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怕过-《长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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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这话倒是真的,整个后宫谁的殿里多只苍蝇,谁的殿里少只蚊子她都了如指掌,实在是无趣。

    倒是这个堂妹,每天在外面做的事情总是让她出乎意料。

    “不过多虑也好,掌管刑狱之事如果不多虑,就是唐大人如今的下场。”

    听闻此,武尧安放在桌子下的手又紧了紧,那表情任谁看了都是一脸的怒气,可怒气中又带有着一些敢怒不敢言。

    “瞧我这毛病,又说道这公事上来。”贵妃见武尧安面色不好,也没了什么叙旧的乐子。

    “你若不反对,这诏书下午便可到你面前,明日便可以大理寺卿的名义当值。不过...”

    武尧安生怕对方反悔抢声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若是真当上了大理寺卿,日后这风言风语少不了你的,只比以前多,不比以前少。”

    “堂姐可曾怕过。”

    武尧安起身已经有离开之意,可那贵妃却掩面喝了一口茶,随后开怀大笑。

    怕过吗?若是怕,早没了今日坐在这里的武氏。

    出了殿门,空中便开始飘起了大雪,还未走几步,另一个侍女抱着披风追了上来。

    “少卿,少卿!贵妃瞧着飘雪,看您身上单薄,命我来送件披风。”

    待一仆一主行至外宫,已经能在雪上踩出不浅的脚印。那侍女将武尧安送到门口便离去,只留武尧安一人。

    “想什么呢?”正当武尧安望着天空中的雪花失神的时候,那石狮另一侧突然想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武尧安以为自己幻听,那尉迟怎会来到这里,便没有理会,继续抬头望天。

    她刚刚问堂姐可曾怕过,那人的反应完全没把这当一个问题,看来日后她又是另一个棋局上的棋子了。

    “癔症了?叫你都没反应?”

    见到尉迟的那一刻武尧安憋住了眼泪开始决堤,伸手拍去对方肩头落着的雪,感受到温度后武尧安苦笑出来,随后一下子扑进了尉迟怀中哭了起来。

    “天寒,这里不是你哭的地方,回家哭。”尉迟说着轻轻的拍拍武尧安后背,待那人稍微平静后才将她从怀中剥离。

    雪中裹着冷风,若是骑马必定刮得脸面生疼。武尧安的马车早就被府里的人驾了回去,两人只好这般在雪地里走着。

    走出了约有两坊的距离,武尧安突然开口:“若是想要辞官,明日便书信与我,若是过了明日我可就不批了。”

    武尧安有些玩笑的语气,可说的话却是极其认真,甚至低着头不敢看尉迟的反应。

    武尧安心里明白,若是到了如今的田地再让尉迟跟着她,恐怕日后整个鄂国公府都要卷进这场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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