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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叙述已经足够完整，但很显然没有打动威廉。

    他听得很入神，包括我最后的工作计划。

    很快，他提出了崭新的问题：“为什么只有东海有龙，其他海域什么都没出现？难道说这种生物是亚洲独有的，喜欢这里的水温和食物才长期生存，不会迁徙到别的地方去？我不理解你们华夏的文化，那些神话传说当中，其中有一些都跟这些龙有关，你认为那些都是真的，对不对？”

    很明显，威廉的这些问题毫无意义，跟我们将来要做的事情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我还是耐心地回答：“先生，作为一个华夏人，我无法回答神话的真假问题，那都是历史传承下来的，如今我只想跟你说，巨龙真的存在，假如不能倾尽全力消灭它们，东海永远不能安宁，你们号称是东海的警察，如今有事发生，警察早就应该出动，不是吗？”

    在我们交谈过程中，威廉亲自动手打开了投影机。

    事情出乎我的预料，原来，当天海军遭受重创的时候，旁边的军舰桅杆上至少安置了二十五台摄像机，最终有五台正式工作，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当时的惨状。

    最可怕的是，巨龙根本没有浮出水面，就搅动了巨浪，毁灭了军舰。

    摄像机没有拍到巨龙的影子，如果单纯从画面分析，就像是海底突然出现了漩涡，正转反转，角度不同，最终那些军舰四分五裂，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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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开，看了这些视频你会怎样想？假如我拿着视频去向领袖报告，说是东海出现了巨龙，他会相信吗？他也许会问，这些巨龙长什么模样？是三头六臂还是肋生双翅？我总要给他一个形象的解释，你说呢？”

    我不想回答他的话，他要的是一个解释，而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巨大的威胁，我想的是解决麻烦，跟这些官僚不可同日而语。

    视频中，我终于看到了鲍里斯和海伦——

    他们两个起初站在甲板上，变故发生，两个人迅速向船舱撤退，可是那艘指挥舰突然扭曲，仿佛一只钢铁麻花，很快就沉入水中。

    我无法想象巨龙怎样做到这一点，竟然像一个巨大的扭转机器，让军舰发生了严重的变形，里面的人肯定无一生还，葬身海底。

    过去很多描述八爪鱼的科幻电影中，也曾有导演编出了这样的故事。当八爪鱼的触手卷住一艘大船的时候，拼命扭曲，大船也会这样变形，如今我们面对的是巨龙，不是普普通通的八爪鱼怪兽。

    对于鲍里斯和海伦的阵亡，我觉得无比悲痛，如果当时我和凤凰也在军舰上，恐怕跟他们遭受同样的命运重击。

    事实情况就是，我无法向威廉提供巨龙的照片，自始至终我们就没有拍到完整的东西，我只能说东海下面存在怪兽，连军舰都能瞬间吞噬，等于是出现了第二个百慕大魔鬼三角洲，如果超级大国不能正确应对，这种危机将会逐渐扩散，让他们变得无可收拾。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如果威廉觉得不够资格形成报告，那我也无计可施。

    谈话到了最后，威廉关闭了投影机，不无遗憾地告诉我：“叶开，这是一场误会，海底并不一定存在巨龙，也许是东海的洋流产生了漩涡，造成了很多人的误解，假如海上出现海市蜃楼，我们就很容易解释，一切都是幻影，一切都是想象，一切都是各位的幻觉，所以，没有巨龙，也没有水晶宫，更没有什么龙王和水晶塔，这种闹剧到现在为止就结束吧，再也不要散布坏消息了！我们的海军将会得到补充，新的军舰也会源源不断地运过来，超级大国对于东海的控制始终完美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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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我和凤凰想要的谈判结果，但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推我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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