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梁月盈一听这话差点哕了,她可以嫁给一个戏子,但她就算再不堪,也不会嫁给一个左拥右抱、有着三妻四妾的戏子。 沈杏初在她这里碰了壁,八成感受到了她的坚决,不愿就此放弃。因为知晓只要今日退缩了,那便更无人能搭救师父。 下一刻,她弯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娉婷袅娜地跪在了梁月盈面前,低低哭泣着:“二小姐可怜可怜我,我才怀了师父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您就算不在意我,也得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不能让他没后啊。” “师父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没保住。他们老章家的香火断了,可就绝后了!” “你的孩子就算是孤儿,与我何干!”这一次,梁月盈终于负气而去,没再多看她一眼。 只恨自己修养好,再多恶毒的话,她会说,却绊在嘴里,说不出口。 回了自己院子,没觉得如释重负,反倒觉得头顶上压了座大山。 不由控制的去想,章锡成被关在不见天日、昏暗潮湿的巡捕房里,可能会有蚂蚁、老鼠爬来爬去,啃噬他的裤管、小腿、脚趾。那些丧尽天良的洋人,可能会对他用刑。 梁月盈只要一想到这些,便觉汗毛竖起,坐立难安。 章锡成一向细皮嫩肉、娇生惯养,哪儿受得住这些,他会不会想不开自杀?还是早已经被洋人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妈的,章锡成,神经病。你有本事杀洋人,你怎不去江北战场打扶桑人啊。” 梁月盈抄起枕头,砸向卧房内——挂着章锡成的巨幅海报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