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把王妃霹成神医-《试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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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又不是她要逆天行事,灵魂穿来穿去的,很好玩吗?
明明就是那个秦露浓硬要打乱生死界线,关她什么事了?
要劈,也得劈她嘛。
“劈你活该,谁叫你没上没下的,对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那么不敬?”
在皇宫之中,洛兰拉玛氏就是天,她对天不敬,活该遭天打雷劈。
“那你又说洛拉什么玛氏的,没一个有良心的?”
杨雪不屑地撇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毛巾,擦着满头满脸的冷汗。
刚才虽然是在做梦,却真实得可怕,她甚至觉得身体微微有些发麻,真有种被烧到的感觉。
“嘘---露浓,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姑奶奶,我怕了你了,这句不是什么好话,你别尽记挂着成不成?
韩露华恨不得缝住她的嘴,又不禁觉得奇怪:
露浓从来不会这样落井下石的,还经常帮她这个大嘴巴收拾烂摊子,今天怎么变这么爱计较了?
“我又没当着别人说,是你先骂我活该的。”
慢慢的,杨雪想起了梦里的一切,想起了真正的秦露浓的话。
她已经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真的能做到秦露浓要我做的事吗?
她忍不住地想要怀疑,秦露浓是不是找错人了,她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糟了!忘了问她最重要的事!”
她这人其实还有一样优点,那就是守口如瓶。
如果别人不让她把什么事说出去,打死她都不会说。
所以,她一般不愿意替人保守秘密,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秦露浓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她要做的事,她一定能做到不说出去,别人一定不会知道。
但要命的是,她也不知道。
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吗?
哭---
到今天早上之前,杨雪还一直相信,太子对秦露浓,只是有种征服欲望而已。
大概因为占据了秦露浓的身体吧,再加上昨晚秦露浓托梦给她,杨雪渐渐有种感觉:她跟秦露浓开始心意相通了。
所以她想像得出来,以前秦露浓对太子,肯定是不假辞色的。
所以,太子才会对她死缠烂打,就想把她弄到手,过后就丢过一边算了。
但今天早上,太子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倒把才要出门的秦露郁给吓了一跳。
“啊呀!你是谁呀?!”
“太子殿下?找我吗?”
杨雪也有些吃惊,下意识地把一脸茫然的秦露郁给藏到身后去。
“露浓,你不愿意做试婚王妃,是不是?我去跟母后说,让她叫你回来,好不好?”
啊?
哈哈哈!
杨雪简直要大笑三声了:傻太子,你真是比我还笨,这个试婚王妃,我不愿意做,不也做了吗?
“太子殿下错爱,奴婢愧不敢当,回太子殿下,奴婢昨天刚从小商王府回来。”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太子急急地想要表明心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没人知道。
“为什么,太子殿下?”
看着他好像有点儿痛苦的眼神,杨雪就笑不出来了。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露浓,我不在乎,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不会放弃!”
妈妈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整个流苏国里,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杨雪牙齿咬得咯咯响,很想扁人。
她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又想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连半分劝人的热情都没有了。
谁能顾得上谁呀?
这世道,乱。
太子很伤怀地离开,像是一下老了十岁。
“秦姑娘,皇后娘娘叫你过去呢。”
楚谣很恭敬地进来,还没完全散去的悲哀气氛让她脸上的笑容一滞,暗暗犯着嘀咕。
“又有什么事?”
杨雪又要翻白眼了,做丫头奴婢的,是不是真的这么倒霉,每天都被这些人见来见去的,有完没完?
“奴婢不知,奴婢见皇后娘娘好像很着急,哦对了,皇后娘娘还吩咐奴婢,要秦姑娘记着把药方拿给她。”
嫣皇后也好照方给父亲抓药,刚刚府上人来报,说父亲的病又严重了,早晨起来就咳个不停,很吓人。
“啊?为这个啊---”
不去行不行?
她又不会治病!
当然,不去是不行的,她知道。
“姐姐,我也要去玩。”
秦露郁百无聊赖的,这一下来了精神。
玩?
拜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对皇后娘娘开这个口,你跟着去送死啊?
“别闹,露郁,听韩姐姐的话,我很快回来。”
杨雪耐着性子嘱咐她,这里可不比外面,要懂得看眉眼高低才行。
这是她入宫几天来,最深切的体会。
“哦。”
好在秦露郁还比较听话,虽然不大高兴,还是答应了一声。
杨雪千百万个不情愿地换上一套衣服,韩露华又帮她梳好发,她相貌虽非绝美,却眉目清秀,眼神淡然睿智,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露浓,要不要带上你采来的药?”
韩露华绝对是好心提醒,在杨雪看来,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又不知道那一篓子都是什么玩意儿,带上干什么?
“不用了,我---”
她走过去,伸手在篓子里胡乱一拨拉,才要说点自嘲的话,却突然呆住了。
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心境一片空灵,有很多东西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溢满她的整个身心,她什么都认得了。
每一棵草的习性、味道、药性,她无一不清楚,只是这样一闻,她就知道这篓子里有多少种药草,对于这一切,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怎么会这样?难道---”
梦中秦露浓告诉她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承继了秦露浓的高绝医术?
“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
她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反正她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不用也罢,反正秦姑娘是成竹在胸,只管过去拜见皇后娘娘也就是了。”
楚谣弯着眼睛笑着,很崇拜的样子。
医术高绝的人怎么就不是她呢,不然她也可以得人另眼相看了。
“那么,走吧。”
杨雪的心“通”一下就落了下去,比起刚开始的无所适从,她渐渐开始知道要怎么做了。
虽然,她还是不知道秦露浓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不过,她相信一切都是定数,万事不可强求,该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就会发生了。
等下!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秦露浓要她做的事,该不会就是做试婚王妃吧?
晕!
这跟流苏国子民有什么关系吗?
纠结啊---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杨雪恭敬地施了个礼,站在一边。
穿过来也有不少日子了,而且还做了一把试婚王妃,她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举手投足间也很有分寸。
“露浓,本宫刚刚接到国丈府上消息,说国丈大人病情加重,你快些过去看看他!”
嫣皇后脸色苍白,满眼的焦急。
自己父亲病了,她不急才是怪事。
“是,皇后娘娘。”
如果是在昨晚以前,她一定不敢答应的,不然肯定会让她给治出人命来。
但现在不同了,梦中那个响雷把她“劈”成了神医,只要是原先秦露浓会的,她一定会。
“露浓,本宫要你做了七儿的试婚王妃,一来是觉得小商王其人可托付终身,而你又很懂得谨言慎行,不会跟七儿争什么,二来吗,就是为了你为国丈大人诊病方便,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原来她还有这么深的思虑,怪不得会同意了洛知仪的提议呢。
“啊?哦,奴婢---明白,皇后娘娘放心。”
其实,不太明白。
前一点她很明白,但这后一点就有点儿迷茫了,为国丈大人治病,她绝对义不容辞,在哪里不是都一样吗?
“好,你去吧。”
对于父亲的病,看来她心中有数,尽管焦急心痛,却不失冷静。
“奴婢告退。”
杨雪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她已经很能体会到“医者父母心”这句话,如果有病人在她手上死去,她一定会难过死的。
国丈大人府离皇宫不是很远,杨雪还没有想出个什么来,就已经到了。
“够气派的!”
杨雪下了轿,仰头去看悬挂在门上的匾额,被耀眼的阳光刺激得眯起了眼。
当然气派,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后的娘家,太寒酸了能像话吗?
“秦姑娘,请。”
府中管事客气地迎出来,不过他应该改一改称呼了,人家现在都已经是王妃了嘛,再叫什么“姑娘”的,好像有点儿不合时宜。
“有劳。”
杨雪微一笑,欠身还礼,也不跟他客气,信步入内。
“咳、咳咳咳---咳---”
要命!
杨雪才一走进国丈屠蒙大人的房间,还没看到人什么样,这撕心裂肺一样的咳嗽声就叫她喘不过气来。
“秦、秦姑娘,你、你来了---咳---”
屠蒙才说半句,又没命似地咳嗽起来。
“国丈大人不必多礼,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国丈大人看诊。”
我的天哪!
杨雪看清楚床上的人之后,忍不住地在心里叫了一声“娘”。
这还有点儿人样吗?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用一块皮包起一副骨头架子似的,杨雪真怀疑,把他身上所有的肉刮下来称一称,也未必有一斤重;
一头花白头发稀稀疏疏的,显得他很苍老的样子,眼眶深陷,脸无血色,怎么看怎么像僵尸。
他就算还没有死,也绝对受了太多太多病痛的折磨了。
“嫣儿就是、就是放不下老夫这把老、老骨头,早晚、早晚进棺材了,还看、看什么---”
屠蒙呛咳着,悲愤地摇头,看来对于自己的病,他心里有数。
但无可奈何。
“国丈大人---”
妈妈的。
杨雪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何况对于一些事,说多少也没用,没准人家还以为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不再多说,房里的人也都沉默着,气氛凝重到叫人窒息。
杨雪长叹一口气,为屠蒙把了把脉,他根本就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延续他的寿命而已。
从国丈府上出来,杨雪心情好不郁闷,一路上她绞尽脑汁地想法子,还是不得良方,直想得头都痛了。
先皇登基为王之前,封地为商,称“商王”,他手下大将宇文烈随他征战沙场,立下战功无数,后先皇登基,因感恩于宇文烈所立汗马功劳,便将其封地给了宇文烈。
不过为免他日后功高盖主,在对其封号前特加一“小”字,为“小商王”,意即宇文烈终其一生都要置身于皇族之下。
不过先皇对宇文烈已算是仁至义尽,不但对他恩宠有加,更颁下一道圣旨,“小商王”爵位世代承袭,王府中人只要不是犯“犯上做乱”之罪,一律免死,只凭这一点便叫朝野上下羡慕不已了。
老“小商王”过世之后,其年仅二十四岁的长子宇文渊承袭了小商王之位,以一身高绝武功鼎力扶持流苏国江山,威震朝野。
晚饭时候,宇文渊什么都不吃,对着桌上的菜小酌。
“阿莫,你忙你的,不用跟着我了。”
在外面晃荡了一天的宇文泫终于肯回来了,却看都不看宇文渊一眼,绕过饭桌就往后走。
“站住。”
视线停在手中的酒杯上,宇文渊眼神冰冷。
呃,酒杯比他三弟好看是怎么的?
“王爷有什么吩咐?”
宇文泫挑衅似地笑,洁白的衣衫一尘不染,怎么看都不像是出去鬼混过的样子。
莫非他还习惯收拾干净了,再进府门不成。
“想讨打?”
他本来就是小商王,别人尊称他一声王爷,是应该的。
但这两个字从宇文泫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我又做错事了?”
脖子上的鞭痕还清晰可见,似乎还有点儿痛呢。
宇文泫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坐下。”
他不是不愿意看到他吗,为什么还肯跟他同坐一桌。
“我不认为我坐在这里,王爷会有胃口吃饭。”
他那么讨厌他,一定会吐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宇文泫还是坐了下来---虽然,他什么都不想吃。
跟宇文渊一样。
“你一定要激怒我,是不是?”
宇文渊是在极力隐忍着怒气,明知道宇文泫是故意的,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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