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
第(2/3)页
那人见爷爷答应去他那里看看,高兴得手足不知道放哪里,两只手在衣服上摸了无数遍,傻傻地笑着。他的一只手碰到上衣的口袋,里面鼓鼓的。他立即想起来,急忙掏出里面的香烟给爷爷点上:“哎,哎,我差点忘了身上还有烟呢。早该敬给您抽的,看我这记性,一着急什么都忘了。”
爷爷抽了一口,说:“这个牌子的烟我还没有抽过呢,味道真好啊!”爷爷就是这样,一谈到烟就来劲。
那人似乎还在迷糊的状态中,半天才听到爷爷的话,结结巴巴地说:“啊?您刚才说什么?”
爷爷笑着说:“不要这么高兴。我答应了去,但是没有把握帮到你喔。”
“哎,看您说的。您去了肯定没有问题,我相信您。”那人对着爷爷讨好的笑。他又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我看他的脑袋确实发热了,我还是个初中学生,怎么能抽烟。
我说:“我是学生,不抽烟。”
那人一愣,仿佛才发现我是十几岁的少年,连忙不好意思地摆手,说:“你看你看,我真糊涂了。怎么能给你烟呢,你还是学生伢子嘞。”
他将烟收回口袋,搓着手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越早越好。”爷爷说,“我们吃了饭就出发吧,你到我家将就一餐吧。”
那人说:“那怎么好意思呢。”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根本没有不好意思的成分,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我们转身进屋,他跟着我们进来,口里啰啰唆唆地说:“那怎么好意思,那真是打扰了。”
饭桌上,他自我介绍说他是某某县的瓦匠,名字叫郝建房。看来他父母生下他的时候就料到这个儿子天生是块做瓦匠的料。
吃菜的时候,他专在碗里挑来挑去,只选瘦肉吃,把辣椒都翻到了一边。饭量也大,一连吃了五碗饭,将锅底的锅巴都刮干了。吃完饭,还拿筷子将碗里粘着的几颗饭粒一颗一颗挑到嘴里。
爷爷看不过去,说:“建房啊,要吃饭还是有的。不够的话我叫我老伴再煮点儿。”
“够了够了,”他挥舞着筷子说,“我从家里到你们这个县来,一路上很少吃东西。我媳妇给我做的油饼不多,吃到半路就没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