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6月10号,严鑫上6月的最后一个早班时,冯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严鑫,今天晚上有空吗?咱们一起去吃顿饭,我请客!” “有什么喜事了?”严鑫笑着问道。 从工地开工起,每一次和冯晨聊天,他都是在倾倒负能量,抱怨他师父多么的不知好歹,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连个监工的活都不让他干,甚至比以前还要累了,各种工地上的活都要去做,一天就是十几个小时,把他都要晒成黑人了。 弄得严鑫每次都要给他做心理疏导,告诉他这是他师傅在培养他,磨砺他,让他快一点成长起来。 这一次打电话过来,语气有一些喜悦,还开口表示要请客吃饭,这当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所以他才有这样的猜测。 果然,不出他所料,电话那边冯晨喜气洋洋的说道:“也没啥喜事,就是今天我师傅跟我说,让我来做监工,以后不用干那些粗重的活了。这多年种地,终于洗脚上岸,可不该庆祝一下吗?” 严鑫笑着说道:“我就说了嘛,你师傅之前是在磨砺你,要让你明白那些工程都是怎么操作的,不然给你机会你也抓不住。” “我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太累了,心里还是挺郁闷的。”冯晨道。 严鑫又问:“那工钱加了没有?” “加了一点点,”冯晨道,“不过这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以后不用那么累了。” 严鑫哦了一声,然后告诉他:“今天我要转班,辛苦得要死,没有时间去,要不下次吧。” “下次我可不一定有那么大方请客了。”冯晨笑着说道。 严鑫也笑了:“你这说得好像我差你那一顿饭似的。” 冯晨出来打工后一直都很拼,这一点严鑫还是挺佩服的,他就做不到这样。 就是现在,他每个月都会给他妹寄五百块钱的生活费过去。 严鑫问过冯曦:“你现在也不缺钱了,为什么还让你哥每个月寄五百块钱给你呢?” 冯曦回答:“我这是给他攒钱呢,要不他这个钱寄回家去,也不知道用到什么地方了。而且,以后他结婚了,也不知道那个嫂子管他管得严不严,要是所有的钱都上交,连个私房钱都藏不了,那也太悲催了。留个小金库在我这里,可不更好?” 严鑫大为感慨:“你说得太有道理了,男人连私房钱都藏不了,真的很憋屈。” 这个他是深有感触的。 上辈子和冯曦的几年婚姻里,一开始还有那么一点财政支配权,后来那一点权力都被剥夺掉了,真的是活得相当的窘迫。 想起来就伤心。 想起这件事情,然后就想起了让他那么窘迫的就是现在跟自己聊天的那一个女人,于是又忍不住讽刺了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