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似乎瞧她面带难色,对面的禁军教头低下头,“陛下还说,若陆娘子不愿走司马门,可选择走西掖门。” 这下,她满意了,露齿而笑,“那麻烦教头了。” 在这种时候,夏裴居然还有心思,试图用此法,凭空制造一些传闻? 跟她玩这种心眼,真当她不懂?还是故意的? 她也知道,夏裴必不敢,真的做什么逾越行径,这种选择,也是多此一举。 “教头请带路吧!” 这般,她与这一队禁军同去。 直到朝堂之外,还未有朝臣来此,她便在此等着。 过了两炷香左右,朝臣们才从拐角处一一涌现,迎面碰见陆昭漪,也有人已经对她客气许多,就连杜言,竟也露出和睦之相。 之后,她又瞧见袁奇,相互对了几眼,与长史一同上殿,三公之中,第五琅琊还是未出现,司空余弦、司徒路临皆从她身边过。 九卿之中,一直未曾碰面的少府卿吴崇,与卫尉卿陈嗣仍对她冷冷相对,但太常卿第五元修,却对她极为和善。 远远地,人群中,邱渠子表情严肃,与她一番对视,期间并未有过任何言语。 三更天,朝堂大门打开,群臣们这才一同进入朝堂。 一进殿上,所有人都看见,一袭纯黑衮服、头戴十二旒冕的夏裴站与御座之下,一手扶着金柱,垂下头。 远远地瞧着这背影,有点哀痛凝思的样子。 朝臣们微微一愣,行完君臣之礼,便互相瞪眼,不明所以。 半晌,夏裴背对众人,深切地说着:“朕自即位以来,所为桀驯,所为愚惑,使天下愁苦,无不追悔……” “今,有疠病之灾,朕甚忧之,愚而不明,未达其咎……朕自责难怠。” 满殿大臣,一个个都被震慑,皆是惊慌失措,议论纷纷。 皇帝当为天子,新朝开朝也才不到两个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发灾疠,这对新朝确是一个深重的打击。 若处理不当,说不定又将引起,前朝那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而后再诸侯割据,又将陷入天下大乱。 但若处理得当,势必会凝聚起海内民心,天下人心所向,则是国之兴盛、民生安康,朝廷自然也会受到百姓赞扬。 此事,群臣心知肚明,可疠病之害,却是谁都没有把握能够治好。 但见夏裴回头,脸色苍白,显得憔悴许多,看向众臣,“大渊初建,便遭遇此灾,这是上天,给朕的示警,朕不忍心看见,朕的子民受到一点灾祸。”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