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破案-《市花:玫瑰小姐枪杀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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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呼吸机还没安装到位,旧的氧气瓶已经无氧,新的氧气瓶正在来的路上——
怎么办?危急时刻,大夫急中生智,就拿来输血管,接通出血点,将青梅咕咕流出的血再咕咕输回她的体内……
青梅脸上的颜色在慢慢改变,那惨白里也慢慢有了一丁点儿血红。
这时大夫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要迅速找到子弹头,把它取出来,然后把血止住,把伤口缝上,不然,青梅将性命难保……
抢救室的门外面,陈鹏飞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放在鼻尖,闭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祈祷,祈祷神灵保佑青梅,祈求大夫将青梅从死神的手中把她拽回来。陈鹏飞的后面站了一排排亲朋好友,陈鹏飞的母亲、张小萍、李娇、刘红、上官云、钱九宏、孙志勇,就连青梅的店员黄静、病中的女秘书王小妮也闻风赶来了——当然,这些都是知道名字的,还有许许多多不知道名字的人,他们也站在陈鹏飞的后面,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青梅转危为安的消息。
可是,大夫传到室外的消息是,子弹头尚未找到,青梅仍在深度昏迷之中。
其实,在抢救室外的人群里,还有便衣警察的身影,他们也在焦急的等待,但他们等待的不仅是青梅的苏醒,还有青梅胸膛里的子弹头。子弹头有大有小,有轻有重,可以看出型号,可以判断是什么枪射出的子弹,它能提供破案线索,或许通过它就能抓到凶手,它就是枪杀案铁的证据。
这时有一名便衣警察悄悄将伴娘张小萍叫走了。
张小萍被叫到了枪杀案的专案组。
民警要向张小萍了解当时的情况。
民警问张小萍,你当时看见了什么?
张小萍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民警问:你看见开枪的人了吗?
张小萍说:没有。
民警问:那你看见了什么?
张小萍说:当时新娘进换衣间换衣服,新娘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我听见换衣间的窗口似乎是鞭炮响了一声,接着就看见新娘身子摇晃起来,我就赶紧往上冲,想扶住新娘,但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冲到跟前,新娘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一瞬间,我知道新娘出事了,我就没有去扶新娘,而是转身出了换衣间,告诉新郎新娘出事了。新郎抱上新娘就往外冲,我随后就拨打了110报警……情况就是这样,自始至终我都没看见凶手的样子,但我敢肯定子弹绝对是从窗口射进来的。
民警面面相觑。
看来这又是个难破的无头案。
张小萍离开公安局回到医院,发现那群人都已全部跪在了地上,而且个个泪流满面。张小萍问李娇怎么回事,李娇抽泣着说:子弹还没找出来,青梅快不行了,马上要断气了,这些人是在央求大夫赶快采取措施挽救青梅……
民警没有在换衣件的窗口内外找到弹壳,他们找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弹壳在哪去了呢?难道它会不翼而飞不胫而走?惟一的解释是,凶手在子弹射出以后没有转身就跑,而是作了片刻停留——为了让事情天衣无缝踏雪无痕,凶手自己找到了弹壳并把它捡走了。
真是太狡猾了!
当时民警赶到现场后,立即对现场进行了封锁,并对现场群众进行了走访,可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手。酒店内的客人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也不可能看到,因为子弹是从窗外射进来的,换衣间的窗口又很隐蔽——青梅进去换衣,门一关什么都看不见,更不可能看到窗口外的人了。酒店外的人员流动性非常大,民警进行了“地毯式”走访,走访从酒店附近走过或正在走过的路人,可也没有找到一个目击者。
凶手在酒店窗口上一闪,还以为是参加婚礼的客人呢,谁还注意那是一个凶手啊!
民警只有迅速在各个路口设卡堵截,在火车站、汽车站进行盘查,但都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人物以及任何蛛丝马迹。
侦破毫无进展,案子进入僵局。
根据“命案必破”的原则,主管公检法的副市长对公安局长下令:必须限期破案。公安局长小心翼翼的问:限几天啊?副市长说:给你七天时间,破不了案撤职。且不说遭枪杀的是我们的市花,就是普通老百姓也必须七天破案。老百姓要的是安宁,大白天就遭遇枪击,他们哪有安宁可言,凶手这不是公然跟我们叫板吗?这不是破坏我们的和谐与安定吗?公安局长提醒道:副市长,市花还没死,只在昏迷状态。副市长火了:我知道没死才限你们七天,要是死了我就限你们三天破案。
这是死命令,没撤了!
现在只有一条路:全力侦查,七天内破案。
就在副市长“命令”下达的当天,专案组组长便由局长挂帅亲自兼任,刑警队队长任专案组副组长。随后,局长带领刑警队长再次到现场进行了勘察。
换衣间的位置在酒店大厅的最里面,而换衣间的窗户直通酒店的后面,也就是说:凶手是在酒店背后作的案。酒店前面有一条马路,酒店后面也有一条马路,都是南北向,都是人来人往你挤我让。
勘察完毕,公安局长对专案组说:酒店背后只有一条路,也就是凶手逃走的必走之路,你们挨个儿问路人怎么能问出结果?路人在行走,他们不可能站在原地等你们来问:所以,你们问的路人已经不是案发时的路人,是走来走去的路人,那怎么能问出线索?你们去走访走访酒店后面那条街道两旁的店铺、擦鞋摊、自行车修理点,还有扫马路的清洁工,问问他们,兴许目击者就在他们里面。凶手要逃走,麻雀飞过还有个影呢,我不信那么大一个人还不留下点什么?
公安局长将侦破思路说完以后就走了,刑警队长就组织精兵强将展开了新一轮的侦破工作……
果然,新一轮的侦查在第二天就有了新的收获:一位配钥匙的锁匠说他看到一个小伙在酒店背后逗留过,而且逗留了三次。第一次是在七天前,第二次是在五天前,最后一次在两天前的中午。小伙每次逗留的时间很短,也就三五分钟。小伙戴着很宽的墨镜,看不清面目,但能看出脸的轮廓,那是一张扁平脸,两腮上有一撮胡子,络腮胡。小伙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岁,身材不高,充其量也不会超过一米七。锁匠说他为什么会注意那个小伙?因为小伙的墨镜太显眼,不仅宽,而且大,几乎占去了半张脸。时令已值深秋,西京上空的太阳已非常柔和,小伙戴那么大的墨镜要遮挡什么呢?是遮挡阳光吗?显然不是。是遮挡脸上的缺陷吗?很有可能。可他脸上有什么缺陷呢?看不见。民警告诉他,小伙遮挡的不是阳光,也不是缺陷,他遮挡的是人,他怕别人把他认出来。锁匠问:他为什么怕别人把他认出来?民警说:因为他极有可能是凶手,酒店里发生了枪杀案,凶手作案后逃窜而去,至今未归案……
酒店后窗的马路对面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锁匠就在那棵梧桐树下成年累月的工作,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酒店背后的情况,因此,戴着墨镜的“络腮胡”的一举一动就尽收眼底。锁匠提供的细节非常重要,他几乎把“络腮胡”整个形象都呈现在了民警面前。
尽管锁匠没看清“络腮胡”的真面目,但办案民警还是欣喜若狂,并立即将这一“收获”报告给了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下令:根据锁匠的叙述进行画像,立刻在全城进行通缉和搜捕“络腮胡”。
考虑到上回绑架案歹徒也是戴着墨镜,局长指示两案作并案侦查。
案件的峰回路转,不仅仅是明确了侦破目标,还有青梅体内的子弹头已经找到,青梅现在已摆脱了死神的纠缠,度过了生命中最危险的关口。这枚子弹很奇特,它射进青梅胸膛后竟然拐了一下,拐进了一根肋骨里。藏在肋骨里的子弹可是让大夫费尽了周折,也差点儿让青梅因失血过多而“永垂不朽”。所幸的是,子弹虽然擦着青梅的心脏而进,但没有伤到她的心脏,青梅就这样又一次与阎王擦肩而过大难不死了。
通过对子弹头的分析、检测、认证,发现这是一枚仿六四式手枪射出的子弹。
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寻枪,抓人。
那么,枪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络腮胡”究竟逃到了哪里?
画像很快就在全城所有的公众场所进行了公布。
民警分析,这把六四式手枪不是出自公安系统,因为公安厅将全省所有的枪支进行了全面清查,没有发现一把枪支丢失和外流,那就意味着这把手枪极有可能是歹徒从地下渠道购买的黑枪。
找到了枪,就会找到人,或者抓到了人,就会找到枪。
全市的公安民警倾巢出动,一张天罗地网悄悄地铺开了……
青梅彻底苏醒是在第三天中午12时许,也就是说青梅从中弹倒地到现在醒来已整整昏迷了48小时。48小时,青梅是在毫无知觉中度过的,但对陈鹏飞来讲,这48小时漫长得比一个世纪还长。青梅在昏迷,陈鹏飞在煎熬。昏迷如梦,什么都不知道;煎熬如刀,人在刀尖上行走,心在刀尖上搅……
青梅睁开眼睛,看见陈鹏飞坐在病床边,她什么话也没说:又闭上眼睛,然后两行泪就慢慢流了出来。
陈鹏飞则笑了。他趴下身子,对着青梅耳朵轻声说:青梅啊,你苏醒过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怎么还流泪呢?青梅虚弱的说:我这是高兴得流泪了。陈鹏飞说:那你笑一个。青梅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她努力了几次,嘴角依然没有一丝笑意。就说: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因为我还没有度过鬼门关。陈鹏飞说:你度过了,大夫说你去阎王那报到,阎王嫌你是市花,没要你,又把你送回来了。青梅说:阎王为何嫌我是市花?陈鹏飞说:你若走了西京市就没有市花了,阎王敢要你吗?青梅终于笑了,说:你这是哄我高兴,阎王才不管你是谁呢,他什么人不敢要?马克思他都敢要,黄泉路上没老少。
停了一会儿,青梅又说:我没跟什么人结仇啊,你说谁这么凶残想害我?陈鹏飞说:我也不知道,警察正在全力追凶,凶手抓到了什么都清楚了。青梅忧心忡忡的说:能抓到吗?上回绑架案到现在都没破,这次比那次可能难度更大……
青梅正说着一名民警进来了。民警接话道:这次的难度相对要小多了,因为这次找到了目击者,而上次没有。上次绑架,你什么都没看见,就连声音都没听到,这次却不同,有人看见凶手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络腮胡”,他曾在酒店附近两次踩点,第三次实施枪杀方案。
青梅眼里的忧虑一丝丝被抽走。
民警接着说:你是市花,是玫瑰小姐,副市长都下了死命令,谁敢粗忽怠慢?根据上次绑匪也戴着墨镜的特点,所以两案并案侦查,目前,一张无形的网已在全城铺开,而各个出城的路口在案发后就已封锁,相信凶手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青梅眼里的忧虑瞬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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