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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们渔村走路到我们这里，得走两个小时呢，她们都是天还没有亮就从家里出发，赶海等到涨潮以后过来卖，然后等到五六点再走路回家，听着她们说，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了，替她们妈心疼她们。」

    卫嫂子感慨着，「要不是当妈的病的不行，哪能让着三个孩子这么干，多危险？三个女孩，一天学都没上过，那个大姐说，等攒够钱把妈的病治好以后，她就再攒钱让两个妹妹去上学。」

    苏舒一边听着一边帮着卫嫂子撬牡蛎，每个时代，都有很多人连活着都很艰难。

    她这样从小没父母的，还得感谢后代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让她好歹有书读，能靠自己改变命运。

    而这个时代的女孩们，却连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卫嫂子也就是把这事提一嘴说了，之后就没再说这事。

    付明姝过来找苏舒的时候，苏舒已经在和卫嫂子聊起别的事情了。

    付明姝是带着课本和笔记本来找苏舒的，见到两人在忙，她把手里的东西往里头桌子一放也坐下帮忙，一边和苏舒说话。

    「苏舒，等忙完，你能帮我看看几道题目吗

    ？」付明姝道。

    「还等什么忙完，你们现在就去，这点活我一会儿就弄完，你们就别在这掺和出一身海腥味。」卫嫂子推着两人。

    苏舒和付明姝推不过卫嫂子，只得接过卫嫂子递来的干净水冲了手进了屋。

    付明姝带来的都是数学和物理习题，这两门是她最弱的学科。

    「苏舒，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这问题你别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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