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禁卫得令,一点点挪动步伐,带着夏裴逃离县衙。 看着皇帝与禁卫离开,她慌神之时,忽然想起一事,便又冲出县衙之外,命夏平朗寻一些物件,便又返回县衙,直奔后院而去。 李潜,第五琅琊的门生,从他两个月来的行事风格,与他的才智来看,不该这么容易落入陷阱的。 来到后院正房,外面已然有许多人围在门口,而里面,郡都尉丁融、郡主簿冉风与县令陈忠皆围拢在床榻边。 那躺着的,是一位三旬不到的儒雅男子,虽年纪不大,却眉宇间尽是刚毅之色,只是现在面色苍白无力,嘴唇干裂,额头渗汗,胸膛剧烈起伏。 见此,陆昭漪冲过去,神色慌张地向众人询问。 “太医官还没来吗?” 张书叹息,“已经找人去请了。” 瞧着李潜的伤势,似是失血过多,再不抢救,怕是真要不行了。 仅仅几个瞬间,应是当机立断。 情急之下,陆昭漪不顾一切,连忙冲进去,趴在塌边,掀起自己的袖口便要为李潜诊治,同时也让随行黑甲卫将众人赶出去。 刚好,夏平朗赶来及时,将刚才她叮嘱的所需之物递过来,随后便退出去,派人看守此院之外。 “李太守,七娘得罪了,等下你忍着点。”陆昭漪细声安慰,抬起左手,顺手拿起钳刀夹在他胸前,那支箭的箭头后三寸之处。 她稍稍用力,李潜尖叫声就大了几分,而她仍在一边安抚,一边虎口用力将那支箭夹断。 钳刀放下,她立刻又拿起手术刀,放在烛火前烤着。 这时,榻上的李潜开口,传来虚弱的嗓音,“此间无人,李某想问你,我该叫你陆娘子,还是叫你勾辰子?” 陆昭漪仅仅顿了一瞬,烤完刀换手,用力撕开他胸前伤口的衣裳,拿出麻药涂在伤口处,等待些许时刻,便要准备下刀。 “是第五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 李潜咬着牙,口中“嘶”了一声后回应,“师父从不与我说这些,但这两个月,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免心生疑窦。恐怕今后朝堂上,会有人拿你此事来大做文章。嘶,啊……” 刀沿着伤口四周切入半分,划出一道血痕,陆昭漪看准时机,拿起夹子将刺入肺腑的箭头拔出来。 她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轻笑道:“勾辰,愿闻其详!”说完,她又取出细针与皮线交织,为其缝起伤口。 “哈哈哈哈……”听到她自称“勾辰”,李潜忍不住大笑, “两个月前,你离开洛京之后,直入淮南三郡。这些日子,黑甲与影月两卫,调动极为频繁,在卢江郡城建立联络点,如此迅疾,的确是勾辰子的行事风格。” “可是,自那以后,本应该坐镇在洛京的勾辰子,似乎一夜之间,像失了能般,毫无作为,连调动青州军这等大事,都必须信函先发至安风郡经由你手,才能执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