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遥的问题到让燕池陷入了沉思。 为何每次惹了麻烦,都要去寻宁遥呢?若说是试探,那么先前在长安街头,他早便试探过了,如今又是为的什么? 当初他暗中示意他的那位三皇兄燕玦毒杀林原,他便知道自己会有杀身之祸,所以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算准了时间守在宁遥的必经之处等着,待宁遥出现,便主动暴露身份将杀手朝着宁遥所在的地方引了过去。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拿自己的信命去赌,赌宁遥会救他,索性他赌对了。宁遥只是看起来冷漠而已,她不是会见死不救的人。所以他相信,当初她会狠下心杀了何裕,一定有她的理由。 既然宁遥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那么,他总有机会走进她心里,查清她背后的秘密,就算宁遥对他心中有疑,可他有把握能叫宁遥对自己卸下心防,可今日的那个男人,却将他的信心击得溃不成军。 那个男人,他不知道他是谁,可他能让宁遥对他完全卸下心防,做出那般放松的姿态,是个对他的计划有很大威胁人。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转念间便变了。 “因为你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 他说。 这回,愣住的换成了宁遥,哪怕只有那么一瞬。 ――你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 叶钊临终前的的话在耳边想起,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绝望隆冬,回到了被大雪困住的噶贡山,回到了那个冰冷的木屋之中。 忽然吹过的风发出了呼啸声叫宁遥回了神,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提起裙摆在茶案前跪坐端正后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捧着茶碗浅啜了一口茶之后并未松手,而是依旧捧着那个茶碗,暗自用力,贪婪的感受着手心的温度。 “你要说什么便说吧。”她对燕池说话的语气难得的没了从前的冰冷,眸中也多了几分温柔和从容,“若是不愿说,便尽快吧,免得又要我出手救你,着实麻烦。” “我想,我心悦你。”说这话时,燕池走到了宁遥面前跪坐下,对着宁遥的眼睛,说得认真,“我想了很久,宁遥,我心悦你。” 他原本想问,你究竟是谁,为何从长安到京城郡途中从未开口同他说话?为何当初明知是他自己的试探却依旧要救他?为何当初在亲手杀了何裕之后,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明明想问的是这些,可话到了嘴边,却在看到宁遥的眼睛之后,鬼使神差的变成了“我心悦你”。 这明明不是燕池的真心话,可说完之后,他却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如同有人伸手从他心间轻轻抚过,涌出了一股陌生的异样,随后,他紧有些紧张,素来干燥的手心冒了一层薄汗,不知所措的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开始期待宁遥的回答。 此时此刻,宁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尽数被燕池看进了眼中,他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一个人表情的变化。 他看到宁遥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先是停顿了片刻,似是在反复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最后微微皱眉,看向自己的眼神由困惑变成了逐渐回复平淡,最后终于挑眉,语气未变。 “是吗?”宁遥紧捧着茶碗的手稍稍松开了些,却依旧端着,又啜了口茶,“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宁遥的态度在燕池的意料之中,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个回答,却还是有些失落,最后只得甩开折扇以做掩饰。 “金城郡郡令,我方才回来之时,瞧见他手下的师爷,带着驼队运着八九具棺椁出了城。” “棺椁?” “对啊,从郡令府中抬出来的,好多人都瞧见了。” 八九口棺椁?这和之前被马辰林杀死了的人数一样多!可那些人早已经被埋了,如今又是这些棺椁哪儿来的?打的什么名义抬出去的?又或者,会不会那些棺椁里,根本就没有尸体? 宁遥忽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