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后一处大穴,阴都! 澎湃的内力如潮水般退却,彻底被封锁在筋络之中,连带气力停滞在穴道内。 老熊保持着出拳的动作,僵硬的如同一个木头,他艰难地侧眸看向元吉。 “好剑法。”老熊惊叹,“打乱老子的拳势不说,实招转虚招,还点了老子最后一处大穴,行!小子,老子服气,你叫什么名字?跟谁学的剑?” 元吉警惕地扣住老熊的琵琶骨:“自学成才。” 他说完看向白衣。 这话白衣之前就说过,但他一点也不尴尬,反倒洒脱一笑,说:“我和你可不能比。” 老熊被黑布蒙住了头,两人一道押着老熊到了州牧府,元吉敲响大门,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大张白纸,贴在老熊的额头上。 其中写着‘崇武年花船罪首,老熊。’ 等府内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后,元吉这才和白衣一起离开。 路上,白衣打量了元吉许久:“多年未见,你长大了。” “多年未见。”元吉看着前方没看他,“你变弱了。” “打架的功夫弱了。”白衣竟赞同地点头,“杀人的功夫却没落下。” 元吉领着他拐过小巷,随后在一家驿馆前顿足:“在此等我。” 白衣啪地一下打开纸扇,一语不发地扇着扇子。 元吉去的快,出来却慢,而且他的身后,多了一对老夫妇。 白衣看着老汉褴褛的布衫,还有老妇垂搭着的泪眼,问:“这两位是?” 元吉说:“罗川的家人,主子特意从代州接来的。” “书信案始末我都听说了。”纸扇的风带起白衣鬓角垂下的发丝,“罗川不是招了吗?况且他是此案重要的人证,此去崇都,他必死无疑。” 元吉看了老夫妇一眼,旋即对白衣说:“书信案是招了,但崇武年花船失火案,他也有参与。主子的命令,你得跟我一道去一趟崇都。” 白衣笑容依旧,心中却在思量,鹿不品先是派他去活捉老熊,可元吉的突然到来令他觉得惊讶。 因为他本来在完成今夜的任务后,鹿不品给他的下一个命令。 就是监视元吉。 …… 第二十四章 深夜里的大牢寂静而森幽,偶有清风钻进,刮的插在墙头的烛火微微摇曳。 罗川被关押在最深处,他的半身已然不能动弹,整个人趴在地上,脊背上伤口渗着黄褐色的浓和血水,他一动不动强忍着剧痛,虚弱的喘息着每一口气。 廊道里传来狱卒给囚犯送饭食的呼喝声,不一会儿就有人闹起来了,听着像是嫌饭菜难吃,生了脾气。 下一刻就响起了狱卒的喝骂声和皮鞭抽打声,哀嚎声传荡在大牢中,犹如冤鬼的嘶嚎。 罗川充耳不闻,他昂着脖子,下巴抵着薄薄的稻草,盯着对面的牢房发怔。 我要死了。 到了崇都,交代了一切,我就会死。我年纪还轻,还没讨到媳妇,没有给罗家传宗接代,没有侍奉双亲颐养天年,没有功成名就,没有……没有…… 罗川无声的呢喃着这两个字,直到身前的木柱传来一声震响,他才用肘撑着地向上抬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