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夜-《岂能长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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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陆青临。”
“你好,贺阳。”何似这才注意到前桌那个叫贺阳的男生,方才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现在才开口。
“好了好了,安静点。”陶云走进教室用手里的书敲了敲桌子,教室瞬时安静了下来。
陶云三十多岁,穿着一条白色裙子,她有些胖,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到腰间的肉。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睛,犀利的眼神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扫了过去。
“在之后的两年,我都会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陶云,给你们教历史......”陶云在讲台上介绍着自己,庄文澈突然戳了戳何似。
“何似。”
“嗯?”
“你是不是理科转的文科?”
“怎么问这个?”
“作为三中交际花,上学期我就已经打听好文科班都有哪些人了,八十一个人,里面没有你。”
“嗯,开学刚转的。”
“为什么转文啊,你没有听别人说选文没前途嘛。谁能想我选文还要承受舆论压力。”
“理科太简单了,不适合我。”何似望着他,满眼希望他不要再说了,因为他说悄悄话的声音仿佛带了扩音器,何似感觉拿命在和他聊天。
“......”庄文澈反倒来了兴趣,换了个姿势打算一定要问出真正原因,不过话还没从嗓子眼出来,倒先被粉笔头砸了。
“后面那两个,有什么话就说不完了,要不你上来说,我坐那。”陶云气愤的看着他俩。
何似被全班目光注视的低着头,庄文澈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陶云。
“伸手不打笑脸人。”庄文澈心想。
“你还笑!你们两个门口站着。”
庄文澈:“......”
何似:“......”
庄文澈拍了拍何似的肩膀,“开门红,这一年考试你一定第二。”
“为什么是第二?”
“因为第一是我啊,我可是......”
“都外面了还不消停是吧。”陶云从教室里面传出的声音给了庄文澈重重一击。
“消停点吧。”何似低着头。
“我可是传奇一般的人物......”
何似:“......”
庄文澈:“这两年我想会是和咱陶云姐姐斗智斗勇的两年了。”
也许是暑假的雨下得有些多,九月份的天气有些闷热,头顶的风扇吱呀吱呀的响着,教室里面拿着书本扇风的声音也充斥着整间教室。
庄文澈趴在桌子上摆弄着地球仪,脑子里面回忆着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要是有忘记的,就翻书看看。
何似本来是理科生,突然转来文科班,增多的政史地和越来越远的理化生,让何似有些不适应。
高一的时候,何似的文科全凭上课听到的那些硬着头皮去答卷,还好高一还算不上很难,但前几名的高成绩还是靠理化生拉分。
“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个理科学霸要来学文?”庄文澈合上地理课本,转了一圈地球仪,这是他一向的习惯。他侧过头看着何似。
“理科太简单了。”何似没有理他,低头做着手里的数学题。
“别了,我上次见你收拾东西,就数理化生没门至少都有两三本练习题册了吧,还有英语卷子,你那么努力学理,不应该转文啊。”
“背你地理,我的事情少管。”何似将草稿纸重新翻了一页,继续算着题,没有看他。
“你都做一中午数学题了,你换换脑子啊。”庄文澈从桌兜里拿出了本地理图册还有两本练习题,一套卷子,“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地理?”
“不用。”
“真的不用?”
“谢谢。”何似合起数学题,取出地理书,指着书上的各种勾勾画画开始问。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何似没有去操场,她的腿还是不能剧烈运动。桌上累成山的书,何似犹豫了半天,抽出了政治开始背。
教室的门被上一届学生打闹时撞得有些变形,开门的声音非常刺耳,就是这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教室里难得的寂静。
庄文澈探头探脑的往里面望了望,看到何似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已经有些习惯这个眼神了,从开学到现在,何似几乎没有这么笑过,永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怎么也没有下去?”这次是何似先开口,她不怎么喜欢背书,紧张了一下午的神经抓住机会就想要放松一会。
“那场车祸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庄文澈看着她,指了指自己,他的确也被自行车压的不轻。
“那你刚刚干嘛去了?”
“请假啊,你不会没有请假吧,小心被骂啊。”庄文澈坐回椅子,得意得看着何似有什么反应。
“哦。”何似也不是第一次缺勤体育课了,骂不骂都无所谓了,她低头看着政治书上大段的文字,意识到刚背不久的东西又忘记才是让她最头疼的。
“好了好了,一点反应也不给,我见你没有下去,帮你一块请了。”
“谢谢。”
“在背政治嘛?”
“嗯。”何似点了点头,“不过感觉不怎么背的下来,庄大神要指点一二吗?”
“你怎么背呢?”庄文澈看了看何似手里的政治书,笔记确实做得认真没话说,庄文澈心想,可能何似是真的喜欢学习,只有说到学习的时候似乎才可以提起些兴趣。
“死记硬背。”
“选文也真是为难你了啊。”庄文澈从书包取出草稿本,草稿本是上学期用完的作文本,何似看了眼他的字,十分工整,应该是刻意练过的。
“政治呢,课本就是最好的教辅,”庄文澈继续说着,“一共四本必修,你难道还真的可以靠死记硬背嘛。比如今天学得文化这里,首先列出框架,再往进补充,你会发现所有知识点都是有联系的......”
自习课上的时候,庄文澈已经给何似画了好几页的思维导图了。
何似看着这些思维导图回想着课上的知识点,以前她都是和数字,公式,化学式打交道,虽换了一种方式,她适应的也还算快。
上次站在门口的时候,庄文澈说他会是文科第一,何似这才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可何似感觉自己未必可以和第二沾边。
庄文澈上课几乎能有三十多分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课堂上,学习有属于自己那套方法,讲题时也会有和老师不一样的见解。
“你上晚自习吗?”
“不上。”
“这节自习下了直接回家?”
“嗯。”
“那你帮我个忙。”
“什么?”
“你不是原本学理科嘛,你有没有高一一年理化生的笔记或者错题什么的,我有一个刚上高一的表妹,想买来用。”
“我想想吧。”何似有些犹豫,高一一年的汗水全部在那里了,留着没有什么用,可要真的卖了,她也是真的有些舍不得,不过开学以来的一顿花销过后,她连吃饭的钱都要没有了。
诉他,绥棱在一本旧籍中出现过,那本旧籍记载的内容与这个时代不同。
旧籍被挖掘出来的时候是残缺的,只留下了两三页,上面的文字大多是歪歪扭扭的,也看不大看得懂写的是什么。不过旧籍中有一副画,画中央有三个人,一女两男。
那个女子是人身蛇过十岁的,渐渐地,这种绳子便被视为邪物,再无人会戴。
赤红也被一把火烧尽了。
庭寻之起初没有在意庭许手上的绥棱,以为只是民间用来祈福保佑的普通红绳,就从来没有理会过,不过在庭许十岁的时候,他把手上的红绳取下来绑在脖子上,他才发觉这个不是普通的红绳,而是邪物“绥棱”。
不仅这样,他还发现,绥棱打的是死结,无法解开,他曾试图剪断,结果剪刀直接被震碎了。
他问庭许为什么要把红绳卸下来系在脖子上,庭许却似乎完全不知道,他说“一觉醒来红绳就被绑在脖子上了,以为是爹绑的,就没有管了。”
庭寻之十分吃惊,绥棱上那时已经是十个结了,他问庭许:“这个红绳原先有几个结?”
庭许:“原本有八个。爹,不是你给我又系了两个吗?”
庭寻之没敢告诉庭许这个可怕的传说,千年前孩童的残骸在海边堆积,鲜血染红了大海,久久不能散去,即使未曾亲眼所见,单单听到就已骇人听闻。
那是庭许出现第二年那个冬天发生的,庭许长得显小,庭寻之这才知道庭许被他捡到时有八岁岁,他原先以为只有七岁。
他不知道庭许准确的生辰到底是什么,不过所幸整个十岁那一年都平安度过了,庭寻之不知道绥棱到底是什么,卸不掉,也不敢卸,生怕千年前的事情真的被他亲眼看见一次,至此,就让庭许一直戴到了如今。
庭许和同村的孩子一起玩时,他的绥棱一直是所有人的焦点,庭寻之害怕有人照着这个样子也编红绳戴,本想将庭许的绥棱遮住,但后来发现绥棱的编法极其复杂,几乎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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