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做依仗,也是诞生之地的决水如今好似叛变了一般,对祂的号令非但反应寥寥不说,温润的水流,如今也被禁锢,好似首山之铜一般,坚不可摧! 如山般沉重,难以调动的水汽。 如镜般平滑,波澜不兴的水面。 再加上决水隐隐传来的对祂控制的排斥感。 虽然直到现在,祂都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痕,但也足够决水神心里惶恐不安的了。 “少尤切勿听这孽畜挑拨离间,我实乃纯良之辈,此间事定是有误会,还请暂且停手,听我分说!” 仓皇中,水神仍不忘开口解释。 但这般真情流露的发言,非但没能寻到休战之机,反倒是水神感受到了身下愈发失控的决水,以及后脑处逐渐清晰的悚然之感。 心中暗骂的祂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蛇首一眼。 都怪这家伙,倘若不是祂横插一手,将自己遣出洞府,现在祂早该在黄河岸边的某个滩涂中暂避风浪了。 河伯祂是没胆量找的,近些年来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逐渐发酵,河伯本就不算纯良的脾气逐渐便的愈发暴虐而疯狂。 找那位说理,绝非善举。 当然,祂现在也没这个机会了! 短暂的冲突,水神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受损,但为了绕过战斧那蛮横的锁定,祂已舍弃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对方仍没有放过祂的打算。 借着如碧玉一般透彻的水面,决水神看到了自浓雾中陡然闪现的斧刃。 古朴而巨大的战斧两面凝固着无数黑红色的斑块,乌银无光的斧刃携带着生与死的恐怖向祂逼近 不是,北山这么大,神灵如海,这恶獠怎就偏偏进了祂的地头? “轰!” 刹那间,战斧猛的砸下,随之而来的是已凝得铁板一块的决水忽的爆沸,夹杂着点点猩红之色滔天巨浪自下而起,将汹涌的雾霭荡开了一瞬。 “咳,得饶人处且饶人,伱要作甚直说便是,我全面配合,何必非要拼个我死你活!” 从坠落而爆沸的水面下重新浮现,看着后背那处几乎将祂脊柱整个儿砸碎的巨大伤痕,决水神无奈一叹,瘫坐于地,彻底不做反抗了。 蛮荒骨气硬是不假,但也是有前提的。 面对这么一个上来就将决水四成权柄夺去,再加上一个叛徒的恶劣局势,但凡决水神有一丁点儿翻盘的可能,祂都不至于这么卑微。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就连法天象地,也只勉强达到了对方腿弯的高度。 跳起来捶膝盖的玩笑倒不至于出现在水神的身上,但仰头看巨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除了投降,那还能咋办嘛! 话落,水神面前的大雾被一道飓风吹散,随之而来的则是一柄看不到边际的战斧。 “轰” 半日后。 在经过了时间的发酵,已从龙侯山扩散而出,逐渐朝着周边水域吞没而来的汹涌大雾忽的消散一空。 聚集在外围的北山诸神看着好似平镜一般的决水,又感觉到决水神那萎靡却仍然存在的气息,满头雾水,面面相觑。 难不成,少尤改性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这现实,怎么看也说不通啊! 与此同时,在山腰的寨子中,张珂若无其事的吃着重温的酒菜,在他身边是摸不清状况,四目相对的言跟殊。 两人一会儿扭头看看张珂,一会儿转身看着面色苍白,坐在门槛处的决水神。 良久,耐不住气氛跟心中好奇的言,冲着张珂开口询问道:“少尤这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