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且安阳这个地方上古时期水网纵横,也适合野生水牛繁衍生息。 在后来周朝,比如《诗经·小雅·吉日》中有着这样的话,既张我弓,既挟我失。发彼小豝,殪此大兕。以御宾客,且以酌醴。 这说明兕和鹿是周王室的捕猎物,而周代遗址中出土过水牛的骨头,但却并没有发现犀牛的踪迹。(注2) 至于本土水牛的灭绝,和印第安人灭绝美洲野马很接近,印第安人灭绝野马的时候,尚不掌握制作轮子的技能,等到点出了轮子这一科技之后,能用的就只有羊驼了…… 类比一下的话,就是南方先民驯养水牛的时候,并不掌握牛耕的技巧,准确的说是不懂得如何冶炼钢铁制作耕犁,种植水稻的时候都是火耕水耨,也就是放火焚烧秸秆,然后放水淹死杂草…… 水牛偶然出现在水田之中也是用来踩死或吃掉水田里的杂草,然后顺便施肥,不存在河姆渡人驯养水牛是为了耕田的说法。 毕竟耕犁如果是青铜或是石头制作的话,就只能用人来拉,牛的力量太大了,很容易拉着耕犁撞在石头上,直接报废了这个价值不菲的农具。 所以,没有合适的耕犁,没有合适的耕牛,农业发展近乎停滞不前,这也是长江以南在唐朝之前始终发展不起来的另一个原因。 在刘盈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梅鋗的时候,梅鋗笑了笑,放下手中简笔画说道:“殿下就是为此事,才把我从前方军中叫了回来?” 刘盈上下点头:“正是。此事关乎国之命脉,值得重视。” 梅鋗稍稍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种牛我见过。之前我的部族中就蓄养有这种牛,不过和北方草原人放牧羊群的方式类似,我们是挑一处有溪流水潭的山谷,灭绝那里的虎豹豺狼之后,将牛赶进去散养。” “这样,每年过节的时候,就派人进山捕猎一两头回来吃……” “殿下说国之命脉?莫非是想要用来当做耕牛?殿下,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种牛脾气暴躁,拉犁恐怕是行不通的……” 他之前跟着吕泽混,所以对于牛耕并不陌生,此前从灌婴那里就已经隐约了解了刘盈的想法,所以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刘盈听完他说的话后轻轻摇头,觉得这厮真的只是个战将,满脑子都是肌肉。 水牛的脾气还暴躁? 那他真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北方的黄牛。 很多画作上吹笛子的牧童骑的都是水牛,就是因为水牛养熟了老实的一批,换成黄牛试试? 黄牛都是神经病,有时候看主人不顺眼了,也照样踹…… “有一种东西叫做牛鼻环,不知道你听没听没说过?”刘盈两根手指圈在一起,脸上情不自禁浮现出了智商碾压的优越感。 北方人最先掌握牛耕的技巧,让脾气暴躁且倔强的黄牛乖乖听话的方式,就是在牛鼻子上打洞穿一个金属环或是麻绳。 虽然有些不人道而且有些残忍,但这是牛这一物种得以繁衍生息,不被最大的一个天敌,也就是人类灭绝所付出的代价…… 刘盈不等梅鋗多说,直接摆摆手说道:“将你能找到的水牛全给我找来,我来让它们乖乖听话,成为农民的好帮手!” “嗯,给钱,有多少我要多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