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早饭过后,周叶青便在院子里练起功来,这是每日必做的事情,功法是娘亲早些时候教他的,那时她的身子还不像如今这样。娘亲曾经告诉他清晨始气充盈,对于练功有益,周叶青牢记于心,从来没有怠慢。 此法名为静松意,这功法虽有个静字,但是施展起来却全然没有一点关系,它主走大开大合,刚猛无比。这些年周叶青早已烂熟于心,施展起来也是格外顺手流畅,但是一直没有完全参透,因为当初娘亲教他时说过,等什么时候练到拳如天雷落,身若惊龙崩,那才算是练到家了,以自己现在的声势,还差的很远呢。 一直练到身体精力枯竭,周叶青才停下来。喘着粗气,靠坐在院中,不知怎么的,他想起昨晚的梦,怔怔看着眼前的家,有些失神。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很迷惑,因为在他记忆里,身边的一切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不知道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不对劲从何而来,就比如昨晚的梦,他感觉很真实,就像是他自己经历过一样,而现实就是,他家周围没有那些孩子。好像周围的一切有些分离,但是他却找不到缘由。周叶青甩了甩脑袋,想要抛弃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随即站起身来,向娘亲的屋里走去。 “娘,你怎么起来了?”刚一进门,周叶青就看到本该休息的妇人坐在床头,手里面拿着针线。 看到来人,妇人只是轻轻笑着,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山里雾气重,你啊,出门的早,娘想着给你做顶帽子。” 他走到床边,靠着妇人坐下,仔细看着在为他专心缝制帽子的娘亲,虽然妇人脸上很是憔悴疲惫,但是眼中却透露着欣喜的光彩。从小到大,周叶青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孤儿寡母有多少困难苦楚,谁又说得完呢。 在周叶青的记忆里,娘亲体态娇柔纤细,长相也是淡淡的,很是清秀,就像一眼月光,但却是个极具英气的女子,小时候上山砍柴,娘亲总是一手抱着他一手握着高自己半个头的柴刀,看到称心对眼的木材,便把他挂在旁边树丫子上,告诉他不要哭,然后就是吧唧吧唧一顿亲,趁着自己没回过神来,她早已提刀而去,像一个奔赴战场的女将军,在自己要哭之前,她一准回来,然后又是一顿吧唧吧唧亲个没完,中间还夹杂着有没有想娘啊等等之类的话语,在他又一次还没有回过神,女将军就一手抱着他一肩扛着柴刀准备回家了,而那战利品就挂在柴刀上。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娘亲身体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周叶青不由得心中一酸,他突然有些害怕了,轻轻依偎着娘亲手臂,此刻这道纤细的身影仿佛又变成了女将军,是他一直以来的依靠,是他抬头就能见到的人,在这里,他永远都是孩子。 察觉到周叶青的动作,妇人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挽过她的孩儿,柔声说道:好啦好啦,娘亲会陪着青儿的,娘亲还要看着青儿长大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