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拉普兰德的意志更具力量与野性,足以成为新的荒野代言人,祂只是屈从于纯度更高的「荒野」,而非文明。 所以祂没有被打垮,祂对文明仍旧敌视,乃至轻蔑。 可当祂遵从主人的安排,步入那个虽然掌握过令祂惊异的力量,但眼下却是一副小屁孩儿模样的家伙影子中时…… 祂感受到了更加夸张的东西。 城市外的黑暗并不绝对,宇宙中的黑暗才是永恒。 当浸入对方的阴影之中,他便看到了无数疑似眼瞳,凝视着自己的光源,以及它们周身那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而在那黑暗的最底层,那广袤无垠的最底层,有一对金光亮起。 凶恶狰狞而又庞大,打量着渺小的祂,旋即又熄灭。 在这时,祂才注意到那黑暗中细如针芒,却又坚韧无比的银色线条。 冰冷的银华宛若月光,实为无比遥远的锁链,穿梭编织于那漫无边际的黑暗。 以看似无比薄弱的拘束,压制着那所有的黑暗与其中的目光。 如此,祂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能够安然无恙地看到这一幕。 文明…… 当祂从那些锁链中觉察到了文明的气息,这让祂无法直视,更无法承认这样的一幕。 那宇宙般的黑暗正如更加广袤无垠的荒野,奥默.林顿本该远比拉普兰德更有资格得到祂的效忠。 但他竟站在文明的那边! 甚至他确实以文明束缚着那片黑暗,那一幕完全就是对祂的三观的摧毁,是对祂立足之处的否定! 祂宁愿视而不见,重新将注意拉到阴影之外,甚至通过话语来转移注意,通过战斗本身来发泄情绪。 但最终,祂还是要面对主人的过问。 那无声的目光,正是要祂反馈感想,毕竟扎罗曾不止一次在拉普兰德耳边叨咕,叨咕着她没必要那么关注奥默。 不过是一次救命之恩,按人类的做法送点东西就得了,不值得长期如此关注。 但现在,祂或许再无法对那个孩子,那个男人摆出神明的姿态。 那灿金色的,如裂口般的狰狞眼孔已然印入祂的心灵深处。 真正的恐惧不源于血腥的威胁,而在于血迹本身,魔鬼的交易之所以令人畏惧,莫过于摆脱不过是想象,屈服才是永恒。 那短暂的对视正是一种永恒,令祂沉默了几秒后,方才继续回答拉普兰德的话语: “野兽、异类、暴动的机械,我看不清那些模样,它们都只有轮廓,它们也都在躁动,却又被什么束缚,如果不是这种状态的话,我恐怕也无法待在他的影子里。” 被什么束缚——祂心里很清楚。 但祂不会承认,祂甚至不愿将那些存在称作与自己无二的兽主,分明它们也都诞生于概念,从实物中获取轮廓,被赋予形状,与祂的存在方式无二。 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撑其化出形体。 “是么,也就是说那家伙的影子里也有东西,而且房客都被他自己捆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