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妇人,正在书桌前翻阅着手边的文件。 她年逾古稀,但头顶的菱形马耳却也在微微晃动。 有些干枯的鹿毛长发更是在颈后随意扎起。 昔日被称作极东速度的象征,被世人谨记的开拓者象征,象征系赛马娘的荣光象征。 速度象征,她的年事已高,高到赛马娘天生所有的本格化抑制衰老都难以瞧出表现。 时光压弯了脊背,眸子也不复清澈,手掌更如同样年迈的树皮般皱起,但唯独那冷漠的目光,却依旧锐利如刀。 想来在当年的赛场上,她也是如此注视着闸门前的所有选手,以自身的意志支配着整个竞马场的赛道。 制霸天皇赏春,连霸有马纪念的赛马娘,正应有着这般绝对的姿态散发着压迫。 于压迫中君临。 但很可惜的是,在她面前站着的,却也是从小到大都在她的注视之下,早已适应了她目光的两人。 即便年幼时便在那样的目光下艰难生活,但如今的两者却也都有了各自拿得出手的成绩,区别只在于成绩之间亦有高下。 赛马娘的皇帝,以及跨国物流公司的董事长,两者之间的含金量自是相距甚远。 但他们却也都能在老人那仿佛能将骨肉划开般的目光中保持平静。 而不像其身后的其他人类与马娘那般,或战战兢兢,亦或大气都不敢出。 速度象征其实很少当众露出这样的目光,尤其是她的年龄数字越来越大,开始浑浊的眼中也愈发收敛,甚至一度被评论家称作山岳般稳重。 但若让那位评论家看着此刻的她,大抵也只能感叹一句山岳之中尚有利刃。 极东之地兴许也能有以山石养剑的秘法。 老人家的养气功夫早就在练了,但也偶尔会有些事让她重新拿出原本的模样。 这就譬如说,自己那位理想家般的外孙女,在昨日朝着族内的灰色产业挥刀,且还偏偏斩向的是自己那不成器的长子。 她其实并不是很意外这一天的发生。 毕竟这俩都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不论是那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外孙女,还是那愈发圆滑,愈发‘成熟’,愈发不成器的儿子,她都非常了解的同时,更清楚两者之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象征家是非常庞大的存在,庞大到时常让她觉得太多人都很多余。 那些偏姓的,那些沾亲带故的,在她尚且年轻,象征家重新崛起时便趋炎附势地靠来,为了各取所需而被容纳的族人们,以现在的她看来,自是都可以切除的东西。 在力挽狂澜中将家族拉起之后,在年事已高,有了期待的孙女之后,这位年迈的家主,便成了象征家看得最多,知道得最多的观察者。 将一切都看得明白,看得清楚,也很清楚家族,连同自己的病灶。 都可以切除。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