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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对妖来说，灰飞烟灭是没有什么的。大概洛然的魂魄还不足以钓出一个风清扬，加上你这个当妹妹的，足够了吧。七年前他为保命弃你而去，至今没有踪迹，现在也不见得会为了你的命而出现。”

    “你给我，滚出去！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清扬的消息，我永远只有三个字，不知道。你想利用我和洛然，那也绝对是徒劳无功。只要清扬恢复了，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们一个个全都要死！你可以杀我，但他一定会踏着南寰百姓的鲜血而来，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

    风烟声音喊出了几分凄厉与嘶哑。

    段天翎没有什么反应，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三天，考虑好。三天之后，我会再来一次，那是你最后的机会。”

    白锦萱听到他出去的声音，还有风烟的喊声：“你这是妄想！你们永远都不会找到他，他出现的那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哐啷哐啷铁链声，柴房的门再度被锁上了。

    白锦萱还蹲在墙角，屏住呼吸。

    这下好了，两个问题明确了，风烟不会死，风清扬的下落也问不到。

    华言让她问道风清扬，想必是想抢在段天翎之前。

    只怕……是不可能了，除非白锦萱能在这三天之内办到这件事。

    她继续听着，那个脚步声渐渐走远，她才慢慢从角落里站起来。

    再度掀开窗子，看到风烟蹲在地上，抱着双臂，脸沉在阴影之中。

    “风烟，风烟……”

    白锦萱连着喊了几声，风烟才慢慢抬起头来。

    “你要是不告诉他，他是不是会杀你？”白锦萱问道。

    风烟咬着唇，眼里浮现一丝阴郁，“他不会杀我，但是……他一定会用各种方法来找清扬。”

    “那……风清扬……又是什么人？”白锦萱试着问道，她自己也不确定风烟会不会说出来。

    她深吸了口气，像微垂着头，像是自语：“我不会让他得逞。”

    看了看天色，已近太阳落山了。

    她不能够再继续呆在这里，时间已经不够。

    如果她在不出现在李寻欢面前，只怕就会有人开始在秋府里到处找她。

    白锦萱赶紧说：“我下次找机会再来找你，我帮你想办法。你不用质疑我，我答应过洛然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段天翎我来过。”

    突然觉得自己这才是在冒险。

    告诉段天翎，自己借尸还魂的真相，让他相信自己。告诉风烟洛然的事情，让她相信自己。而华言，基本上是一开始就找到自己的。

    好像这几个人，全都不是一边的。

    若是有天没注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没一个人相信她？

    她再一次将窗子放下来，从墙角探出一个头，看到空无一人的院落。

    听了听，周围没有什么声音。

    她赶紧跑出来，再无事一般走向李寻欢写符咒的地方。

    那里被布置成了一个简单的小祭坛。

    符被——摆好，阵法之中留有一个空位，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

    白锦萱对这些并不是十分精通，也只略通大概。

    她怕打扰到李寻欢，就站在一边看。

    李寻欢蓦地回过头，“来了？刚才跑哪儿去了？”

    白锦萱随便摊了摊手，表示没做什么坏事，“我能去哪里，整个秋府就这么块地方，四处走走逛逛。”

    见李寻欢没说话，她又道：“你真的是在……帮我找蝙蝠精吗？有那么复杂吗？”

    李寻欢冷哼了一声道，“莫非你以为我是神仙，挥挥手就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

    白锦萱笑说：“那是当然，看你当时抓蝙蝠精时，就没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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