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邹杰却坚持亲自去抓二赖子,有牤子陪着,她让小梅回家,不用跟着去。 邹杰在牤子的引领下来到了二赖子家,二赖子家住在屯东前趟房,两间草房破烂不堪,比牤子家的房子好不了多少。 与别人家不同的是他的家里没有鸡鸭鹅狗,院子里杂七杂八地堆放着一些破烂东西。 牤子进院就想往屋里闯,被邹杰拦住。邹杰敲了敲房门:“屋里有人吗?” 二赖子的父亲乔万福听到说话声,打开房门出来察看,一看是邹杰和牤子来了,把他吓了一跳,只顾愣愣地看着,一句话都没有。 “这是二赖子的爹,他叫乔万福。”牤子一边介绍,二赖子,你给我滚出来!” “二……二……二赖子不是去……去……去你,你家了吗?”乔万福越着急,口吃越严重。 “他刚才没回来过?”邹杰问道。 “我……我……我好像看……看……看他进院转……转一圈就……就没影了。”乔万福说。 “看没看见他拿东西?”邹杰问。 “没……没有哇。” “有,你也不会说,”牤子说,“走,带我们进屋看看。” “看……看……看啥呀?” “说话费劲,就别废话了,不欢迎是咋地?” 牤子说着便往屋里进,邹杰和乔万福随后也走进了屋子。 两间昏暗的屋子,门窗透风,用破旧的麻袋片子遮挡着,屋里散发着刺鼻的汗臭味和霉味。 外屋除了锅碗瓢盆和水缸便只有堆放的一点柴火,里间屋里炕上有两双破旧的被褥,炕角堆放着破旧的棉衣棉裤。 看来乔万福正在吃饭,饭桌很特别,是一面小圆鼓,桌上摆着几根发芽葱,一碟臭大酱,饭食是半小盆野菜米糠面糊,里面徽菜、苋菜多,米糠面少得可怜。 “你就吃这个?”邹杰问道。 “这……这……个,不会战我……我还舍……舍不得吃呢。”乔万福说。 “你家还有多少粮食?” “都在那……那呢,就那些。” 邹杰顺着乔万福手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破箱子,邹杰掀开一看,里面只有半袋子苞米碾碎的米糠面,高粱和苞米加起来不到百斤。 距离秋后还有半年,这些粮食一个人吃也只够两月。 “不会战你吃什么?”邹杰问。 “土……土豆,地瓜,都……都吃没了。”乔万福说。 邹杰又到外屋看来了一圈,除了少许的食盐,一点油腥也没有发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