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能怎么办? 掀桌子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实力跟九丈虽是伯仲之间,但奈何这玩意儿还掌了天下水神水兽管辖之权,光这一点便能压死个人,更别说聚集在方仙岛上那数量庞然的各类仙灵。 至于和谈,那更没必要了。 路见不平,施以援手的前提是不影响自身之利,或是在一定代价之内,要是付出点无关紧要的东西,饶个人情那也还罢了,可将整个家托付出去,只为救一个娃子一命,那恕他没那份慈悲心。 “九丈.” 始皇皱眉看向身旁一侧的张珂。 而张珂此时脑海中正在搜寻相关人物的记载。 西汉东方朔的《海内十洲记》上书:方丈洲在东海中心,西南东北岸正等,方丈方面各五千里。上专是群龙所聚,有金玉琉璃之宫,三天司命所治之处。群仙不欲升天者,皆往来此洲,受太玄生箓,仙家数十万。耕田种芝草,课计顷亩,如种稻状,亦有玉石泉,上有九源丈人宫主,领天下水神,及龙蛇巨鲸~~水兽之辈 先不说,他谈蓬莱,怎么跑出个方丈岛的角色来。 不欲升天者这一条,张珂便可明白,所谓海外三山之仙神,至少在九州历史段,在上面蜗居的,尽都是些散碎地仙。 想着,他转头看向始皇,开口道:“既也见面了,想来陛下应当知晓,所谓海外三山仙灵者都是些什么货色了,如此乌烟瘴气之所,哪儿有什么上古之路隐藏?” 人都蹬鼻子上脸了,张珂自然也不会嘴下留情:“此事,之后再与陛下分说,当下我还得看看这些仙人们,究竟有何本事,越俎代庖要来教训于我!” “上一个这么说的,坟头草都能藏人了!” 张珂说完,便驾云而起,直面那亭台中被他话激的怒火中烧的诸仙,淡淡道:“你要我来,我便来了,不过此地施展不开,我看那东海之滨颇为宽广,不若便挑在哪里?” “狂妄!” “大胆!” “.” 刹那之间,呵斥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他们也不想在这咸阳城外大动干戈,免得秦国国运反噬,平白受了损伤,但这话由张珂说出来,就显得他们很无能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借呵斥之声,作为试探。 法目虽然给了他们此子年幼的反馈。 但没办法,这一番话说的真的太长志气了,便是九丈也不得不再动用旁的手段来观摩张珂,衡量他口出狂言的底气,就更别说其他作为陪衬的仙人,心中打退堂鼓的不止一个,只不过见九丈面色不改,而强装镇定罢了。 不少人,心中已在为自己之后安排退路。 毕竟,修行不易! 现实可不是,配角会被作者各种不合理的缘由安排来配合打脸,给大哥撑场面,分配利益是没错,但倘若大哥那边也打鼓的话,那就得考虑自己利益,择机抽身了。 张珂懒得理会身后的嘤嘤狗吠,也懒得去揣测他们的想法。 他不惹事,也不怕事。 唯一的顾虑不过是金丹的药性损耗,但只要不是损及自身的死斗,一定程度上的活动,反倒会助长药性的消化,就跟凡俗锻炼多了饿的快是一个道理。 先行一步的张珂,在黄昏夕阳之下,身影被拉扯的逐渐模糊。 而见前者果决,且距离逐渐超出了法术窥探的极限,再加上已经被架到了这个场合,略一犹豫之后,九丈也选择催促龙兽前行跟随 如此,一前一后,两朵祥云,反倒是在这大秦辽阔的疆土上,拉出了两道斑斓的虹光。 所过之处,山河生灵无不抬头注目。 而在不久之后,一尊宏伟的身躯,带着炽热的火光自东海之滨骤然升起时,这种好奇的注目也陡然朝着恐惧转变,一时间临近的陆地上,到处都是慌忙逃窜的身影。 飞鸟走兽,蛇虫鼠蚁,便是人族各城,在驻于此地的墨家工艺的支撑下,一座座匍匐在地的大小城池,都于轰鸣中伸出了一条条青铜副足,蹒跚的向内陆走去。 而在四散分离的洪流之中,也偶然能见到几个逆流而上的奇葩。 这些个都是此地鬼神之属,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朝着东海靠近。 “佑灵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而就在这泾渭分明的潮流之中,张珂忽然间听到了一声长叹。 血色的双眸猛然扭转,与此同时,身旁空间绽放的涟漪之处已隐约可见一血色巨斧,那寒光冷冽的斧刃。 在张珂的注目下,东海之滨处,一座山峰陡然间裂开了一条缝隙,从中走出了一个中年人。 他身上的衣着张珂似曾相识,但脑海中并没有能够对应的存在。 “九丈越俎代庖,言语挑衅在先,合该受惩,但佑灵王气势如此磅礴,恐已起杀戮之念,何至于此啊!” “杀之,天下江河混乱,四海水族为争权夺利必大损骨血,而三山之神秘也将无法维系,失之仙格,命运垂落,又有何缘由,值得后世诸王为之苦苦追寻!” 那似曾相识的中年,如此劝慰道。 张珂闻言,眉头紧蹙,手中正欲举起的干戚也停顿了一刻,随后声如雷鸣:“那徐福是你们派去的?” “他?还不配!” 对方看到张珂没有第一时间痛下杀手,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 佑灵王之名,于两汉之后的时代,不能说无人不知,但只要家中有些道统传承的,总归有所听闻。 而与之威名赫赫的战功相比的,便是那一点就着的暴脾气! 只要沾上,不予分说,先挨上三下,才有回话的空档,而与蟠桃会时,三界之中便少有能撑过这三板斧的了,此次见面,看其法天象地再度膨胀,于修行之上应当又有精进。 这也太违背常理了! 正常人修行,不都是朝服紫气,夜洗月露,勤耕苦练,于年月间方得一点进步,如此已是喜不自胜。 当然,但凡能立地登仙的,基本都不遵循常理。 先有三岁稚童,临世不久,便能凭借伴生之宝,将东海闹得水深火热,又有猢狲,一朝顿悟,十来年便能于天庭中看马养兽,更有人神之种,于惶惶大势之下,行那听调不听宣的离经叛道之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