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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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公主与徐嘉之事在京城已有数个说法,有人甚至还写了一本册子,将之绘声绘色谱成一段佳话,可真相如何,谁也不知。
满殿女眷自是好奇的,不想今日从傅娆这当事人口中,听到这般骇俗的话。
众人眼底的光蹭蹭冒了出来。
这一趟,真没白来呀.....
这出热闹出奇意外的精彩。
傅娆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与平康公主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她何必装得温良大度,她唇角掀起几分嘲讽,“殿下当日与我在喜轿撞晕,事后与徐嘉一夜春宵,殿下尚且没有以死明志,何以今日/逼迫贺玲?”
傅娆这话可谓是戳了淑妃与平康公主的脊梁骨,平康公主理智已是被怒火浇灭,张牙舞爪推开宫人,嘶声力竭,“你们快放开本公主,本公主要去撕烂她的嘴。”
淑妃见局面失控,也是面色铁青,起身按住女儿的肩,眼神严厉喝止她,一边暗恨不该将消息散去,将这些女眷惹来,反倒叫她们看了自己女儿的热闹。
“都过去了的事,不必再扯!”
皇后不咸不淡看着她们母女这番闹剧,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她强忍着笑意,看向贺玲,“你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
贺玲便一五一十将救了一名公子的事道出。
“他是何人?可否给你作证?”
贺玲瘪着嘴涩涩摇头,“臣女不知。”
“还不知?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掩护情郎!”平康公主从宫人肩后强探出头,冲了一句,随后目光落在傅娆身上,跟淬了毒般渗人,“傅娆,听闻你昨日一夜未归,莫不是你们二人,都来行宫寻情郎去了吧!”
傅娆脸色倏忽一变,身子不可抑地颤了颤。
只可惜没人把平康公主这话当回事,只当她是胡搅蛮缠。
“本宫尚且是不小心撞晕,你们呢,你们这算什么?”
傅娆缓缓维持住镇定,视线灼然,“哟,到底是撞晕?还是装晕?公主殿下别告诉我,徐嘉牵着你去拜堂时,你是晕的?”
“噗!”
不知哪位贵女忍不住捂嘴一笑,
平康公主一张俏脸胀到通红。
顿了片刻,蓄势,双手双脚将那宫人踹开,朝傅娆扑来。
人还未碰到傅娆,被涌上来的宫人再次死死拦腰抱住。
而这个时候,宫门被人推开,一道清冷又透着几分嘲讽的嗓音传了进来,
“公主殿下夺人夫君就算了,怎么还这般不依不饶?”
众人闻言目光齐齐惊愕地朝门口扫去,只见一白衣公子,清清瘦瘦立在殿门处,面色泛白,瞧着有几分虚弱,可那双眸却露出晶亮的神采,气质更是卓然清越。
一内侍搀住他,缓缓跨入。
贺玲瞧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以及些许忧愁。
他不是旁人,正是今日为贺玲所救之男子。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道身份,平康公主本该嫁的夫君,成安候世子谢襄。
成安候乃皇帝心腹爱将,一直随他出生入死,情谊非比寻常,早些年二人曾允诺,结儿女亲家,那时谢襄刚三岁,还不曾落下病根,而平康公主也不曾出生。
后来随着两家孩儿长大,谢襄身子不好也是事实。
皇帝虽有不忍,可他是天子,一言九鼎,此事又是朝野皆知,他派了人去给谢襄探病,得知他虽是病弱,却无性命之忧,是以决心践诺,将女儿赐给谢襄。
怎知淑妃母女嫌弃谢家门庭冷落,谢襄身子不好,出此下策,李代桃僵,转而选了当朝状元,未来的阁老为婿。
此举打了皇帝一个措手不及,令他失信朝野。
也令谢襄颜面尽失。
谢襄气度从容进殿,朝皇后施了一礼,抬着略有些虚白的眼,往平康公主瞥去,
“公主不必要死要活的,公主若是以死明志,那在下定在你坟前替你烧几卷女戒!”
“你.....”
平康公主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嗓眼涌上一股血腥,一身气势荡然无存。
她敢在傅娆跟前嚣张,却拿谢襄无半点法子。
谢襄从来软硬不吃,谁也不怕。
谢襄见她一张脸肿成猪肝,不由探眼一笑,“怎么?殿下舍不得死?你既是舍不得死,那这世间的姑娘,谁都不该死!”
一朝公主被人奚落到这个份上,也是罕见。
傅娆默默给谢襄竖了个拇指,她已够大胆了,怎料来了个更不要命的,他这寥寥数句,无异于逼死平康。
听闻皇帝为了安抚谢襄,封荫他为督察院御史,这嘴皮子还真不负御史之名。
淑妃再也没法镇定,使了个眼色,示意宫人将平康公主拖下去,随后扭头朝谢襄喝道,“谢世子,你这是想逼死平康?”
谢襄懒懒地理了理袖口,看也不看淑妃,只平视前方,喟叹道,“淑妃娘娘若要这么觉得,便是吧。”
淑妃暗吸凉气,气得闭上了眼。
谢襄很得皇帝爱重,与他相争,讨不了好。
皇后见闹得差不多了,只得收场,“听谢世子这般说,今日贺玲所救之人是你?”
谢襄朝她合衣一拜,又对着贺玲一揖,语气变得温和慎重,“今日蒙贺姑娘搭救,铭感五内,不料牵连姑娘被人诋毁,心中愧疚难当,在此谢某给姑娘赔罪。”
皇后深深看了一眼谢襄,“既是如此,那此事也算误会.....”
傅娆连忙将贺玲给扶了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内侍高呼,“陛下驾到!”
傅娆娇躯微的一顿,目光怔忡不知落在何处,待众人已起身下跪,她方才回神,悄悄往后退了数步,将身子埋在人群中。
“恭请陛下圣安!”
皇帝一身明黄龙袍阔步而入,在他身后,正跟着满脸焦急的贺攸。
皇帝径直步入殿中,率先抬手示意谢襄起来,随后与众人道,“平身。”
目光悄悄探了傅娆一眼,见她身子弯的极低,抿了抿唇,随后往塌上一坐,神色凝然问,“何事这般热闹?”
傍晚大皇子突发疾病,他与贺攸本在大皇子处,后来宫人匆匆得报傅娆与贺玲被皇后召了去,等大皇子病情平稳,他带着贺攸一路赶来坤宁殿,而来的路上,贺攸已为贺玲跟来行宫一事请罪。
至于其他的,二人皆是不知。
皇后起身朝他一拜,一五一十将事情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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