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忽然听见了心跳来自天空深处……-《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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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晚摇摇头:“我很怕……摔下去。”

    “我们一起跳呢。”灰宫说,“别怕,一起走吧。”

    他带着易晚,向靠近天空的『露』台走去。灰宫不断说话,他安慰易晚,直到感觉对方的身体渐渐放松。

    易晚不紧张了。

    天空湛蓝而明亮,像是大块的蓝宝石。

    ‘我还是顾若朝的最后一个下午时,天空是这样的、像蓝宝石一样的颜『色』。’

    灰宫想。

    他觉得心明朗,惠风和畅。阳光,天空,天台,蓝宝石。摔下去的感觉会有些疼,空气里却弥漫着荣获新生的新鲜气息。他的确有个不错的有钱的大姨,好,如果不是因为她对谢遇的期待,他绝不会拥有这样好的重来的机会,拥有被天所眷顾的谢遇的人生。

    这没什么值得愧疚的,不是么?主角重来一次,占据另一个人的人生,弥补自己的遗憾。所有人对新来刮目相看,仿佛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只是一个用于参照打脸的对照组——当然,主角不会亏待所有人。他们会拥有一个更好的丈夫、儿、朋友、下属,并被他带着走向人生巅峰。

    没人会对被取代的失败有感。没人会认为积极的变化是不好的,所有的设定该是这样的。

    而如今他功成名,到了收他所需要的东西的时候了——比如改名换姓、逃离他的沈终。看这些天他的难、ptsd、对高处的恐惧的份上,谢遇决定原谅他——他为重来一次的主角,会原谅这个不堪重负的凡人,并给他一个让他心跳骤停的惊喜。

    比如……

    “谢谢你,灰宫。”易晚说,“我们初次见面,你对我却这么好。”

    时候到了。

    他低头看着万丈深渊般的悬崖,忽然了。

    “因为我很重视朋友嘛。”他着说,“我以前有个朋友——至少,我将他视最好的朋友。可惜他欺骗我、背叛了我……”

    易晚:“啊,可怜啊。”

    “我后来一直想和他相遇,问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灰宫说。

    易晚站那里,耐心地听他的故事,看起来茫然又懵懂,毫不设防。

    那么这是执行下一步的时候了。

    他突兀地出手,放易晚的背上,他从高台上狠狠地推了下去。

    易晚发出短促尖叫,并骤然失重时,他凝视着下落的他,了。

    “好久不见,沈终,我是顾若朝。”

    易晚将会猝不及防的、因失重而带来的极致恐惧得知这个消息。他会看着他,恐惧,无助,慌张,质疑他的目的,怀疑绳索会断掉,以为这是阴谋,以为他将赋予自己死亡。而他会结束蹦极后,找到茫然发抖的易晚,他耳边:“做出那么害怕的样,是想做什么。”

    可世事却并不如他所料。

    他的确狠狠地推下了易晚,可与此同时发生的,是易晚勾着他同时向下落去的脚。他推下易晚的瞬间,易晚抓住了他的领,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狠狠地将他带了下去!

    他没能让无限坠落的易晚看见站高台上的、阴沉冰冷的自己。相反,他说出那句话,并听见易晚自己的耳边说:“梅花扣。”

    他声音很淡,只说了这三个字。

    可灰宫立刻意识到了。

    那是脚踝上安全绳扣的别名!

    那一刻一幅幅画面他的脑海出现:易晚询问工人员绳是否牢靠,询问工人员应该如何解开扣……呼呼风声坠落时他脑内放着一幕幕,并那一刻意识到了——

    极致的恐惧。

    头脑一片空。

    曾想被他施与于易晚身上的恐惧被尽数落了他的身上!

    蹦极结束。易晚被工人员从设施上接了下来。他脱掉自己身上的安全马甲,听见工人员窃窃私语:“这两个人很奇怪啊……”

    “的诶,这还是今天……不,今年我第一次遇到,两个人都没有尖叫的况。”

    “不另一个人怎么直接走了?他们刚来时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

    易晚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他脸上还带着面具,蒙了点水汽,由此嘴唇显得嫣红。他小声同方才那名很耐心的女工人员了谢,走出设施出口时,看见了谢遇。

    天空如蓝宝石般湛蓝,又像是一张被楼顶边缘切割的、由数年前寄到如今的小小蓝『色』邮票。戴着面具的青年站那里,银质面具被阳光反『射』出阴沉。

    易晚停止用手指梳头发,静静地看着他。

    可面具青年很有风度。他居然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易晚说。

    “沈终。”

    “……”

    “我差点忘记了,我看你演的绕天愁。你的确很会演。”面具青年叹气,“戴着面具、不用做出表的况下,用肢体语言演戏是你的拿手好戏吧?毕竟是做/爱豆的人嘛,到底是专业的。”

    易晚沉默了一会儿。青年等待他的答,却听见易晚说:“这个时代,做/爱豆的专业应该是和影帝、视帝、影后、歌王炒绯闻……”

    青年:……

    “沈终。”青年说。

    “……”

    “沈终。”

    “你该到队伍里去了。”易晚说。

    他侧身想越他,却被青年抓住了手臂。那一刻,易晚抖了一下。

    “你依旧紧张,沈终。”青年的声音像是毒蛇,他耳边缠绕,“我发现了——这次不是演出来的。”

    易晚的身体震了震,接着,他看向青年的眼神从未有地冷厉起来!

    “你很少做出这样极端的举动,却又走得这么快,你害怕什么?”青年说,“即使是万丈高空之上,你依然敢摆我一,现你却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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