。他知道深山无人。鸟不惊飞。可能是远处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急忙抬头观望。就看那山上有片几乎与树丛植物混为一色地人影。密密麻麻地不下几百人。都是穿着制式军服并且全副武装。只是距离尚远。还辨认不出是哪支部队。

    司马灰发觉情况有变。赶紧对玉飞燕和阿脆打个手势。三人抬起罗大舌头躲向植背茂密处。但是那批从山上经过地缅甸武装人员。也已看到这条深涧里有人。重机枪子弹立刻刮风泼雨似地打了下来。碗口粗细地植物当时就被扫倒了一大片。他们又仗着居高临下。展开队形包抄。散兵线穿过丛林迅速逼近。

    司马灰等人被密集地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要一起身就会被射成马蜂窝。耳听周围地射击与呼喝声越来越近。心中无不叫苦:“真他娘地是躲了雷公又遇电母。野人山里怎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军队?”

    这时司马灰辨听那些缅甸武装人员的呼喝声,以及轻重武器的射击方式,都感到有些耳熟,不太像是政府军和土匪,不禁暗自纳罕:“这些武装人员是佤帮军?”他示意玉飞燕和阿脆千万不要试图还击,同时躲在树后大喊:“苗瑞胞波!苗瑞胞波!”

    “苗瑞胞波”在缅甸语里,是指“亲密无间的同胞兄弟”之意,简单点来说就是“自己人”。当年越境过来参加缅共人民军的中国人,第一句学的缅甸话基本上都是这句。

    那些包围上来的缅甸武装人员,听到司马灰地呼喊声,果然陆续停止了射击。司马灰见对方停了火,就先举高双手示意没有武器,然后才缓缓走出树丛相见。

    从山脊反斜面出现地部队确实是“佤帮军”。这些人全是聚居在中缅边境的佤族民兵,不分男女老幼,个个肤色黝黑,悍勇善战,他们虽然一个大字不识,但大部分都能讲中国云南方言和佤族土语,是一股很庞大的地方武装势力,其首领在文革初期受到过中国最高领导人接见,自称是**的“佤族红卫兵”。前些年也曾多次配合缅共人民军作战。

    当初“佤帮军”的首领,在腊戍被政府军俘虏,准备押赴刑场处决。恰好那时缅共人民军取得勃固反围剿的成功,部队一路打进腊戍,才将他从政府军地枪口底下救了回来,所以双方有着用鲜血凝结成的坚固友谊,每次相见都以“苗瑞胞波”相称。

    司马灰记得“佤帮军”都盘据在中缅边境一带,那地方离野人山可不算近,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片与世隔绝地原始丛林中?而“佤帮军”也对在此地遇到游击队地幸存者感到不解,但双方都是“苗瑞胞波”肯定没错。

    “佤帮军”里的头目看罗大舌头情况危急,就先命随军医师给司马灰等人重新裹扎伤口。他们进山作战,都带着必备地急救药品和手术器械,但队伍中的军医都是土大夫,手段并不如何高明。好在阿脆医术精湛,就临时布置简易战地医院处治伤情,输了血之后这条性命总算是暂时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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