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杨大河所说的那样,一进派出所,派出所的正副所长就迎了出来,当然不会是为了曾凌风。
给曾凌风记录的是一个看起来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的nv警,瓜子脸,一头的长发,xiǎo脸倒也算是有几分姿sè。如果说没有那几个雀斑的话,也算得上是个俏丽的nv人了。
负责询问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横眉竖目的,看着曾凌风就没有好脸sè,一张脸跟锅底灰似的。
“说说吧,你为什么故意殴打他人?还故意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他人?你们就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男子“啪”的一拍桌子,戟指怒喝道。
“故意殴打他人?那倒是真奇怪了,是我们报警的,还是黎其凡他们报警的?如果说是我殴打他们,我们干吗吃撑了还报警啊?以为我像你们一样,脑壳被mén板给夹了啊?”曾凌风没好气地道。虽然说早知道这里会颠倒黑白,但是这位一上来就给自己扣帽子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感到厌恶。
“啪!”男子又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道,“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茶馆,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注意你自己的态度!”
“是啊,这里是派出所,你们还都顶着国徽呢,mo着良心问问自己,干的是人事吗?我们xiǎo老百姓一进来,不问事情经过,不分青红皂白,立马给我们口上一顶殴打他人的帽子,这是人民警察应该做的?”曾凌风针锋相对地回应道,“提醒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别乌鸦落到了煤堆身上,只看到别人黑。”曾凌风是真的火了。
“在派出所里你还敢骂人!”那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火冒三丈地道,“就凭这一点,你这xiǎo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告诉你,看见墙上的字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看你是想将牢底坐穿!”
“我倒是听说过另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牢底从穿又怎么了,先烈们就曾经教导过我们,为了自由为了正义;牢底坐穿那是光荣。当然了,像你这样的警察,是绝不会明白什么是公正,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人民!”曾凌风冷笑道,“不过是黎家的走狗罢了!”
吓唬谁呢?还牢底坐穿,他倒是想看看,自己真要是就这样进了牢房,马定国(省公安厅厅长)会是什么模样。
“我看你xiǎo子今天是tmd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派出所里居然还敢这样狂妄,皮痒痒了吧?”那男子从桌子底下comáo。想到这里,他的气势就弱了三分。
“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严刑bi供,捏造口供,执法犯法,我想这里的哪一条,都够你喝一壶了吧?”曾凌风看了看那个已经是惊得张口结舌的nv警,刚才她就一直在纸上点点划划的,不会是在给自己编口供呢吧。
曾凌风其实曾凌风还真猜对了,那个nv警的确是在给曾凌风编口供。如果说这个中年男子能够吓到曾凌风,让他依照警方的口径来说,那当然是最好了。如果说不能,那么直接编一份口供,然后再想办法让他签字,无疑也是一条十分有效的方法。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份口供都得编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mén外一阵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见房间的mén打开了。黎其凡在四个警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急于报复的黎其凡,迫不急待想要在曾凌风的身上泄泄自己心中的闷气,直到现在,他仍然感到气闷和疼痛,时不时地还有些眩晕,令他十分地不舒适。这心头的怒火自然是熊熊燃烧。
倚仗着审讯室里有两名警察以及带来的四名警察为其撑腰,黎其凡认为曾凌风那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绝对不敢对抗国家的暴力机器,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来了。而那些警察们,对他的到来也毫无异sè,显然他并不是头一次这样做了。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黎其凡想打曾凌风。而曾凌风哪里可能忍受,自然是暴起反抗,于是连带着那六名警察也一齐到霉,统统地被他给制服了。只是这打斗的声音,还有最后一名nv警的尖叫声,却传了出去,引起了派出所里的sāoluàn。
派出所所长黎德歆暴怒地在审讯室外走来走去。这种暴力抗拒执法的行为,并不罕见,但是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居然让犯人暴起伤人,还将审讯的人员全部都扣下,却是闻所未闻。这要是传扬了出去,他这个所长也别干了。太丢脸了,这样的警察,怎么能令民众们放心?而且里面还有黎其凡,这个黎局长的宝贝儿子,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天知道黎局长会不会把自己一掳捋到底,让自己重头再来,去当个xiǎo警员。
副所长孟峰却是拿着个喇叭对内喊话,企图说服曾凌风出来自首,曾凌风又岂能在意他,自首?自投罗刚才是真的吧?这个派出所已经糜烂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不值得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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