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眼看着知涵被污辱-《试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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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知道,我会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起来?起来还有什么好玩,不教训小丫头一回,她就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宇文渊一双眼睛“深情”地看着杨雪,正如她来试婚那天晚上时的情景,现在的他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如果不是太清楚他心里只有知涵,杨雪一定会以为,他对她是真的有情。
“王爷,别、别这样……”
宇文渊撩人的呼吸就在她颈项间,让她的心忍不住地乱了起来,一张脸也红到不能再红,屋子里除了她剧烈的喘息声,居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难道在这种时候,宇文渊还可以跟平常一样冷静吗?
“别怎样?秦露浓,你说,你不想我碰你,我就放手。”
似乎吃定杨雪早已臣服于他,宇文渊轻笑,修长白晳的手指穿行于她的发间,然后慢慢滑下,灵巧的指尖挑弄着她衣襟上的第一粒扣,蓄势待发。
“我……”
想。
但是她知道,宇文渊心里只有洛知涵,他不会喜欢她的。
杨雪的心尖锐地疼了起来,这一刻她突然对洛知仪的痛苦感同身受。
不同的是,洛知仪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跟宇文渊则是有缘无份。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说啊?”
宇文渊再笑,手指一挑,已解开她第一粒扣,露出她虽不十分白晳,却光滑细腻的脖颈来。
“王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又何必、何必这样糟蹋我对你的心意,我只是喜欢你,我又没有错。”
她本来不想哭的,但眼泪却从她紧闭的眼角流下来,渗进发中。
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他,不忍心拒绝他对她的一切,他就可以这样玩弄她对他的心意吗?
虽然她这么喜欢人家,是她一厢情愿,人家就算不珍惜,也是她活该,但这样被戏弄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伤心,伤心得要命。
宇文渊突然安静下去,收回了手。
我只是喜欢你,我没有错。
同样的话他在洛知仪那里也听到过,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原来,丫头对他的心意,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那么,他应该承认,这回是他太过分了。
“丫头,哭什么,我又没有说你有错。”
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好像她有多无助,多柔弱似的。
“啊?”
杨雪乍一听这话怎么不大是味儿,猛地一下睁开眼睛,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越发晶莹剔透了。
王爷说什么?
她说她喜欢他,王爷说她没错耶!
那就是说,他同意她喜欢他啦?!
上帝呀,谢谢。
“啊什么啊,丫头,你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既然是你认为应该做的事,那就去做,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
“我……”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喜欢不喜欢的,那是两个人的事,难道不应该问一问人家的意见吗?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我该怎么样对你。”
啊?
靠,这叫什么话。
杨雪忿忿然,也顾不上哭了。
“丫头,看着我,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确切地说,把最后一句说一下就可以了,他比较爱听。
宇文渊眼中笑意更深,好像很欣喜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把人给说哭了吗?
“刚才我……说了什么?”
老天呀,能不能不要玩这个游戏啊?
她总爱记不住自己说过的话,偏偏王爷就好这一口,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你说是不说?”
宇文渊脸色一沉,一把扣住她的咽喉。
当然了,很温柔的那种。
“我说!”
哭死事小,被掐死事大,咱们杨大小姐一向认为人生苦短,哪能因为一句话死在这里。
“快说。”
很满意于她的服软,宇文渊咬咬唇,雪白的牙齿一闪即没,看起来居然很期待。
他不知道的是,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在杨雪看来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诱惑,让她想……
“我刚才好像有说,王爷你要不要亲我?”
杨雪红着双颊,害羞得要死,又期盼得要死。
“啊?”
行了,这回轮到宇文渊被闪到,有刹那间的茫然。
“不要啊,那我亲你好了。”
诡计得逞,杨雪总算是扳回一局,忍不住要大笑三声,两手攀住人家脖子,一挺身一抬头,照着人家的唇就压了过去。
“王、爷……”
清帘一步迈进来,这少儿不宜的画面让他呆了一呆,回头就走。
这下惨了。
撞见了这一对鸳鸯的好事,王爷会轻饶过他才怪。
“什么事?”
跑什么跑,他们又没有怎么样。
事实上杨雪一凑近来,宇文渊就条件反射似地往后一仰身子,杨雪这一下只碰了碰他尖尖的下巴而已。
“呃……启禀王、王爷,谢、谢护卫来、来了……”
清帘后脚跟一踮一踮的,随时准备逃命。
“知道了。”
难道宫中有变?
宇文渊脸色一凝,起身快步而去。
没事啊?
清帘长呼出一口气,才要放下心来,回头迎上杨雪喷火的眸子,他吓了一跳:
“秦姑娘,你……”
“都是你!”
坏了我的好事!
眼看着就要亲着了,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可恶啊!
等一下!
杨雪突然想到一件事:清帘方才说,谢护卫?
就是她的师傅谢逸?
杨雪没有料错,来人正是谢逸,只是她只知道谢逸是她师父,却不知道他也是人家的师父。
宇文渊一见谢逸之面,屈膝就要拜,谢逸手一伸,托起了他。
“有洌的消息吗?”
谢逸的突然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宇文洌。
“没有。”
谢逸摇头,神情凝重。他一接到宇文渊的信,也是吃了一惊,多方打探之下,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怕洌有事,他……”
宇文渊一急一怒,胸中又隐隐作痛,脸色又开始发白。
“你受了伤?”
谢逸大为意外,看起来很心疼,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帮他把脉。
“我没事。”
没事才怪,只不过一头是知涵,一头是宇文洌,他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伤。
“还好伤得不是太重,不过还要仔细调息,我再出去看一下。”
谢逸交代过几句,转身就走,却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
“小心,他。”
宇文渊点头,“我知道。”
谢逸沉默一下,到底还是走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说话跟打哑谜似的,见面没说上几句就分开,搞什么飞机呀?
谢逸转眼间就走了个没影,后知后觉的杨雪才转过来。
“人咧?”
左右瞄一下,都不见人,这么快就走了?
还是此“谢护卫”非彼“谢护卫”,只是王爷手下的侍卫,被指派出去做事了?
“谁知道你说哪个。”
没头没脑的,懒得理你。
宇文渊沉默下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洌还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这些年来他一向深居天若寺,极少与外人往来,也没有仇家,会是谁要对他下手,目的何在。
可是,他想不到。
所以,他才急。
“大师兄。”
柳拂堤狠狠折磨了宇文洌一番,犹自觉得不解气,为免把人给打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才不得不停手。
直到现在她还气哼哼的,脸色很不好看。
“柳小姐。”
杨雪不怎么好意思看她,主要是那会儿她骂了人家,总是她不对。
“秦姑娘还真是关心二少爷啊,天天都来问个消息,大师兄一定很感激你吧?”
柳拂堤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肚量小,她没打算否认。
“柳小姐说笑了,我是什么身份,能得王爷感激,柳小姐……啊呀,柳小姐的脸伤到了?”
突然看到柳拂堤眼角的伤痕,杨雪身心狂震,一脸的无法置信。
听她语气不对,宇文渊淡然扫了柳拂堤一眼,她的右脸正好对着他,哪有什么伤痕,丫头就爱大惊小怪。
“不用你管。”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她就有气,这伤口虽然不是多么疼,却叫她好不窝火,白白空欢喜一场。
“柳小姐别这样,你气我归气我,可别拿自己的脸开玩笑,柳小姐天生丽质,容貌绝美,要是有一点点伤了,那就太可惜了!怎么说我也是大夫,我帮柳小姐看一下,可好?”
这一番话说的,简直把柳拂堤夸到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她就算再气,也不禁心花怒放,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一点小伤而已,不会有事的。”
“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看出她不像先前那样坚持,杨雪越发表现得很谦卑,小心地过去,仔细地琢磨起那条细细的伤口来。
“没什么事吧?”
这个秦露浓,还真会故弄玄虚,看那么老半天都不出声,难道这伤口很严重吗?
柳拂堤突然紧张起来,动都不敢动了。
“哦,我要看仔细些,没事,柳小姐放心吧,只是伤到了一点,我这里有治伤的灵药,保证柳小姐用过之后,一点疤痕都不留,柳小姐要不嫌弃,只管拿去用。”
杨雪笑笑,像是确定了什么事,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其实这瓶子里面并不是什么奇药,只是一些普通的伤药而已。
柳拂堤脸上的伤口根本没事,就算什么药都不擦,过几天也就会痊愈,什么疤痕都留不下。
“那就多谢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柳拂堤接过来,回自己房间去,抹来看看先。
杨雪瞧着她的背影,一脸犹豫。
“你倒是会投其所好。”
宇文渊扬扬眉,刚刚杨雪把柳拂堤好一顿吹捧,他听着真不舒服。
“王爷,我有事要对你说。”
杨雪一点都不计较他话里的嘲讽,欲言又止,甚至不怎么敢正视宇文渊的眼睛。
“你说。”
丫头只要一正经起来,就准没好事。
当然,她要不正经了,更没有好事。
“我……王爷,你知道的,我总会做错事,说错话,如果这次我又错了,你别太气我。”
先给自己找好退路,免得到时候“死无全尸”。
“好。”
难道丫头又闯祸了?还是,她又有了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念想?
“还有,王爷要答应我,无论等下我说了什么,王爷都不要冲动,要冷静。”
跟我有关?
宇文渊心猛一沉,似乎有所预料。
“我尽量。”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完全控制得了自己,否则今天就不会在盛怒之下出手,几乎杀了洛知仪。
真要那样的话,天下就要乱在他手里了。
“你尽……王爷,那次我在街上看到二少爷,跟他打招呼,但他不认得我。”
杨雪斟酌着用词,这话题好像扯得有点儿远。
“然后……”
不是跟他有关,是有跟洌有关?
宇文渊握紧拳,胸口有些闷得慌,他已想到是什么事了吗?
“然后,我就想跟他说清楚啊,但二少爷脾气好大,听都不听,还发银针对付我,我手臂上被伤到,那时候有一条细细的伤痕。”
过去这么久,那点伤早就好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你是说……”
“柳小姐眼角的伤痕,跟我那时候的伤痕很像。”
换句话说,二少爷很有可能在她手上。
这是她刚才用阿谀奉承的代价换来的结果,不知道准确率有多少。
而且她还想不出来,柳拂堤要抓宇文洌干什么。
但宇文渊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我知道了。”
这么一来,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
柳拂堤会对洌下手,肯定是为了前朝太子的事。
柳子怀一死,她做不成太子妃,只好另寻他法,而前朝太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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