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家之间又没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没必要搞同归于尽这一套! 听着耳边传来散乱的战鼓声,以及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已快落入美梦的张珂,不得不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而后神念随同心中舞动,好似一阵狂风一般,转瞬间便掠过了荆益大地,深入中原。 ‘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么!’ 虽距离十分的遥远,但得益于路过地祇的谦让,暂时借用了祂们的权柄,为自己开出一条路的张珂仍旧看到了,引起天地剧变的根源所在. 帝辛的最后一舞,也是象征着商朝谢幕的——牧野之战! 西岐东征的开端,在张珂进入副本的第三年,也就是十年前彻底拉开了帷幕。 按照原本后世对这段古老历史的证据,从西岐东征,到朝歌被破,帝辛自裁,结束主战场,整个耗时才不过匆匆两个月,而就在这两个月期间,西岐的兵峰甚至蔓延到了东海之滨。 不过也正常,毕竟是突袭战,趁着商朝大军在征东南,朝歌城中除了守卫便只剩下些奴隶罪囚,甚至那些原本的商朝拥护者,也大多被帝辛所杀,堪称是整个大商王都最空虚的时间点,这耗时并不足为奇。 但后世是后世,当下却是神话。 神话背景下,整个突袭战却是被拉长到了十年之久,而在这期间,归商的神灵,仙人,诸侯也是纷纷上场才得以给商朝续命了十年之久。 但奈何西岐准备的太久,而姬姓一脉也心太狠,商朝空虚的情况下,仍无法改变大势的推进。 毕竟,神话九州,既有仙神的现身,那山川版图也自然不能参照原本的后世排布,天下九州中,便是拿地块最狭小的兖州其宽窄仍是以十万里为计量单位的。 如此庞大的背景下。 哪怕商周的兵卒们个个都是不能飞的小超人,想行进一州都得以年计,更何况商朝的主力还在东征夷人,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撤军 如此,弯弯绕绕,倒是将神话史又拉回了正轨。 当然,其中的一些细致节点张珂并没有仔细观察,大多数内情他都是通过瑶姬进行转述,而张珂自己除了在试炼空间进行磨炼之外,便是于巫山之中享受生活。 毕竟,家中已有一个小心眼的了,对这些九州古老存在们的脾性,他也大多了解不少。 商周副本,虽然只是时间线下的一条支流,但因为自己的缘故,那些原本应当存在于此的古老存在,也纷纷显化了部分在这片天地。 而商周虽是大势所趋,但战斗么,总难免有输有赢,个人灰头土脸的样子,总是不喜让后辈亲眼观摩的。 为免得麻烦,张珂也很少去往那边凑。 只是,神念高悬于天,看着那因大军自乱阵脚,在无数包围中无双杀戮了一整日,全身几被鲜血染红,而身上的盔甲战戈也尽是破损的痕迹。 无奈敌方人多势众,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袭来,最终只能带着三五残兵无奈退回朝歌城内。 而在其退回城内的最后一刻,那沧桑而疲惫的双目却是向天上看了一眼,跟张珂的神念对视到了一起。 望着那落寞的目光,张珂心中轻叹。 现在他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了. 帝辛。 这位哪怕在浩瀚如海的九州史册之中,都无疑是相当耀眼的一个存在。 只不过因为商周时的相关记载缺乏,再加上后世儒的刻意改观,以及一些影书作品的传唱,让他的本名并不被人熟知,反而是纣王的恶号传遍了天下。 在传统史学叙述中,帝辛沉湎酒色、穷兵黩武、重刑厚敛、拒谏饰非,是与夏桀并称“桀纣”的典型暴君。 而这一系列的倒行逆施,也最终三促成了他的众叛亲离,身死国灭。并因此衍生了酒池肉林、炮烙之刑、牝鸡司晨等一大批典故。 后来虽有翻案,但奈何刻板的印象已经生成,除非刻意去了解,否则绝大多数人的认知中,纣王仍是那个纣王,是跟夏桀并称的暴君。 至于张珂的看法.并不那么重要,他只知道,这位九州的最后一位人王,在临近寿命终末的时候,向自己这个后辈发出了邀请,或许有些话要说,或许有些事要嘱托。 如此,张珂驾起祥云,掠过益州大地,直奔朝歌而去。 在他刻意的加速下,时间刚入夜,他便跨过了对常人来说,终其一生都难走过的半个九州,来到了这座曾经辉煌,庄严的古老王都跟前。 无视了后方绵延不见尽头的西岐营寨。 无视了脚下堆积成山的尸骸血海,踩着破败的城头,张珂一步步的走进了昏暗的朝歌。 与此同时,在其身后,那火光通天好似白昼一般的大营之中,地处最中的一营寨内,一众人面色沉重的看着那没入朝歌消失不见的一朵祥云。 许久,其中一人忍不住这死寂的氛围,开口道:“大公子去前不是都说好了,那位不参与我等中原之事,但现在眼看着朝歌陷落,他又出现,这是何理,难不成他还想为这纣王尽孝,替这苟延残喘的大商再续一段狗命?” “我看未必,就算那少尤有这份心思,但当下大势已成,纣王已失天下人心,必死之局,仅凭一人何来力挽狂澜之举?” “确实,姜公说的是,便是他强出头又如何?我等人多势众,天地一心,真要是正面相对,定斩了那厮的鸟头,与商纣一起为大王祭旗!” “哈哈哈,你这厮,平日里只觉你忠厚老实,现在连朝歌城都未入,便叫起大王,奸诈,奸诈!” “我” “好了!” 当营寨中的气氛从寂静中脱离出来,且逐渐朝着狂热发酵的时候,那坐在上首一直沉默不语的英武青年忽的开口呵斥:“诸将勿要在此狂言,勒令取消今日酒水,只肉食管够,吃完之后各自回营休息,等待明日攻城! 我令已下达,诸将速速归去,安抚兵卒不得有误!” 随着话音落下,方才还热闹的营寨瞬间冷却下来,其中诸人面面相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自家王上严肃的面容,终究还是憋了回去,沉声道: “这末将尊令!” “.” 等到繁华落尽,各人悉数离场,青年这才踱步走到了营寨的门口,抬头眺望着远方夜色下那好似老朽猛虎一般庞大朝歌城,双目之中似有异彩泛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