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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澄瞄到了，她的笑意便更扩大，她捉着燕翦的小手，更淡定温柔地问：“……燕翦的《长恨歌》，是二哥教的么？”

    燕翦登时竖大拇指：“安姐姐真聪明！

    安澄又抬眼，目光无声滑过汤燕犀的脸。心里轻哼一声说：嗤，就知道是这回事。

    她越来越放松，滑向他的目光越来越自信，甚至自信里都开始加了肆无忌惮的嘲弄。汤燕犀心下顿知危险，可是此时燕翦却在她掌心里，他已来不及做出防卫。

    安澄轻轻摆弄着燕翦的手指头，悄声说：“那首诗姐姐比你多背了十几年，一个字都没有忘过。所以跟姐姐比赛背诵，一点都不好玩了。不如姐姐出个新玩儿法，只叫燕翦一个人表演，让所有的掌声都只送给燕翦一个，好不好？”

    燕翦还小，自然只想赢不想输。她略一犹豫便急忙点头：“好！”

    安澄竖起手指：“嘘……别他们听见，待会儿给他们一个惊喜。”

    燕翦赶紧闭上嘴，朝安澄眉开眼笑，使劲点头。

    安澄这才扬眉向汤燕犀：“给我十分钟。”

    说罢安澄捉着燕翦的小手，一溜烟儿躲到门外去，伏在燕翦耳边低低说了些什么，燕翦有些惊讶，随即便也嘁嘁喳喳地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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