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的问题好尖锐-《试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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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迷路了吧?

    看她那样子,像是比较爱迷糊。

    “秦姑娘也还没回来,属下已经让他们去找了。”

    如果清帘没有看错的话,王爷好像很在乎那个小丫头哦,一说到她,神情就格外温柔。

    其实也没有多么温柔,就是在说到她的时候,他的眼眸没那么冰冷就对了。

    别忘了,王爷在看到王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呢,还真是给足了秦露浓面子。

    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

    宇文渊冷冷一笑,站起身来。

    “王爷,你还是不去---”

    王妃房里吗?

    这都大婚好几天了,两个人还那么客气,各睡各的房,这算什么夫妻。

    “唰---”

    宇文渊冷目如电,瞄了他一眼。

    “王爷请。”

    清帘吓得一哆嗦,早知道不该多说话,可为什么总是管不好自己的嘴。

    那边的杨雪和宇文泫可不知道府里的人找他们找翻了天,酒馆都快打烊了,他们还没挪个地方。

    “又到我问。”

    杨雪简直就是乐此不疲,这游戏都进行了两个时辰了,她一双眼睛还是炯炯发亮,秦露郁都吃饱喝足,趴在一边昏昏欲睡了。

    “你、呃---要问、呃---问什么---呃---”

    宇文泫真的醉了,他是输得多赢得少,喝了太多太多了。

    “三少爷,我看王爷对你好像很---不客气,是为什么?”

    这话她一开始就想问,考虑到这太涉及人家的隐私,不好轻易问出口,便放到现在来问。

    人都醉成那样了,就不会感到难以启齿,也比较容易说真话吧?

    “姑娘,你要问的问题,是不是多了一点?”

    阿莫是真的不乐意了,杨雪要问别的,看在主子愿意回答的份上,也就算了,可她要问这个---

    小帅哥一变脸,杨雪尴尬到不行,她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啦,所以才趁人家醉了的时候问嘛,够照顾情绪了吧?

    “你说、王、王爷啊,他、呃、他就是讨、讨厌我,呃---讨厌得要、要死---”

    宇文泫打着酒嗝,使劲砸桌面。

    讨厌你?

    看出来一点,问题是,这为什么?

    你们不是兄弟吗?

    她困惑不解,却见宇文泫好像很开心,笑得眉眼都眯成一条线,一口洁白的牙齿也闪着亮光,在杨雪看来居然有种很奇怪的诱惑力,让她觉得一阵心跳气喘,突然很想做点什么。

    “姑娘,恕我多嘴,我家三少爷不能再喝了,你看天也黑了,不如大家都回家去,有机会再见,好不好?”

    阿莫急得想跳脚,这姑娘怎么这么有精神,折腾了这么久了,还没收手的意思。

    要再回去晚了,王爷那里不好交代啊。

    再说,要任由她这么闹下去,还不定要拿什么问题来为难主子呢。

    他对杨雪,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啊?我晕,都这么晚了?”

    杨雪转头一看,这才搞清楚状况,“那好吧,你照顾你家少爷,我得背我妹回去。”

    说睡就睡,小丫头也不看看地方,不怕她把她给卖了啊?

    “请。”

    阿莫呼出一口气,小心地把宇文泫扶起来。

    “他、呃、他就是讨厌我,那又不是、呃、不是我的错,他只知道怪我、怪我---呃---”

    怪你什么事呢?

    杨雪费力地背起秦露郁,耳中听得宇文泫喃喃语声,她知道,还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来日方长嘛,她会问出来的。

    阿莫毕竟是男子,力气大,虽然半扶半抱着宇文泫,还是比杨雪早一柱香的时间进了王府。

    “王爷。”

    要了命了!

    他本来想趁没人注意,悄悄把宇文泫背进屋里的,没想到王爷就站在大门口,他是怎么都躲不过的。

    “怎么回事?”

    这样半死不活的,自食恶果了?

    “三少爷遇上一位---朋友,喝得有点多了。”

    不是有点多,是相当多,如果仔细算算的话,宇文泫喝的酒至少有两坛。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贪恋杯中物,他---扶他进去!”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宇文渊眼中有隐隐的怒火,才要发作,邦邦邦的木鱼声传来,他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拳就松开了。

    “是,王爷!”

    谢天谢地!

    阿莫暗呼一声侥幸,扶了人就跑。

    他刚才在犹豫,要不要把今天遇到杨雪的事告诉宇文渊,万一杨雪真的居心叵测,也好早做防范。

    可转念一想,万一王爷细问起来,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认得什么人之类的,他可就傻了眼了。

    没准王爷还会怪罪他护主不力,明知道人家居心不良还硬往上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算了,看看情况再说。”

    没准那姑娘只是一时好奇呢?

    总算有一个安然回来,宇文渊也没刚才那么气了。

    问题是这可恶的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天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怕出事吗?

    “哇,露郁,你、你好重,我背、背不动啦---”

    也不是秦露郁有多重,实在是这一路有够远的,幸亏她还会功夫,身子骨没那么娇弱,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肯回来了?”

    宇文渊负手站在那边,眼见杨雪摇摇欲坠的,居然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当然,看到她毫发无伤,他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你不会---是在等我吧?啊哈哈,开个玩笑,我、我---露郁,醒醒,醒醒!”

    到家啦,还不起来?

    “睡都睡了,叫她做什么?”

    要叫醒她就早叫,背了一路了,现在又来叫,丫头的脑子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啊?倒是,算了,进屋睡---”

    她吃力地弯着腰,鼻尖都快碰到地,一步三晃地把人背进房间放到床上去,“哇,累死我了!”

    腰也酸,背也疼,胳膊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照顾个人还真不是简单事。

    “你喝酒了?”

    宇文渊等在秦露郁门口,杨雪一出来,他就冷着脸责问。

    一个姑娘家学男人喝酒,算什么事?

    “啊?这个---喝了一点啦,遇到一位---一位朋友嘛,所以---”

    杨雪期期艾艾,像做错事等待大人责罚的孩子。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对宇文渊这么怵头,好像他就该管着她似的。

    不是主仆间的,是亲人间的感觉。

    见了鬼的感觉。

    “以后不准。”

    遇到朋友?遇到谁都不行,不知道酒后乱性吗,还是她喜欢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哦。”

    不准?说的这么天经地义的,他是她的谁啊?

    “说话。”

    宇文渊皱眉,很不满意她的态度,哦什么哦,得答应他才行。

    “说什么?”

    我跟你,没那么多话好说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跟你不能说太多话吧,我可不想天天被王妃甩耳光。

    “跟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

    “不用吧,王爷,我---”

    喝个酒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还要保证发誓,那要不要开坛祭天哪?

    “答应我!”

    她这边觉得委屈,宇文渊还生气了呢,厉叱一声。

    “我答应你!”

    条件反射似的,杨雪脱口而出,靠,这叫什么事儿。

    “答应我什么?”

    杨雪无语问苍天:还以为堂堂小商王是个惜言如金的主,原来这么八婆。

    “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不然任由王爷处置,这样行了吗?”

    他要听的是这个吧?好,为图个耳根子清静,她说了就是。

    反正他又不管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嗯,答应了就要做到,不然我绝不轻饶你!不早了,去睡。”

    宇文渊很满意地转身离去,杨雪呆呆站了半天,突然笑喷,“有没有搞错?”

    邦、邦、邦---

    “够了没有?!”

    木鱼声还是会每夜响起来,本来杨雪已经特别被照顾,在前院住下。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木鱼声对她来说,就好像刻在了脑子里一样,她甚至觉得,这声音是对她的一种召唤。

    不然为什么别人都可以不受影响地安睡,她就每天都要被惊醒过来?

    “妈妈的!”

    她大声咒骂,恨不得把那人的木鱼给砸个稀巴烂---如果不是考虑到躲不开那间屋子门上的机关的话。

    邦邦邦---

    “南无阿弥陀佛---”

    “成心是怎么的?!”

    杨雪终于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一把掀开被子下床,不能直接去,那就找王爷说个明白好啦。

    大不了请王爷劝劝那个人,要念经就在白天念,这样太扰民了。

    小商王的房间在后院,离那间屋子很近,如果那些黑衣人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在护着屋子里的人,那这样的安排也无可厚非。

    “咦,怎么还亮着灯,王爷都不用睡觉的啊?”

    杨雪慢而轻地靠近,宇文渊房间里透出暗淡的烛光来,窗户上还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他们在晃,还是烛火在晃,晃得人心里乱七八糟的。

    等一下!

    杨雪“唰”一下停下脚步---两个人的影子?

    这么说,王爷跟王妃到底还是洞房了?

    “切!装得跟什么似的,根本就是假清高!”

    她居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

    有没有搞错,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拜过天地的,洞个房有什么稀奇,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呜---呜---王爷,我好疼---”

    女人嘤嘤哭泣的声音传来,很凄婉的感觉。

    疼?

    王爷啊王爷,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呀,女孩子第一次都会很痛的嘛,你轻一点行不行?

    杨雪听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地为洛知仪鸣不平。

    “乖,莫要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宇文渊柔声劝她,还伸手摸人家的头:当她是只小狗吗?

    不过看在他这会这么温柔的份上,王妃,原谅王爷这一次好啦。

    “王爷,我、我、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你救我,救我---”

    卟---

    是杨雪狂喷出一口气的声音:她、她她她、她说什么?!

    她不想死?!

    不是不是!

    杨雪强迫自己冷静,搞清楚这个问题:

    她说她不想就这么死了,换句话说,她已经死了,现在在说话的,难道是鬼?!

    这么说,这个女人不是王妃?

    不然要是堂堂小商王的正妃突然死了,会怎么样?

    而且这会她也听出来,这个女人的声音绝对不是洛知仪的,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这回可是真的见了鬼了,哈、哈哈!”

    杨雪想笑的,但笑不出来,想走,双腿却一阵发软,脚也不是自己的,她整个人都快瘫了。

    “别怕,别怕,乖---”

    不说救,也不说不救,宇文渊就只是温柔地安慰着她,很空洞的感觉。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为什么我要死的这样惨,害我的人却那么快活,王爷---”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凄厉的如同夜枭哀鸣一样,听的杨雪毛骨悚然。

    通通通。

    谁料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这时候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杨雪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是谁?

    难道这女人的鬼魂是偷偷跑出地府来的,所以黑白无常来拿她啦?

    “别拿我---别拿我---不干我的事---”

    杨雪哆嗦着,大气不敢喘,头也不敢回。

    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候,她突然想要尿尿。

    原来人在害怕到了极点的时候会失禁,是很正常的事。

    “是谁半夜三更不睡觉,鬼嚎什么?!”

    同样被搅和的睡不着觉的,还有别人。

    原来是王妃!

    杨雪呼地喷出一口气,妈妈的,是人你就早点出声嘛,想吓死我啊?

    “秦露浓?你在这边做什么?该不会又想要勾引王爷吗?我告诉你---”

    王妃啊,你用用脑子行不行,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你没看到吗?

    王爷房间里就有个女人,我从哪里下手勾引他啊?

    “王妃,看那边。”

    杨雪憋着火,朝宇文渊房间努努嘴。

    这下有好戏看了。

    “什么这边那边,我告诉你---什么?!他敢?!”

    洛知仪只瞄了一眼窗户上那个女人影子,立刻勃然变色,顾不上声讨杨雪,疯了似地冲过去。

    “哎---”

    就这样进去啊?不太好吧?

    杨雪一个伸手不及,没拉住她。

    问题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儿,她要不要管?

    万一闹出大事来呢?

    “看看再说。”

    杨雪跺跺脚,随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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